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苦澀一笑,「我知道,他爸爸的死和他有關係,那天他神色慌張的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就知道出事了,果不其然,我們徐家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Google搜索」
顧夏擰眉,「您是說,徐康的死跟徐為民有關係?您是怎麼知道的?」
「他來接我出院,他的手指甲里有他爸爸衣服上的布絮。」陳麗說到這,眼眶就紅了,「如果可以再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嫁給老徐,因為我不想看見徐家變成這樣父子相殘的局面。」
「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他就不會這麼責怪他的父親,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這麼惡劣,都怪我。」
陳麗很自責,認為自己是禍因。
「以前他們一家是多美滿和睦,後來徐家倒了,欠了一屁股債,我是看老徐一個人撐著太難了,我想要幫幫他,當初若不是有他,我又怎麼可能在江城立足,是他給了我機會,我只是想要報恩。」
「我從沒有想過要拆散小民的家庭,從未想過。」
陳麗說著,便激動的咳嗽。
顧夏嘆息,「既然你知道徐康的死跟他有關,為什麼不報警呢。」
「不行,不能報警,小民他一定是不小心的,如果警察介入,他就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了他這輩子就完了,顧小姐,這也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我可以把老徐留下的一切線索都給你,但求你不要為難他的兒子。」
陳麗哀求的看著她,甚至想要起身跪下,「顧小姐,求您了。」
顧夏忙阻止她,「您好好躺著,別太激動。」
顧夏看向門口,「徐為民,你都聽到了吧,還打算躲多久?」
陳麗一愣,忙看向門口。
她是以為徐為民走了,能有新的開始了,才會說出這些。
可他又回來做什麼?
門被輕輕推開,徐為民臉色凝重的邁步而入。
他皺眉,「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猜的,我猜你應該不會就此放棄,還會想要知道陳麗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或者給我什麼。」
「那你就不怕我把東西搶走?」
她一個女人,若他真的要搶走,她又豈是對手?
顧夏看了眼倚在窗邊的慕時,「你確定你是他的對手?」
她勾起一抹冷笑,「而且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你現在可以走到窗口往下看,有我多少人,你能安然拿著錢,又拿著東西離開?」
徐為民恍然自己中了圈套,「所以你一直在耍我,根本不會讓我拿錢離開!」
說到這,陳麗有些緊張了。
她可不想看著老徐的兒子也搭進去。
「顧小姐……」
顧夏看向她眼中的哀求,「陳阿姨,為了這種人,你覺得值得嗎?」
徐為民惱怒,幾步上前,卻一下被慕時從身後踢了一腳,他膝蓋一彎,左腿著地就跪在地上。
想起身時,慕時更是壓制著他,讓他徹底的跪在地上。
「顧夏你耍我!!」
徐為民惱怒,他最討厭被人耍。
顧夏看他這麼激動,苦澀一笑,「我可以讓你拿著錢離開,就當是買徐康留下的線索,但你不能這麼輕易拿走,我還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為你做事?你做夢!」男人眼中均是怒意。
「所以呢,你要為害死你爸的人賣命?你覺得,就算我讓你走,你真能走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徐為民臉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你相信我?」
她剛說的是,害死他爸的人……
的確,他冤枉。
可是,他不敢跟警方坦白。
因為,他確實把父親叫到頂樓,起了爭執。
在聽見徐康要拿東西跟顧夏交易時,他質問徐康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交出來,可是他不肯。
兩個人在拉扯間,起了爭執,後來不歡而散。
陳麗也一愣。
眼中燃起一些期望,如果真的不是小民做的,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你平時經常對徐康拳打腳踢,但也不至於殺了他,你沒有殺人動機,而且,徐康也並不會選擇自殺,陳阿姨才剛被查出生病,他不會就這麼丟下一切走了。」
「徐為民,你要不要認陳阿姨,我管不著,這是你的家事,可如果你想幫害死你爸爸的人做事,依舊想從我手裡把線索拿走,或者去告知對方,那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而且,我奉勸你一句,與狼伴舞,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顧夏撂下話,「我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
她走到門口,徐為民忙問,「你要我為你做什麼?你自己不也清楚,他們聯繫我,只是派一些小角色跟我聯繫,根本不會讓我知道對方是誰。」
他不明白,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要你做的事情,到了時間,自然會告訴你,你只需要表現的正常,繼續在網上詆毀我便可。」
徐為民看著她離開,這才是她說的合作吧。
剛才給錢給他,若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也一定是走不掉的。
「小民……」
陳麗淚眼婆娑的看他,「真的不是你,對不對?」
她一直不敢詢問,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陳麗剛才的一番話,徐為民也聽見了。
細想這些年來,自己把一切都怪在老頭和她的身上,沒少對他們惡言相向,可到最後,她明明以為是他殺了老頭,卻什麼也不說,只是為了他有一個新的開始。
就如陳麗說的,她來徐康的身邊,只是想要報恩的。
這些年來,他這個兒子又做對了什麼?
徐為民擰眉,「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但我還不至於要殺了他。」
陳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便已經覺得欣慰了。
她一個勁的說著好,然後又咳嗽,身體就像是在風中顫抖的一片落葉,隨時都要落下來。
徐為民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她,只是把窗戶關上,「晚上我會給你送飯過來。」
女人靠在床頭,欣慰的笑了。
她終究沒有成為徐家的罪人,沒有導致父子相殘的局面。
窗外的光很是亮眼,她突然覺得身體很輕很輕,就仿佛自己好轉了,而光的那頭,老徐對她伸出手。
女人抬手,微笑,隨後,手無力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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