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的話音落下,許星星感覺到眾人的視線狐疑地落到了她身上。
她心底一慌,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想法。
慕夏如果救不活爸爸,反而把爸爸治死了……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殺人罪!
許星星想到這,心一橫,看嚮慕夏說:「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別說廢話了,我讓你試一次。但如果你沒治好我爸爸,我就告你蓄意殺人!」
慕夏微微蹙起眉心,過了兩秒,她還是點頭了:「好!」
就算不為了開中醫院,人命關天,許英山也算是她血緣上的親戚,她不能見死不救。
慕夏說完,沒有耽擱一秒,轉身就進了休息室。
她命令陳媽媽關上門,自己走到許英山旁邊,對他進行了系統的檢查。
在確認她剛才沒有診斷錯誤後,慕夏把自己隨身帶的包放到一旁,打開了包里的東西。
陳媽媽好奇地看過去,只見裡面一排金色的長針,短的只有拇指長短,長得竟然長達一寸多。
陳媽媽不由得驚訝地問:「這位……小姐,你參加我們大小姐的生日宴,怎麼還帶了這些東西?」
慕夏一邊把器具一副副拿出來,一邊淡聲回答:「學醫的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隨身帶的。」
——事實上,她是擔心許星星這邊有什麼陷阱,所以刻意帶足了東西,以防萬一。
沒想到她還真用上了。
陳媽媽是個沒什麼見識的普通婦人,她也沒多想,只以為慕夏是個隨時攜帶醫療器械的學醫的,所以沒有懷疑慕夏的話。
她搓搓手,問:「慕小姐,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慕夏一邊把手指長的金針推入陳英山的各處穴位,一邊說:「拿毛巾。」
陳媽媽連忙拿了一條毛巾,以為自己能幫上什麼大忙,結果下一瞬,慕夏說:「我流汗的時候幫我擦汗。」
陳媽媽一臉問號:「???」
慕夏冷聲說:「汗會遮擋我的視線,你只要做好這一件事,保持我的視線清明就行。」
她認真推針的時候,渾身仿佛布了一層金光,威嚴地讓陳媽媽不敢不服從她的話。
沒多時,許英山身上扎滿了塗過特質藥水的金針,活像個人形刺蝟。
她要開始運針了。
比起扎針,運針更考驗水平。
沒過幾秒,慕夏的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運針的時候,注意力會高度集中,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手指上,這會耗費極大的精氣神。
沒一時,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丟在水裡浸透過一般。
陳媽媽連忙幫著擦拭慕夏額頭上的汗珠,防止汗水遮住她的視線。
終於,運針完畢。
慕夏長出了一口氣。
陳媽媽連忙看向許英山,等待著許英山醒過來。
然而許英山依舊一動不動。
她試著去探鼻息,發現鼻息還是只進氣不出氣。
陳媽媽急了。
「這位小姐,怎麼我家老爺還是沒有醒過來?」
「這才剛是第一步。」慕夏說著,從包里摸出了另一副器具。
那是放血用的。
陳媽媽看到慕夏拿著鋒利的手術刀,直接往許英山手臂上割去,腦袋就是一懵。
下一瞬,陳媽媽如夢初醒地大喊:「你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