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緊時間把字簽了,我好去交差,不然再耽誤時間,你的命都保不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沈媽把筆遞給她,勸她抓緊時間。
顧夏捏著筆,手顫抖的筆,速度簽下名字。
沈媽要上前把捐贈書拿走,顧夏用手壓著,「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
「你別浪費時間打聽這些了,我也沒辦法,我的兒子被他們監視著,如果我不配合,他的前途和這輩子都完了。」?沈媽著急,一把從顧夏手裡把合同搶走。
沈媽看了簽名處,確實是她的名字和手印,拿起東西就走。
她必須抓緊把事情了結了,否則,一會夏明悅回來,她就什麼也做不了。
沈媽收拾東西,要走,臨近門前,回頭看了眼床上的顧夏,見她臉色蒼白,面色痛苦,嘴裡念著『救我』。
沈媽狠下心來,關門離開!
於此同時。
已回江城的陸靳北,剛下飛機,便接到一則監控提醒。
他點開,看了眼監控回放,正好是顧夏和翟若凌給顧演武上茶的畫面。
監控里,她身著紅裝,巧笑盼兮,與翟若凌一起敬茶上香,又任由翟若凌拉著她的手,走出四合院。
車隊離開,也超出了監控範圍。
陸靳北緊捏著手機,眉頭處有著化不開的皺褶,心口處悶得生疼,就像是被人強行按在水裡,不能呼吸,強大的氣壓壓在胸口處,幾乎要炸開。
如果前幾日他還能安慰自己,婚禮一定是假的。
那麼此刻,看著她被翟若凌帶走,婚禮鬧得滿城皆知,他還怎麼欺騙自己?
就算他要做一個掩耳盜鈴之人,可總是有各種關於她婚禮的新聞會彈出來,提醒他!
其實,他心裡一直都沒有底氣!
他固執的認為她不會那麼做,不過就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
如果他真的如此篤定,又為何想盡辦法都要把那條項鍊抓在手裡?
如果他真的相信她不會選擇翟若凌,又為什麼三翻四次的去找她,以口頭形式,或者其他辦法,阻止她,勸說她。
他只是在自我欺騙,不想去面對。
可此時此刻,他若再不面對,她就真的要嫁給翟若凌了。
想到此,陸靳北心急。
他看了眼手錶,問身後的陳放,「婚禮幾點舉行?」
陳放正在看一會的行程安排,被問的一愣,抬眸間,對上陸靳北那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眸,那雙眼睛裡的急切,像一把火一樣燙人。
陳放這才回過神,「好像六……六點還是七點。」
陸總不是說,顧小姐不會嫁的嘛?
怎麼突然問起婚禮時間?
該不會是要去參加婚禮吧?
陳放猜測,可接下來陸靳北的決定,讓他下巴都快驚掉了。
「你去安排多點人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在婚禮之前,把新郎給我弄走。」
陳放:???
把新郎弄走?
陸總這是要搶新郎?
不,搶新娘?所以,讓他去把新郎搞定?
車開到了陸靳北的面前,他上前,讓司機下車,自己上了駕駛位,呼嘯而去。
陳放看著車尾嗡的一聲,嚴重超速離開,還愣了幾秒。
下一秒,他趕緊著手安排,不敢怠慢。
***
陸靳北不停的撥打顧夏的手機,一直都是在通話中。
很明顯,他還在黑名單里。
他只能加快車速,連超幾輛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著幾分蒼白。
他必須要制止這場婚禮,阻止她嫁給翟若凌。
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必須帶她走!
她若是不肯,他就直接把她拐走!
陸靳北迅速趕往酒店,將車停在大堂門口,鑰匙丟在車裡,人已迅速走入。
跟著手機里的定位,他找到了套房所在位置。
卻在此時,看見有很多人都圍在房間門外。
門開著,有人探頭往裡看。
而此時,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趕來,喊著,「都讓一讓!」
陸靳北的眼皮微跳,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他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的人議論:「怎麼回事,好像給人下毒害死了,一屍兩命啊。」
「好多血,我剛才進去看,嚇死了,床上都是血。」
陸靳北站在門口,捏緊了手機。
一定是搞錯了!
顧夏的定位顯示,怎麼可能會是裡面?
她不會有事的。
她不是滿臉幸福的上了車嗎?
這些人口中的人一定不是她!
可就在此時,裡面傳來夏明悅哀求的哭聲,「醫生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你想想辦法。」
醫生嘆氣,「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
「不可能,她剛剛還好好的。」夏明悅無法接受,見醫生要走,她死死拽著醫生,「我求你救救她。」
「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醫生垂眸,很是為難,夏明悅雙目哭的紅腫,抬眸間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陸靳北。
四目相對,夏明悅更加崩潰,淚水急急落下。
她無法接受,自己只是出去一小會,顧夏就出事了!
她就不應該離開的!
她早就懷疑沈媽不對勁,為什麼她還要把顧夏丟給沈媽照顧?
夏明悅自責又難過,如果再失去顧夏,她的全世界都倒塌了。
陸靳北不相信!
他快步走入,臥室內,床上大片血跡。
而她,臉色蒼白的躺在一片血色之中,臉上沒了半分生氣。
陸靳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住,周遭一切異樣的目光,他均感受不到,雙目里仿佛充了血,又或是被她裙擺的血跡染紅了。
他捏了捏拳頭,這才找回一點力氣。
夏明悅見他臉色陰鷙可怖,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開了口,「出去。」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著難以言喻的悲痛。
準新娘出事,新郎不見人,卻來了個陌生男人。
圍觀之人,也忍不住好奇,想看看究竟。
夏明悅捂著嘴,壓著洶湧而出的淚水,將不相干的人趕出去。
屋內,安靜下來。
可是又太過安靜!
他再也聽不見她質問的語氣,「陸靳北,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
在趕來的路上,他都可以想像到她說這句話的神態。
可此刻,她什麼也不說。
她躺在血泊之中,沒了一點生命特徵。
他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
她手一直都是很暖的,每次他發病,她用身體的熱度過給他,可此刻,她的手卻是冰冷的。
陸靳北雙手握緊了她的手,想給她捂熱,他呵氣,吹著,捂著,她的手指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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