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知幸或不幸,當官撫民帶領麾下人馬爬上山丘的時候,後金一方也同樣抵達了山丘頂部。【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手底下見個真章。
隨著官撫民一聲令下,頓時雙方各自分出來一隊殺手隊貼上去,展開了白刃戰,而剩餘的其他士卒連忙列隊、架銃、架炮。
不多時,義軍和後金雙方的鳥銃手、快槍手、神槍手已經列陣完畢,紛紛在各自軍官指揮下向對面開火。
「砰砰砰!」一時間硝煙瀰漫,時不時有人被人一銃撂倒,退出戰鬥。
「快,快架炮!」雖然雙方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但是那官撫民眼見義軍肉搏兵已經落入了下風,不由焦急下令道。
官撫民麾下的寧夏兵,若是用來對付附近的「三大寇」和襖兒都司的對手是足夠了,若是用來對付後金精兵,還是有點不夠看。
「喏!」在官撫民的反覆催促下,義軍士卒連忙把肩上的滅虜炮、弗朗機放下了,固定在被其他士卒拖拽的炮車上。
一車三炮安裝停當,士卒有依照「公領孫」舊法,裝填了一份霰彈和一枚一斤重的合口鉛彈。
「轟轟轟!」隨著一陣巨大炮聲響起,對面的後金兵肉眼可見的被擊倒了不少。
隨即,後金兵也拉出來中位炮、弗朗機,還以顏色,義軍之中也被擊倒擊傷了許多。
「衝上去,衝上去,『順賊』已經黔驢技窮!」後金將領見狀,不由大喜道。
你有火銃,我也要火銃;你有火炮,我也有火炮。
如今你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肉搏卻不如我,如何和我斗?
「上神銃,上神銃!」那官撫民眼見爬上來的後金兵越來越多,越來越近,深知對方要發起衝鋒了,不由大聲喝道。
這個時候,官撫民手中的二十門地字神銃也已經裝填完畢,正虎視眈眈的瞄準了對方。
「轟轟轟!」地字神銃猛烈的射擊起來,三斤的鐵彈夾雜著大量霰彈,如同冰雹一般打在了正要衝鋒的後金殺手隊之中。
鵝蛋大的鐵彈輕鬆的洞穿了當面的鐵甲、人體,一連穿透了三五個人,這才停止了下來。
密集的霰彈打得前排的士卒如同篩子一般,渾身上下全是血洞。
三斤的神銃,殺傷力確實遠不如十斤的野戰炮和二十幾的飛彪銃。
但是和大號火銃一般的滅虜炮、飛彪銃比起來,那威力也不是身披重甲的士卒所能抵擋。
其中裝填的霰彈,雖然因為口徑問題,散布的不夠寬廣,但是也足以保證對七八十步士卒的殺傷。
一時間後金兵死傷慘重,本來氣勢洶洶的殺手隊也為之一頓。
「殺手隊殺手隊,快上!」那官撫民一見後金兵開始遲疑不決,不由立刻下令道。
無論哪個時代,炮兵轟完步兵沖,步兵沖完炮兵轟,都是一種經典的戰術。
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士卒組織紀律性稍遜,又對應對火炮轟擊的訓練不足,自然給了義軍可乘之機。
隨著義軍殺手隊衝殺上前,原本有些混亂、猶豫的後金兵開始緩慢的被壓下了山頭。
而爭奪山頭失敗的一方,一旦退出山頭,那麼勝利一方便能夠「憑高視下」,對處於低洼處的敵人形成壓制。
那後金將領又堅持了半個時辰,眼見義軍找好了射界,再度架上地字神銃和滅虜炮、弗朗機向下猛轟,這才堅持不住,暫時退卻了下去。
好容易占據了山頂,那官撫民高興之餘,忍不住站在高處四處打量一番,頓時發覺了這場戰鬥的關鍵所在。
原來從七旗村到蚩尤寨之間的地形,由於靠近了南面的山地,故而頗多山丘起伏。
然而,就在這些起伏之外,還有一條山丘組成的高地由南往北直插入七旗村和蚩尤寨之間。
如果一方能夠完全占據這一條高地,自然就能夠對另一方形成壓制;如果不能,就會被對方壓制。
如今這官撫民才占領了其中一個山丘,還有不少山丘不是分別被義軍、後金占領,就是雙方正在爭奪。
那官撫民自個也沒用辦法,連忙命令士卒把消息傳遞給右帥李自成。
那李自成聞言不由看向了隨軍嚮導虞堡主。
那虞堡主不由笑道:「沒錯,此既是昔日黃帝攻伐蚩尤之應龍也。」
「昔日黃帝既斬蚩尤,應龍不得復上,便滯留於此,化作這一條山丘。」
「將領但凡能派人繞過此處,定能一舉克之。」
「這……這往北乃是中軍所在,往南乃是崇山峻岭,如何繞過此處?」李自成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裡山勢雖陡,又非天塹,如何攀爬不得?」虞堡主聞言笑了。
若非上一次李自成傷勢未愈,可能他就自個領兵上陣了。
然而,這一次他不但重任在身,本身自個傷勢頗重,自然無法承擔如此艱苦的行動。
如今其他人馬又在和後金鏖戰之中,一時間抽不出人手來,李自成只好使傳令兵匯報於張順。
「什麼翻山越嶺?」當李自成的書信到達義軍中軍的時候,昭德將軍張鳳儀不由驚訝道。
隨即,她想了想,便拿起紙筆來又書信一封,隨李自成傳來的書信一併系在繩子上,讓熱氣球上的士卒拉上去。
「翻過應龍山,擊其側翼?」張順打開書信一看,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即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戰場情況。
如今雙方剛剛接戰,確定打得是難解難分。
如果等到雙方作戰疲憊,然而使人翻山越嶺,突然出現在敵軍側翼,自然能取得想像不到的戰果。
但是,這個時間段,派誰去合適呢?
派的少了,恐怕不但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如果派的多了,又會削弱義軍的力量。
「殿下,這裡還有昭德將軍的一封信!」就在這時,張順身邊的旗手不由開口提醒道。
「哦?」張順聞言打開一看,竟然是張鳳儀主動請纓的請戰書。
「不成,不成,她不成!」他不由一口否決道。
「這不是胡鬧嗎?她好端端的一個中軍將軍,她去了,誰替我指揮中軍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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