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這個妖言惑眾的杜元銑給我拿下,立刻斬首示眾,以正國法!」帝辛憤怒地喊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鎮殿衛士們毫不遲疑,迅速上前將杜元銑抓住。他們不顧杜元銑的掙扎和求饒,強行脫去他的衣服,用繩索緊緊捆綁住他的身體。然後,他們毫不留情地將杜元銑拖出午門,準備執行斬首之刑!
「昏君,妖妃!你們竟敢如此肆意妄為,殺害一國重臣!難道你們不害怕火雲洞中歷代人皇降下罪責嗎?」上大夫梅伯目睹了這一切,不禁怒髮衝冠,指著紂王和妲己大罵道:「滿朝文武百官,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老丞相燮理陰陽,調和鼎鼐,對於奸臣堅決斬殺,對於佞臣嚴懲不貸,對於賢良之才極力推薦,對於有能力的人給予褒獎。當君主公正時,丞相無需多言;當君主不公平時,丞相應直言勸諫。然而如今天子無緣無故地殺害大臣,像丞相這樣閉口不言,任由事態發展,實在是重視個人功名,輕視朝廷的股肱之臣。你們這些人貪生怕死,只顧自己的性命,懼怕君王的刑罰,這絕不是丞相應該做的事情!」
「反了,反了!」人皇帝辛大怒道:「大膽梅伯,真當本皇不敢殺你否!」
梅柏厲聲大言曰:「昏君聽妲己之言,失君臣之義,今斬元銑,豈是斬元銑,實斬朝歌萬民!今罷梅柏之職,輕如灰塵,這何足惜,但不忍成湯數百年基業,喪於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百事混淆。昏君日於讒佞之臣左右蔽惑,於妲己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面見先帝於黃壤也!」
帝辛大怒道:「既然你張口閉口都是先皇,那本皇就送你去見先皇。來人,將梅伯拿下,推出午門,金瓜擊頂,送她去見先帝!」
鎮殿武士上前,就要將梅伯擒拿,推出午門!
」陛下,臣妾有話要說!」
」愛妃,可對寡人的處理滿意!」
」陛下,臣妾曾聽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上大夫梅伯又種田乃是一把好手。如今四海昇平,何不讓其發揮長處,發配邊疆教化蠻夷!也算是將功補過,大功一件!」
」陛下,臣覺得娘娘此法不妥!」上大夫費仲出班,道:」常言道人臣立殿,張眉豎目,詈語侮君,大逆不道,亂倫反常,非一死可贖者也。今若饒恕梅伯,今後群臣還不爭先效仿,到那時我大商危矣,人族危矣。陛下,又有何面目見我人族的歷代人皇。」
」愛卿以為如何?「
」陛下,臣有一法!」費仲緩緩開口道。
」說來聽聽!」
取約高二丈,圓八尺青銅,打造如柱,上、中、下開三火門,裡邊用炭火燒,紅。卻將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無事妄生諫章與諸般違法者,跣剝官服,將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骨消,盡成灰燼。此刑名曰炮烙。若無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輩,盡玩弄法紀,皆不知儆懼。」
」此刑何名?」
「回娘娘的話,此刑炮烙!」
」嘶…」妲己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說道:「果然還是躲不過去,天命真的不可違嘛!」
「炮烙?好名字!」帝辛先是哈哈一笑,然後贊道:「愛卿之法,可謂盡善盡美。」接著他便傳下旨意:「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將梅柏駕上炮烙刑具,動刑!」
「「陛下,不可啊!」就在帝辛準備下旨時,妲己突然開口說道。她一臉悲戚地看著紂王,眼中閃爍著淚光。
「臣妾只是一時氣憤,並無斬殺大臣之心。而且臣妾縱觀天下局勢,已經大事去矣。想當年成湯懋敬厥德,一片小心翼翼,承天永命,誰能想到如今傳到了當今陛下手中,竟然變得如此無道。眼看著七廟不保,社稷將要變成廢墟,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場景啊!」妲己說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眾大臣們聽了妲己的話,心中都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們雖然對帝辛的措施有所不滿,但對於妲己的這番言論卻也有些意外。
「是啊,陛下,請看在成湯數百年的基業份上,饒恕梅伯二人吧!」亞相比干率先站出來,懇切地向帝辛求情道。他的目光堅定而誠懇,希望能夠打動帝辛的心。
緊接著,武城王黃飛虎也站出來附和道:「請陛下饒過他們,可以將他們發配到邊疆,讓他們去教化那些蠻夷之人!」其他文武大臣們也紛紛響應,懇請帝辛放過梅伯和趙啟。
」得道者多助!」帝辛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軟。他想起了自己的祖先成湯,曾經的輝煌與榮耀,心中湧起一絲愧疚之情。但他又想到妲己剛才說的話,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妥協。於是他猶豫片刻後,終於做出決定:「好吧,既然你們都求情,朕就暫且饒過他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他們打入大牢,等候發落。」
聽到這個結果,梅伯和趙啟鬆了一口氣,感激涕零地謝恩。而眾大臣們則暗暗慶幸,同時也對妲己的影響力有了新的認識。
此間事了,妲己匆匆離去。滿朝眾文武大臣,再次看向妲己的目光中,多了份理解與仁慈。甚至於有人認為即使妲己是妖怪,也是一個好妖,也不是不能接受。
「臣啟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國家萬事康寧。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顛倒,得罪於陛下。懇乞念臣侍君三世,數載揆席,實愧素飧,陛下雖不即賜罷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之殘軀,放歸田裡,得含煦哺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賜之餘年也。」經歷了梅伯事件,首相商容的表現著實差強人意,失了大半的人心。無奈之下,商容只得向人皇帝辛請辭,以回家安享晚年,離開這個權利的旋渦。
人皇帝辛見商容辭官不居相位,心中略有不舍,開口安慰道:「愛卿雖然已經到了暮年,但身體依舊矍鑠。不如再等兩三年後再說吧!」
商容聽了,連忙跪地磕頭,感激涕零地說道:「臣多謝陛下的厚愛,但臣歷經三代帝王,如今已年事已高,實在無力再為陛下分憂解難。還望陛下能准許臣告老還鄉,讓臣能葉落歸根。」
人皇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愛卿雖已年邁,但精神矍鑠,朕本不願放你離去。但愛卿執意要走,朕也只好答應。只是愛卿為朝廷操勞多年,付出無數心血,朕實在於心不忍啊。」說罷,他隨即吩咐左右侍衛將商容扶起,送出殿外,並賜予大量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以作犒賞。
商容感激涕零,再三叩拜謝恩後,便緩緩走出大殿,踏上了歸鄉之路。從此,這位曾輔佐三代君王的大臣結束了他輝煌的政治生涯,回歸田園,安享晚年。而人皇帝辛則繼續留在宮中,處理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