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楚鹿人,這是被你吸的嗎?」雲羅公主這時看到「死成一團」的假利秀,哪怕素來膽子大,也不由得往楚鹿人身邊躲了躲。
「我輕易不會吸人……這是他自己邪功反噬!」楚鹿人白眼道。
之前被上官海棠就走的皇帝,這時也被上官海棠扶了過來。
因為假利秀的點穴手法特殊,海棠一直解不開穴道,皇帝也只能小步慢挪。
上官海棠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高手是敵方的,也不敢強沖,只好在一旁躲著,之前被扶桑鼓手、鑼手的餘波震傷,還好皇帝因為不懂內功,所以受到的傷害反而不時很嚴重!
與此同時,曹正淳帶著東廠的高手,姍姍來遲。
「陛下!老奴救駕來遲,萬死、萬死啊!」曹正淳一上來就拜倒道。
「嚯,曹公公,你這來的再晚點,就能張羅新皇登基了。」楚鹿人撇嘴道。
不過曹正淳還沒怎麼樣,皇帝先一個勁兒瞪他——會不會說話了?
雲羅馬上踩了他一腳道:「你別亂說……皇兄還沒有子嗣呢!」
皇帝:……
「曹正淳……給朕解穴!」皇帝聲音不大,不過火氣卻不小,只是受制於穴道被封,挑不起嗓門。
曹正淳起身又告罪一聲:「老奴萬死。」之後查看起皇帝的狀況,接連點了點,然而……沒解開!
「你搞什麼鬼?平時不是很厲害嗎?」皇帝現在火氣很大。
「回陛下,這……這應當是扶桑特有的點穴法,與中土武學不同……對了!那段天涯在東瀛修煉過很長一段時間,護龍山莊應該有會扶桑點穴法之人吧?」曹正淳實話實說道。
楚鹿人聞言有些驚訝——曹正淳這怎麼轉了性,還主動讓起了功勞來?
「皇上,段天涯的確在東瀛修煉數年,肯定能解開穴道。」上官海棠連忙也跟著說道。
曹正淳這時卻露出難色道:「這恐怕……不大容易,回稟陛下,剛剛正是那護龍山莊的地字密探歸海一刀,去天牢劫獄,殺了不少東廠的番役,老奴就是因此才來遲的,咳咳咳……」
曹正淳說著還咳了咳,一副「老奴受了傷」、「老奴很不容易」的樣子。
楚鹿人聞言眉毛一挑,頓時對曹正淳稍微高看了一眼,從「一般蠢」到了「比較蠢」的程度!
這一手竟是連護駕之功都不要,先去將護龍山莊的「劫獄」坐實了!
當然,楚鹿人估計,曹正淳剛剛也應該在周圍,只是沒有現身,如果沒有楚鹿人的話,曹正淳肯定也會出手。
曹公公這是自己的功勞都不要,也要多啐護龍山莊一口痰,對此……楚鹿人很欣慰,就是這個節奏,咬!
上官海棠聞言,則是露出急色道:「我大哥怎麼了?」話一出口,上官海棠已經後悔……她不應該在皇上面前,表現得這麼心急,尤其是在得到劫獄的消息之後。
否則更加會令皇上覺得,護龍山莊抱團、搞小圈子。
「那就要問神侯和上官密探了!護龍山莊的密探的確厲害,兩人聯手竟是在老奴手中也走脫了……請皇上責罰老奴,不分輕重之罪!」
曹正淳這是咬死了,自己是因為歸海一刀劫獄、段天涯越獄,這才來得晚了。
上官海棠聞言,臉色也只是稍微好看了些。
楚鹿人估計,以此時段天涯和歸海一刀,那尚未大成的功夫,只怕……能夠逃脫,也不可能是「全身而退」!
神侯的原計劃,應該是讓段天涯來救皇帝,只要暗示、甚至只要放任歸海一刀去劫獄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直接指揮。
到時候皇上如果是被段天涯所救,那自然所有誤會都能夠解開,反而皇上會對護龍山莊感覺虧欠。
然而現在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在劫獄、越獄時,與曹正淳打鬥一番,之後負傷離去,並非直接救了皇帝,甚至還耽誤了曹正淳救駕,這差別可就太大!
神侯也應該是發現劫獄失敗,這才命海棠來做最後的保險。
「皇上明鑑,段密探和歸海密探,定是擔心皇上安危,所以才……」上官海棠還想要解釋。
「夠了!先想辦法給朕解穴。」皇帝顯然已經沒什麼耐心,尤其是面對上官海棠的時候,皇帝感覺心理很複雜,想想之前的利秀公主,皇帝心裡更加複雜,忍不住就想要生氣,不過剛剛生氣又想到人家好歹剛救了自己,於是又壓下火氣。
「我來看看。」楚鹿人說著,搭上了皇帝的肩膀。
之後七幻虹光指力,順著皇帝的肩井大穴滲入經脈……
扶桑點穴法什麼的,楚鹿人並沒聽過,不過想來所謂的點穴、解穴,無非是指力相衝,扶桑的武學雖然另出機杼,有研究研究的價值,但畢竟底子還是中土武學的這一套,不可能自己另行發現了什麼其他經脈。
之所以「解不開」,應該是因為皇上自己沒練過內功,而且點的力道、位置又比較危險,擔心一不小心解壞了……
不過楚鹿人的七幻虹光指力不一樣,是直接滲入經脈,用來沖穴的話,比純粹用外力指勁解穴,要舒緩、完全得多。
「楚大俠,您可小心著點兒。」曹正淳見楚鹿人蠻來,緊張的提醒道。
兩聲微妙的輕微衝破障礙的聲音之後,皇上明顯鬆了口氣,之後瞪了曹正淳一眼道:「楚大俠比你小心謹慎多了!」接著看了楚鹿人一眼。
雖然沒開口問,但楚鹿人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主動補充說道:「我不謹慎,我很莽的,是你妹妹非拉著我過來。」
「也多虧皇妹了。」皇帝賠著笑說道。
雲羅現在很是「囂張」,顯然還記得白天她皇兄訓斥她的事情,故意說道:「沒什麼,我也只是沒被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騙了,所以能正常發揮而已!」
聽到國色天香、美人什麼的,皇帝的臉色更加彆扭了幾分,顯然陰影還在。
上官海棠見狀,連忙說道:「這位利秀公主,很可能是扶桑人假扮,而且還是男人,那段密探定是被冤枉的!」
楚鹿人這時也附和道:「不錯不錯,我也這麼想,誰會對一個男人意亂神迷呢?即使有,肯定也是邪功引誘!」
皇帝臉色愈發陰沉,上官海棠乍聽楚鹿人這是好話,只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