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顧夏的心提著,她不敢保證,顧演武這次會不會有事。
她好幾天沒來了,這次再看他,他整個人都變得憔悴又病弱。
適才,顧演武睡在擔架上,一張臉慘白,手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想起他手上的溫度,她的心裡揪成一團。
她坐在凳子上,讓自己儘量冷靜。
突然,肩上一暖。
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將她包裹住。
翟若凌坐在她的身邊,他不會安慰人,「聽過一句話沒,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顧夏:「……」
他的意思是,她爸是個禍害?
翟若凌自己也感覺,這個形容有點不恰當,嘴角抽了抽,「額,我是說,像你爸這種命格硬的人,就跟那王八……」
顧夏:「你說誰王八?」
對上她不滿的目光,翟若凌解釋,「王八命長。」
顧夏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或者,去看看你的腿,都流血了,你不疼?」
只見他腿上本來包紮沒痊癒的傷,此刻已經沁出血來。
「你發現了?那你怎麼一點也不感動?本少爺為了你,可是一路狂奔到樓頂,不顧腿傷,背著你爸下樓的。」
他可一點也不能吃虧,自己做的事,必須得讓她知道。
不過,這丫頭既然發現他的腿傷,還這麼淡定,跟他的冷血有的一拼。
顧夏皺眉,「我在想,誰把門鎖了,你又怎麼出現在這的?」
她看向他時,眼中多了一分狡黠。
就像是一隻千年狐狸,盯著他。
「你該不會以為,是我讓人把你鎖起來的吧?」他皺眉,臉色一沉。
顧夏凝著他,打量他的表情,「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這麼及時出現嗎?」
她現在懷疑,那個護士也有問題!
翟若凌擰著眉頭,「那是因為,為了追你,我打算在你爸這邊下功夫,你可以去問問,這幾天,我都來醫院陪他。」
說到陪他二字,翟若凌有點心虛。
雖然,這幾日,他在醫院,都是跟顧演武拌嘴。
他可一點也沒顧及老傢伙的病,經常拿顧夏懟的顧演武無話可說。
他繼續說,「今天來醫院,正好看見你們都在找他,所以我就上去看看。」
顧夏一愣,「你在醫院陪他?」
「意外吧?還是感動?」他眼中閃過期盼。
顧夏:「是驚嚇!他該不會是被你氣的,才躲起來的吧。」
翟若凌:「……」
突然,有醫生著急跑向另一邊。
護士道,「小艾,快去讓神經科蔣主任通知院長,頂樓樓梯間裡發現一個病人,疑似漸凍症!病情很複雜!必須讓專家會審」
那護士很焦急的叮囑,隨後跑著離開。
顧夏皺眉,疑是漸凍症?
樓梯間?
顧夏來不及多想,這邊搶救室的門也開了,護士出來,喊,「家屬呢。」
護士拿著單子需要家屬簽名,顧夏只得收回思緒,簽了名,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放心吧,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也要看他是否出現發燒感染。」?護士說了一句,又進去了。
顧夏回到剛才的位置,見翟若凌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那些緊張而焦急離開的護士們。
見他看的出神,她揶揄,「怎麼?看上哪個護士美女了?」
他收回視線,眼底藏起些許東西,隨即目光含笑的看著她。
「我眼裡只有你。」
顧夏:「……」
她瞥了眼他的傷,應該是傷口裂開了,若不及時處理,也很容易感染,且不論他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他能出現並且幫她把顧演武背下來,她確實應該說一聲謝謝。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你趕緊去看下腿吧,我還要在這守著。」
言下之意便是不能陪他去……
「那我就不看了,讓它爛了,瘸了吧。」他皺眉,故作不悅。
「好啊。」顧夏淺笑,一副不關我事的態度。
翟若凌:「……」
她竟然應好啊?
不是該緊張勸他,或者心軟陪他去麼?
見此計無用,他只得起身,滿是幽怨的問,「你真不陪我去?」
顧夏淺淺一笑,不回答。
翟若凌裝出可憐的樣子,「我一個人,可能會摔跤。」
「哎,這麼長一段距離,也沒個人扶我。」
「你快點去吧,別囉嗦了。」顧夏受不了這樣囉嗦的翟若凌。
他離開,滿是幽怨的走到電梯處,適才不正經的表情一瞬間全部收斂。
他知道顧夏不會陪自己去,多說幾句,也是故意逗她。
而他,現在必須先去另外一個地方。
翟若凌入了電梯,按了頂樓按鈕。
他來到頂樓,地上被他敲壞的鎖已經被人收走。
雨停了,他走入頂層,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看來,已經被人處理了現場。
有些人的動作,比他快一步。
適才他雖然趕上了頂樓,可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那些醫生護士卻隨後就趕到,是誰通知的他們?
漸凍症病人?
翟若凌回到醫院神經內科,問護士,「你們剛才在頂樓發現的漸凍症病人叫什麼名字?」
護士:「我們沒有科室沒有這個病人啊。」
「頂樓,沒有嗎?剛才還要通知院長召集專家會議。」
「先生,你可能搞錯了吧,是您的家人嗎?那我建議您最好先打電話核實他在哪個科室,我們科室沒有您說的病人。」?護士回頭的有條不紊。
翟若凌心下瞭然,不再問。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他走後,護士鬆了一口氣,「好險,還真的有人來問啊。」
女人身邊的另一護士提醒,「噓,別討論,院長說什麼來著,不准提半個字。」
****
顧夏坐在搶救室外,沒一會就有人送衣服來。
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薑茶,她喝了一口,身體暖了不少。
衣服包裝袋裡沒有留名字,應該是翟若凌安排的吧?
沒想到翟若凌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顧夏打了幾個噴嚏,身上穿著濕透的衣服是有點涼。
雖然現在已經步入夏天,可醫院內開著空調,身上的衣服也是濕的,難免有些涼意,若她真的感冒了,受罪的是肚子裡的孩子。
她看了看附近,剛好在不遠處有個更衣室。
她進了更衣室,換上新的衣服。
此時,有人進了更衣室,兩人低聲聊著:「那人的病可真奇怪,渾身冰冷,像冰塊一樣,我感覺連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