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樂笑呵呵的解釋了一句,讓江風心裡更加的好奇起來。
「哦?我還有一位師兄?」
陳老的面色一沉,憤怒的說道。
「別喊他師兄,我早就將他逐出門下了,這個敗類。」
陳老說起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一臉的憤怒。
「是,老師。」
江風不敢多問,對陳老的吩咐一口答應了下來。
將江風還有些疑問,陳樂樂伸手打開了電視,「你看看就知道了。」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檔鑒寶節目,一位鑑定師正侃侃而談。
「我先進去了,有事喊我。」
陳老不想看,起身回了房間。
電視上,支持人正拿著話筒採訪。
「於先生,你是怎麼看待國內的民間收藏的?」
畫面中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總體來說,很不樂觀,就我所知,國內的收藏和國外的比起來簡直像是耍著玩,人家有先進的技術,可以準確的鑑定古董的真假,反觀國內的收藏家們呢,居然大部分還靠自己的經驗和眼力鑑定,所以嘍,有些收藏家藏品不少,結果真品卻是寥寥無幾。」
說完這些嗎,男子聳了聳肩,一副不屑的模樣。
「哦?那於先生,我能問問你是怎麼看待先前那段新聞的。」
「嗯?主持人你問的是國內富豪拍賣中國古董拒不付款的事?」
「對,就是這件事,於先生,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幾段不負責任的事,消耗的是國人的信譽,既然你拍賣了,那就應該付錢。」
「啪」
江風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了,他現在終於知道陳老為何會這麼憤怒了。
剛才自己的那位於師兄百般貶低國內的收藏家,鼓吹國內富豪花錢買國外拍賣的中國古董,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
現在國內的古玩行業混亂不堪,有那些所謂的鑑定師打壓民間收藏,也有國外勢力的推潑助瀾,惡意抬高中國古董的價值。
難怪陳老的心情不好,即便是已經逐出師門的徒弟,陳老也牽掛著,沒想到他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風,你去勸勸爺爺吧,我怕他一個人憋在心裡,容易出事。」
陳樂樂托著下巴,一臉的愁容,看江風看完了,連忙擔憂的說道。
「嗯,樂樂,你們先聊,我去看看老師。」
江風起身,幾步來到陳老的房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老師,是我。」
「進來吧,門沒鎖。」
書房裡傳出的聲音有些沙啞,讓江風的心不由的一緊。
江風推門進去,看到陳老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由擔心的問道。
「老師,你沒事吧。」
「哎!我沒事,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於歡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陳老有些苦惱的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原來師兄的名字叫於歡。」
江風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將雜念甩出腦海,出言安慰道。
「老師,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了,有機會我幫您當面質問他就行了。」
「況且,要是他死不悔改的話,大不了我出手教訓教訓他唄。」
江風的安慰讓陳老的心裡好受不少,卻也惹來了陳老的一聲笑罵。
「得了吧,你還想教訓你的師兄?我記得當年他也是一位天才,現在應該也晉入了鑑定宗師的境界,你要是碰上了他,誰輸誰贏還真的不一定呢。」
見陳老從消沉中走了出來,江風心裡很是高興,順著陳老的話說道。
「老師,我這可不是亂說的,你看上次在京都,肖家的肖林軒,即便晉入了鑑定宗師,不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江風一副自得的樣子,滿臉的自信。
「哈哈,你呀!」
陳老點指了一下江風,隨即從桌子上拿起一張請帖,往江風懷裡一丟,「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這朋友的麻煩就交給你解決了。」
江風被陳老的動作弄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看看就知道了。」
陳老淡淡的傳來一句。
江風拆開請柬一看,將前因後果大致弄清楚了。
按照請柬上所說,陳老的這位朋友想要將手中的幾件藏品拍賣出去,不過,害怕被人刻意壓價,因此,想讓陳老協助談判。
「老師,他既然已經找人鑑定過了,直接放在拍賣行拍賣就行了啊,幹嘛還尋求您的幫助?」
江風有些困惑的問道。
「呵呵,這些你估計還不知道,在國內的一些大型的拍賣行,裡面也是有私活的,曾經就發生過一起案件,拍賣行夥同其他人,將客人的古董掉包,讓那人承受了巨大的損失。」
「因此,現在進出拍賣會,有錢人大都會帶上一兩位鑑定師,以防萬一。」
江風聞言想了想,發現現在的情況還真的和陳老說的一樣,每次的拍賣會,有志於拍賣的人員都會帶上各自的鑑定師,這現在差不多已經成了標配了。
「行,老師,到時候我就去一趟。」
點頭答應了陳老的託付,實則是江風也想去見見世面。
以前的時候,老是聽說某某拍賣行將一件古董拍出了天價,這次說不行有機會親自去看看。
和陳老談論了一番這次出門的經歷,眼見陳老的臉上露出了疲態,江風才出了書房,讓陳老休息。
回道大廳,陳樂樂和梁雨桐正低聲說著悄悄話,見江風出來,兩人紛紛看向江風。
「江風,我爺爺怎麼樣了?」
陳樂樂一臉擔憂的問道。
江風沖陳樂樂笑了笑,「沒事了,老師現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今天爺爺看到於師兄消息的時候,有多憤怒,我真擔心壞了。」
陳樂樂長出了一口氣,提起一師兄,她也是一臉的憤怒。
「江風,以後碰到了他,給我狠狠的教訓他。」
「嗯?怎麼?樂樂,你一點也待見於師兄嗎?」
江風有些奇怪的問道。
「待見什麼啊?他跟著我爺爺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幹嘛要待見他。」
陳樂樂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額?」
江風一陣語塞,一想還真是,這位於師兄對江風等人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