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雙面密探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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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兵?

  幼度啊,你這還是老思路,不好,需要改變。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王謐站起了身,給自己找了一把存在感。

  他走到謝玄身邊,朗聲道:「謝將軍,我覺得,常山其實還有更好的差事。」

  「更好的差事?」謝玄側目,看著王謐的眼神,顯然有些意見。

  怎麼哪裡你都要插一腳?

  你知道什麼!

  人都是被第一印象所累,古今同理,對於王謐來說,困局就在這裡,在謝玄的眼中,王謐始終是那個建康城小娘子追逐的漂亮小郎君,沒有做實事的能力,這個印象一時半會的還扭轉不過來。

  雖然在軍中,王謐確實做了一些事,但遠遠還沒到讓謝玄認可他的程度。

  以至於,王謐一發言,謝玄就覺得,他又在紙上談兵。

  「將軍,既然常山是受了慕容垂的指派來送信的,為何不讓他帶著消息回去呢?」

  「當然了,是我們準備好的消息。」

  謝玄眉頭一皺:「你想做什麼!」

  王謐聳聳肩,坦然道:「只不過是讓常山繼續完成他密探的使命,帶著我們希望秦軍知道的消息回去而已。」

  物盡其用,人盡其能,這個道理,自從到了大晉,王謐就想的很清楚。

  他笑著轉向常山,這件事的關鍵,其實正是此人。

  「怎麼樣,常山,你願意冒險嗎?」

  這樣做,當然要冒險,而且還是很大的風險。

  王謐有信心,常山回到氐秦軍營不會暴露,他能夠很順暢的將消息傳遞出去。

  但是,一旦慕容垂接觸到北府兵,以他的聰明睿智,必定可以很快看出上當受騙。

  到時候,傳遞消息的常山可就危險了。

  然而,有的時候,冒險犧牲就是無可避免的,現在只是輪到了常山。

  他能不能經受住考驗?

  「小民願往!」

  此刻,常山眼中的光,仿佛是天使之光,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謝玄很抑鬱,不知為何,話題的主導者似乎變了一個人,就在剛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主帥。

  而現在,很明顯的,常山居然在跟著王謐走。

  不行,要把場子找回來!.0

  謝玄輕咳幾聲,對常山說道:「王秘書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常山你有把握嗎?」

  王謐嘴角抽抽,話鋒不太對啊,難道,謝玄的間歇性小心眼又發作了?

  這不是給常山泄氣嗎?

  幸好,常山看到北府兵就好像是看到了親人,現在北府願意給他機會為大晉效力,他高興還來不及,絕不會退縮。

  常山未加思索,便道:「將軍儘管吩咐,小民定當盡心竭力,死而後已!」

  「常兄弟,倒也不必下如此重誓,情勢緊急的時候,保命第一。」王謐勸說道。

  謝玄訕笑,果然還是個繡花枕頭!

  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想著保命。

  饒是這樣膽小,他還往戰場上沖做什麼?

  謝玄瞄到了王謐手臂上的傷,聽說傷的還不輕,嘴巴停停多好,也好調養。

  「既然你不畏艱險,那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你要傳回什麼樣的消息。」

  謝玄領頭,把常山叫到身邊,幾人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半天,桓石虔等人怒容畢現,坐在邊上,個個都是鼻孔出氣。

  這幾個北府來的將軍,又在開小會!

  桓氏兄弟兩人走出大帳,整頓隊伍,其間,桓石虔的牢騷就沒有停下過。

  「弟弟,你說謝將軍是什麼意思?」

  「我看他現在與王謐走的這樣近,大事小情都聽他的指揮,我們這些人不過是為他王謐衝鋒陷陣的!」

  石民笑笑,安慰他道:「哥哥放心,以我對將軍的了解,對王謐他也不會喜歡。」

  「此話怎講?」桓石虔固執的很,根本不相信。

  「將軍一直看輕王謐,認為他就不是帶兵的料,只是礙於情面再加上王謐臉皮極厚,總是主動湊上前,將軍才勉為其難應付一下。」

  「依我看,將軍現在不過是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

  「這又作何解釋?」

  桓石虔是一個典型的打仗衝鋒在前,所向披靡,腦子卻並不會轉彎的人。

  而桓石民就好說話的多了,頭腦也靈活。

  「當然是等著王謐自己犯錯的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了!」

  石虔咧咧嘴,很不贊同。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找個錯處,把他趕回建康不就成了!」

  「一個書生,放在軍營里,純屬拖後腿。」

  這當然是桓石虔粗淺的想法,事實上,謝玄要比他老謀深算上好幾個等級。

  關於用人,王謐秉持人盡其能,他在算計別人的時候,謝玄也在算計他。

  「你的想法過於簡單,你沒看到,現在劉裕帶領的小隊都已經換上了嶄新的兵器了嗎?」

  劉裕!

  哼哼!

  一提到此人,奪功之仇就在桓石虔的眼前閃過。

  不過又是一個陰險小人罷了!

  「那又怎樣,他改進的兵器我也看到了,和長戟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我看,不過是哄騙將軍的騙術罷了!」

  桓石虔說的輕鬆,可是石民卻並不認同,他不無憂慮的說道:「我看不盡然。」

  「我有一種預感,這次襄陽大戰,劉裕手下的將士肯定戰功最大,王謐給他們提供的新兵器,不可小視。」

  面對桓石民的憂慮,石虔完全沒走心,石民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位哥哥,性情不是一般的粗狂,上次和劉裕起爭執,他就沒能占上便宜,這口氣堵在心裡,將來的襄陽站場上,若是又和劉裕起了爭執,石民真怕大兄一個控制不住,就要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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