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滿身紋身,那一塊塊隆起的橫肉仿佛充滿了力量的岩石,他如同一座山嶽一般緩緩走到楊志強面前,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嘿嘿一笑道:「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撞了人,卻不賠錢,以為這東嶺鎮是你開的嗎?」
楊志強臉上有著一片青腫,淡淡道:「不是我開的,也不是你開的。」
豪哥聽了,頓時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頰陰沉了下來,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黃國信他們三人則在一旁幸災樂禍,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他們心中暗喜,馬上就要看到楊志強挨揍了。
他們可是深知豪哥的狠辣,那是真正社會上刀口舔血的主兒,坐過牢,剛剛出來不久,手段極其殘忍。
………
女帝心急如焚。
那儲水池中竟被投了鶴頂紅,此乃劇毒,水已無法飲用。
僅存的那點水,即便再如何節省,也終究被喝光了。
大臣們亦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紛紛議論起來。
「上天何吝天水,不予我瓊華?吾等渴甚,幾近絕境。」
「莫非上蒼棄我瓊華乎?久旱無雨,酷熱難耐,水竭而人困,如之奈何?」
「祈上天垂憐,降天水以救吾國。今無水之困,百姓苦不堪言,吾等亦如涸轍之鮒。」
「天不佑瓊華,久旱無甘霖。吾輩叩首祈求,望上天憫我等之苦。」
「無水則國將不國,上天豈忍視我瓊華子民受此苦難?願賜天水,解吾國之危。」
有大臣帶頭,在烈日下,不斷叩首,只求上天憐憫瓊華降下天水。
女帝緩緩抬起頭,望向外面。
只見天空萬里無雲,已許久未曾下雨了。連日來皆是大太陽高懸,艷陽高照,酷熱難耐。
鏡頭一轉,來到國都街上。
酷熱的驕陽似火般烘烤著大地,街道上的石板被曬得滾燙,仿佛能煎熟雞蛋。
街道上。
人們一個個面容憔悴,嘴唇乾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有的人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渴望著一滴水來滋潤乾涸的喉嚨。
「水……水……」
一些孩童無力地躺在牆角,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絕望,他們的小臉上沾滿了灰塵,因缺水而顯得毫無生氣。
行人們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有的人拿著破舊的水桶,四處尋找可能存在水源的地方,卻一次次失望而歸。
一位老人虛弱地靠在牆邊,乾涸的眼睛望著天空,嘴裡喃喃道:「水啊,何時才能有水……」
在街頭的一處,幾個壯漢為了爭奪一點可能是被人遺漏的石上「水印」而大打出手,他們的臉上滿是瘋狂與絕望。
再看街邊的花草樹木早已乾枯,毫無生機,仿佛在訴說著缺水的悲慘。
那些曾經熱鬧的店鋪也都大門緊閉,整個街道一片死寂。不時,可以看到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屍體被烈日熾烤發臭。
女帝無奈地回到御書房,雙手虔誠地捧著鎮國玉璽,悲苦地祈求道:「上蒼憐我瓊華子民,吾願以吾之赤誠,換得天水潤澤大地。吾等瓊華,素來敬天禮地,不敢有絲毫懈怠。今逢大難,望上天垂憐,救吾子民於水火。」
然而,許久過去,動靜皆無。
女帝臉色泛白,眼裡的希冀漸漸化為了黯然。
她喃喃自語道:「難道上天真的放棄了我等瓊華嗎?」
絕望如陰霾般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
看守所,羈押室。
「嘿嘿,這下你楊志強慘了。得罪了豪哥,你怎麼樣死的都不知道。」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叫你開除老子,這就是報應。」
黃國信他們三人滿臉笑容,等待著豪哥對楊志強狂暴風雨的輸出。
然而,下一刻,黃國信卻是傻眼了。
只見豪哥的臉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刻諂笑起來,點頭哈腰說:「老闆,你說得對,這個東嶺鎮不是你開的,也不是我開的,而是政府老爺子開的,誰犯了法都跑不了了。」
黃國信他們三人驚呆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豪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另一人也急切地問道:「豪哥,為啥對他這麼客氣?」
最後一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豪哥,您是不是搞錯了?」
豪哥怒了,指著黃國信他們三人怒罵道:「你們當我傻啊?你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老子在這裡蹲的時候,你們這三個小雜毛還沒有出生呢?」
「都給老子老實點,否者,老子弄死你。」
豪哥一揮手,其他三個光頭壯漢立刻圍了過來,將黃國信等人包圍在中間。
黃國信他們三人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隨後,豪哥轉過身,再次對楊志強點頭哈腰說:「老闆,你想要怎麼樣處置他們?」
楊志強摸摸臉上被打的臉頰,呵呵一笑,只是眼睛卻沒有笑,「黃國信啊,黃國信,我對你不好嗎?當年,你們家窮的叮噹響,是誰接濟你們家的。當年,你沒有工作到處遊手好閒,是誰給你的工作。」
「你卻帶著工人給我鬧事。」
「現在膽大了,居然還敢撞了我的賓利碰瓷。」
「喲喝,還帶人打我,長本事了。」
黃國信怕了,色厲內荏:「你,你,想要怎麼樣?告訴你,這裡可是派出所。」
「這一頓打,我不能白挨打了。豪哥,你們上,給他們點甜頭嘗嘗。」
「不要弄死人了,那是殺人,只要讓他們感到痛就行了。」
「等等,等一下,豪哥,你為什麼幫著楊志強啊?啊啊啊!」
「嗷嗷嗷!」
他們想要叫外面的警察。
可是,嘴巴早就被經驗豐富的豪哥他們捂住了,只能夠發出唔唔唔的聲響。
然後,就是噼里啪啦,哪裡痛,就打哪裡!
都不致命,但是痛啊。
很快,黃國信這個吃軟怕硬的軟骨頭就徹底遭不住了。
他滿臉驚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連忙對楊志強說道:「楊老闆,楊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訛您的錢,更不該找人來打您。」
「我豬油蒙了心,鬼迷了竅,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再犯,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楊哥,我們可是親戚關係,您就放過我吧,這一切都是有人背後指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