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通話中斷,鄭清雅還有些恍惚,她這兩天一直在焦慮的問題,就這麼輕易的解決完了嗎?
霎時間,知曉高舉生是何許人的賴清遠和鄭清雅,再看面前幾人時,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愧是古小姐的朋友,手段果然不一般。」
賴清遠笑呵呵的說道。
雖然不曉得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對他來說,跟這種尊貴之人交好,有利無害。
於是,一向自詡清風正氣的清遠道長,也不能免俗地奉承了一句。
只是,他說完這話,那座椅之上的男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一旁的展陽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不虞。
什麼時候保鏢也可以跟僱主做朋友了?
「不是朋友,他是我老闆。」
礙於家主在場,展陽不好逾越出聲,不過,有人卻主動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古蘭九說得風輕雲淡,雖然沒有明確道出封沉的身份,卻將自己和對方的關係坦露明了了。
女孩行為這麼的知情知趣是展陽不曾想到的,因此對古蘭九的印象較之前發生了些許改觀。
雖然對方在和家主交流時太過無力,但好在是能擺清楚自己位置的人,也算有所長處。
「老闆?」
「確實,這位確實長得一副金主模樣。」
賴清遠先是驚疑古蘭九居然也會給旁人打工,而後再看向男人冷峻的臉龐,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額前金光盈盈,恐怕整個華國都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比較財力的人了吧。
思及至此,賴清遠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狐疑,財力如此之雄厚,會不會是......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再次將目光往男人臉龐上移去,想試圖和自己記憶里的一張面孔作對比,卻不經然對上一雙冷厲眼眸,目光如炬。
瞳孔微顫,賴清遠腦袋一片空白,心裡那絲好奇瞬間煙消雲散。
罷了罷了,對方是自己無法琢磨的貴人,還是少知道些為妙。
第二天
古蘭九上午跑了一趟警局,因為安耀天在跟警察交代聚眾鬥毆事件時,一口咬定是她先動的手,而酒店那片走廊的監控昨天好巧不巧的失靈了。
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只好叫古蘭九過去進行一番問詢。
只是,等古蘭九坦白完事情經過從問詢室里出來的時候,卻意外在大廳等候區遇見了一位熟人。
「你怎麼在這?」
古均寧在看見古蘭九的那一刻,下意識將自己的腿往裡蜷縮了一下,仿佛那天刺骨的痛苦又重新浮現了。
「我在這,跟你有關係嗎?」
古蘭九隨口道,神色倦怠。
見此,古均寧眼神一暗,捏著挎包的指骨泛白。
又是這麼一副清高自傲的做派,她以為會點裝神弄鬼的小把戲就很了不起嗎?
一個粗鄙下賤的泥腿子而已,她怎麼敢的!
「我只是想關心關心你,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古均寧咬著下唇,似是有些難堪,微顫著睫毛為自己辯解道。
跟在古蘭九身邊的賴清遠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另一邊的鄭清雅卻覺出了其中不一般的味道。
這話聽著有股白蓮香。
「哎!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均寧不就是問了你一嘴嗎,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真有夠裝的。」
古均寧旁邊的女同伴見自己好朋友受了委屈,頓時對古蘭九心生不滿,皺著眉頭譏諷出聲。
「別,阿雲,我沒什麼的,你別說了。」
上次的教訓似乎就在昨天,古均寧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過,於是在好友說完後立馬上前攔道。
同伴阿雲心裡雖然還有繼續想為古均寧打抱不平的想法,但是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抗拒,於是嘀咕一聲勉強作罷。
「嗤,怪不得能跟鄭清雅這種爛貨待在一起呢,古人說得對,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阿雲自覺自己說話小聲,僅自己和好友能聽見。
殊不知,不遠處的三人中還有兩位五感異於常人,同樣將她剛才嘀咕的那一句聽見了耳朵里。
古蘭九還好,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可賴清遠卻不是,聽到這話,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一瞬間蕩然無存。
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在背後說人閒話的碎嘴子。
「小姑娘,禍從口出,說多了小心爛舌頭。」
賴清遠雖然不好管閒事,但是既然聽見了,就不能充耳不聞。
「我還就偏說,嘴長在我自己臉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鄭清雅就是爛貨!就是不要臉!怎麼了,自己有膽子干出那些不要臉的事來,沒膽子聽人家罵啊!」
那個叫阿雲的女人似乎對鄭清雅積怨已久,一聽有人在維護她,當即站起身來,手指著對方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坐在她旁邊的古均寧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爆發,想攔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她雖然知道阿雲姐喜歡安耀天學長,但是沒想到對方會喜歡的這麼瘋啊,當著警察的面就對人家一頓劈頭蓋臉地謾罵,更何況,古蘭九那個瘋女人還在對方那頭呢!
「我做什麼不要臉的事了?」
咒罵聲撲面而來,鄭清雅卻表現的格外平靜,仿佛被罵的主人公不是她一般。
「勾引安耀天學長,故意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用做ai視頻逼迫學長和你交往,甚至還在和學長交往期間劈腿多人,這裡面哪一件不是你乾的!」
「少在這裡裝什麼無辜了!鄭清雅,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放蕩女人!」
鄭清雅表現的有多淡定,阿雲就有多氣憤。
憤怒甩開古均寧試圖阻攔她手,手指著人,戟指嚼舌道。
「原來他是這麼跟你們說的啊。」
鄭清雅瞭然點頭,有些好笑道。
自從發現了安耀天的真面目後,她感覺對方每天都在刷新她對他的認知,而現在她所認識的,才是對方最原本最本質的一面。
「什麼你們說,他們說的。難不成你還想說是學長在誣陷你?」
「可笑!」
「你是什麼樣的貨色,不光是我,就連整個海城大學都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