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顧夏必須離開了。記住本站域名
她走出墓園,卻發現剛才載她上山的司機已經開車走了。
說好了加錢讓他多等一會,這人還真不講信用。
顧夏犯愁,在手機軟體上打車,可根本就沒人接單,因為實在太遠了。
誰也不願意大晚上的獨自上墓園拉個客人回去。
15分鐘後,看著軟體上一直無人接單,顧夏有些喪氣。
她都已經加價到五百了,還是沒人接。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照來一束光,閃了閃。
顧夏回頭,被車燈照的有些晃了眼,等車開近,車窗落下,她才發現車裡的人竟是陸靳北!
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也是從墓園的停車場出來的。
「上車。」
顧夏遲疑了幾秒,便果斷上車。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管他是跟蹤還是碰巧,能載她離開就是好的。
顧夏上了車,卻是坐在後面。
陸靳北看向她,「到前面來。」
「副駕駛這種位置應該是歐陽小姐才能坐的。」她微笑,用很禮貌的態度拉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陸靳北皺眉,見她一臉的倔強,也不勸說,索性停好車,也坐到後面。
顧夏無語,「你這是幹什麼?」
「陪你坐後面。」
「你坐後面誰開車?」
他今天出門,身邊沒有陳助理也沒有司機。
「我不喜歡開車的時候有人在後面盯著我。」
顧夏:「……」
這麼牽強又幼稚的藉口只有他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他就明擺著是跟她作對,非讓她坐到前面去。
看他一點也不怕耽誤時間而氣定神閒的坐著,顧夏認輸,只得去了副駕駛,陸靳北眉目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回了前面,「我的副駕駛除了陳放,沒人坐過。」
顧夏不回答,又聽見他說,「若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載任何人。」
這些要求,他都可以做到!
顧夏看向他,心裡卻沒有感動,反而有些發酸。
他就是這樣不經意間隨便一句話,就會讓人產生誤會,誤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顧夏不屑,選擇不信。
她現在總結出一個和陸靳北相處的道理。
不管他看著對你多好,又或者說了多動聽的話,都不要信以為真,也不要較真。
較真,你就輸了。
人家就是說說而已。
所以不相信不期待,就不會失落和難過。
「小陸總的這句話是對第幾個女人說過了?你不怕歐陽小姐知道了傷心?」
陸靳北眼中划過一絲苦笑,「我陸靳北這輩子什麼都沒怕過,就怕你。」
「怕我?」
顧夏不高興了,「你怕我,你還老管我的事情幹什麼,你要是真怕我,你就應該跟我保持距離,互不打擾。」
「這樣你就高興嗎?」
他突然沉下臉,側首看了她一眼。
昏黃的路燈從車窗閃過,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忽明忽滅的,顯得極為嚴肅和認真,好似她只要回答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一定會記在心裡並且照做。
只要她說是,他就會跟她保持距離,互不打擾了嗎?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局面,可為何,話到了嘴邊上卻有些說不出口。
她沒回答,他也默契的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在沒有答案中結束,彼此也陷入了沉默,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突然發生卡卡卡的聲音,陸靳北將車停靠路邊,想再次啟動,已經啟動不了。
陸靳北回到車裡,「車壞了,可能要等維修廠的人過來。」?他拿了手機,到車外打著電話,顧夏聽著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修理廠派人過來。
他們停在半山腰,距離市里還有一半的路程。
山上有很多蚊子,有那麼幾隻狡猾的蚊子鑽入車裡,咬了顧夏幾下,惹得她一直撓,陸靳北把西裝脫下來,蓋在她的腿上,「蓋著,山上的蚊子比較毒。」
他又下車,去後面拿來一件毯子,包裹著她。
毯子是粉色的,特別少女。
顧夏不客氣的拆穿並且抬手擋了一下,「別給我,我不用別人的東西。」
她嫌棄,「還是這麼俗氣悶/騷的顏色,小陸總的女人眼光也不怎麼樣啊。」?心裡有些不舒服,果然男人的話不能信。
陸靳北無奈的看著她,眼底掠過了笑意。
她這個氣鼓鼓的樣子為什麼看著那麼好看?
他笑了。
顧夏見他笑,就更氣,不客氣的貶低,「幾歲的人了,還選這種玩偶毯子。」
粉色的毯子實際是一個豬鼻子抱枕,拉開了拉鏈抽出來就是毯子。
陸靳北直接從車的中控箱裡拿出一張買單的小票,遞給她。
顧夏看了眼,滿臉尷尬。
她買的?
額……
小票上的確是她簽的名字,票上都是些零食以及生活用品,最底下才是這個車內抱枕毯子,她想起了這件事,有一次她非要拉著他去買點東西,超市打折,買夠了三百元可以免費送一個抱枕,於是她就隨手拿了買單台上的一排看似口香糖的東西,為了湊夠300,她還拿了好幾盒。
陸靳北默默的把它放回去,顧夏皺眉,「你幹嘛,這些我要放在車裡的。」
她想的是可以放在車裡吃。
可收銀員忍著笑,收了錢,讓顧夏去兌獎區選一個抱枕。
於是她在五顏六色的抱枕里,選了這個豬鼻子。
後來回到家,她整理出那些零食,拆開一看,全身僵住!
這哪裡是什麼口香糖!
某人還一臉壞笑,伸手,揶揄道,「拿來,我放在車裡。」
顧夏尷尬極了,耳朵脖子全被染紅,於是她抓起抱枕塞他手裡,「這個才是你的!」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畫面,顧夏還是會尷尬。
更令人尷尬的是,她打的竟是自己的臉。
陸靳北重新將毯子蓋在她身上,故意正色道,「幾歲的人了,還選這種玩偶毯子。」
顧夏很尷尬,這次沒再掀開毯子,故意轉移話題,「4S店的人什麼時候才來?」
他眼底掠過笑意,「應該快了吧。」
「陸靳北,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道出壓在心底,一直想問的話。
「你別誤會,我正好也來墓地看一個故人……」
「我不是說這件事,我說的是找人冒充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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