司徒清珊也不完全蠢,看到事情解釋清楚了,自然要賣委屈給司徒海看。
司徒海的臉上忍不住露出愧疚的神色,畢竟是親生女兒,又是從小養到大的,感情比對慕夏的感情要深厚很多。
他愧疚地蹲到地上親手扶起了司徒清珊,道歉道:「對不起,清珊,都是爸爸的錯,我也是一時急了,下手就沒個輕重。你應該早點跟爸爸說的。」
司徒清珊暗道她已經解釋了半天,但面上卻是楚楚可憐地搖搖頭,一副不介意的樣子說:「沒關係的,爸爸,你也是不知道情況才會這樣。但是女兒從廟裡回來後,真的反省了很多。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做讓你和姐姐生氣的事情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和姐姐原諒我。」
司徒海看到司徒清珊這樣懂事,心裡一時更愧疚了。
他小心地把司徒清珊扶起來,隨後吩咐管家:「去叫私人醫生過來,好好幫二小姐處理一下傷口。」
「是!」管家轉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慕夏開口道:「等等!」
管家脊背一僵,忐忑地轉過身來看嚮慕夏問:「大小姐,還有什麼事嗎?我現在要先給二小姐去叫醫生……」
司徒清珊看慕夏攔著管家,雙眼就是一眯,只以為慕夏是想讓她身上留疤。
果然,慕夏還是那個惡毒的村姑!
她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拉住司徒海說:「爸爸,姐姐為什麼要攔著管家去叫醫生?難道姐姐還不肯原諒我嗎?我明明已經知道錯了……」
司徒海看司徒清珊雙眸含淚的樣子,轉頭不滿地看嚮慕夏,冷聲說:「杉杉,你妹妹已經跟你道歉,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你怎麼還不肯原諒她?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能大方一點嗎?」
慕夏心裡冷笑。
現在說她不大方了?
但面上慕夏沒有露出絲毫真實情緒,她無辜地一攤手,說:「爸爸,妹妹,你們都誤會了。我叫住他,不是不讓他去找醫生,而是,黑色晚禮服的事情,管家也有責任。我懷疑,他也插手了這件事。」
慕夏這麼說,司徒清珊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該死的慕夏,又被她鑽了空子!
司徒海面色微緩,對司徒清珊說了句:「你也是,別動不動懷疑你姐姐。」
他說著,冷冷看向管家道:「杉杉說的是真的嗎?」
管家後背一涼,連忙解釋:「老爺,二小姐,沒有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慕夏涼涼扯唇一笑,道:「爸爸,其實這件禮服是管家送到我手裡的,因為尺寸有點大,我想著妹妹也要去許星星的生日宴,所以就把禮服給她了。我一個鄉下來的,不知道許董事長有這個忌諱這很正常,妹妹剛從廟裡回來,不知道許董事長回國了,這也可以理解。但管家呢?他在家裡工作了那麼多年了,難道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嗎?」
司徒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看著管家的眼神冰冷如刀刃,讓管家渾身都驚懼地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