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躍進臉上一片茫然,似乎是不明白朱自珍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現在不說,是想等著警察來了再說嗎?」
朱自珍做事風格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自從古蘭九天台施術後,他對女孩的信任度就已經達到了滿格。
所以,他也不想再和男人多說廢話,不承認?那就報警好了。
而那位「南躍進」明顯心理素質還不夠強大,在聽到朱自珍說完「警察」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肉眼可見的慌亂了起來。
「朱研究員,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明明是你們找上門來聘請我,現在你又想用警察來威脅我,我嚴重懷疑你這有搞詐騙的嫌疑!」
「南躍進」嘴上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面部肌肉十分僵硬。
【你弟弟呢】
朱自珍正準備直接報警的時候,古蘭九敲字問道。
「他在家。」
「不,我沒有弟弟。」
「南躍進」下意識的出聲回復道,但是很快,他就大變了臉色,連忙糾正了說法。
因為不經意間的口誤,他慌張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這下不僅是古蘭九和朱自珍都看出不對勁了,就連其他幾個男生都像覺出了端倪。
「你盜用了你弟弟的身份。」
不是疑問,是肯定。
朱自珍看向「南躍進」的目光犀利。
因為純陽之人事關重要,而且找的又著急,所以朱自珍和李教授兩人從中運作,得到的撥款不菲,所以在聘請人的時候給錢也大方。
朱自珍不是沒想過這筆錢給出去會讓人眼紅,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膽大到敢光明正大的冒充他人!
詐騙?呵,到底誰是詐騙!
「我沒有!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南躍進」矢口否認。
他手上拿著南躍進的所有證件和資料,長相和對方也有七八分相似,他就不信對方能單從表面上識破他的真實身份。
至於剛才女人說的弟弟,他並沒有放在心裡,那女人只不過是在自作聰明套他的話而已。
只要他咬定了說辭不承認,他們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朱自珍被對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給氣笑,難不成他真的以為他們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你身負巨額賭債,想要一個人獨吞這筆錢繼續去逆風翻盤,甚至就連拿錢後去的第一個賭場都挑好了位置】
古蘭九從始至終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能將她給忽視。
此時,她剛敲完字舉起手機,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是,這上面說的是誰啊?在講故事嗎?他們怎麼有些看不懂?
不知道內情的九個男生看了一臉茫然不解,只有那前一秒還在振振有詞的「南躍進」大變了臉色,緊張到臉色微白。
「呵,詐騙加賭博,你小子是覺得牢裡面飯好吃,所以想餘生都賴在裡面是吧?」
朱自珍冷笑一聲,看都懶得再看「南躍進」一眼,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同志,你好,我想舉報有人行使詐騙並且私下參與大額賭博......」
「南躍進」一聽朱自珍竟然真的打了報警電話,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酬勞不酬勞的事情了,連行李都不要了,立馬撒開腳丫子就想跑。
卻不想,他身側的九位男生在察覺到他要逃跑的動機後,立馬追上!
別說讓「南躍進」跑出酒店大門了,還沒等到跑到古蘭九所站的位置時就被人一把摁住。
九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對付一個男人,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南躍進氣得漲紅著臉,滿口爆粗話,簡直粗鄙的難以入耳。乾淨男生覺得他實在聒噪,拿過旁邊保潔阿姨手上的抹布直接塞進了對方的嘴巴里,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抱歉,大師,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朱自珍掛完電話後,臉上帶著一絲羞愧。
他之前以貌取人,對對方多有不敬,而女孩卻從來沒有怪罪過他。甚至還盡心盡力的為漠城做事,而他,就連找人這麼一件小事都沒有做好。
【先把真正的南躍進找到】
古蘭九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和對方過多計較,先把人找到才是首先要做的事情。
「我現在就去。」
聞言,朱自珍也不浪費時間,握著手機就要離開酒店去找人,但是剛走沒幾步又掉頭回來了。
「那他們……」
朱自珍眼神看向壓制著「南躍進」的九個男生,詢問道。
【我自有安排】
十個純陽之人,少一個人都無法達到預料中的結果。
但是,人都已經來了,古蘭九也不能把人晾在旁邊等著人齊。
看到這行字,朱自珍放下心來,匆匆的去找真正的南躍進了。
之後警察也很快就趕來,對古蘭九和九個男生們做了一番筆錄後,就抓著「南躍進」離開了。
【跟我來】
古蘭九看了一圈臉上帶有些許茫然和侷促的男生,敲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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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封沉處理完漠城分公司的工作回到酒店,徑直走向古蘭九所在的房間,身上的氣息有些壓抑,看起來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叮咚——」
房間門鈴被摁響,但是想像中的面孔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陌生的男生臉龐。
封沉眼底的眸色更加濃郁。
「你是誰?」
後面跟著的展陽也是嚇了一跳,古小姐的房間裡面為什麼會出現其他男人的身影?!
應該……也許……肯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我們是朱研究員安排過來協助大師工作的,你又是誰?」
乾淨男生於恆皺了皺眉,有點不喜歡男人這副質問的態度,但是對方身上逼人的氣質卻讓他情不自禁的吐出了答案。
「她人呢?」
封沉聞言,身上沉鬱的氣息倒是散去了些許。但是他並沒有回答於恆的問題,視線掠過對方朝後看去。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於恆是個一根筋,對方不說,他也就板直的站在門框中間,就是不讓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