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江風就要下台了,黃胖子連忙叫住了江風。
「嗯?」
江風停下腳步,目光平靜的看著黃胖子問道。
「黃組長有什麼事嗎?」
黃胖子聽了江風的話,神色一凝,「黃組長」這三個字絕對是自己最討厭的,只因為它代表著自己的失敗。
微微眯眼,黃胖子看著江風問道。
「這位先生這麼快就下台了,是不是你已經鑑定完了?」
黃胖子的話音剛落,高台上的眾人紛紛看向江風,想要看看江風是否真的已經鑑定出來了。
「不錯」
江風一點也不否認,反正自己就是來搗亂,破壞黃胖子他們的布局的。
「哦?江先生這麼自信,看來你已經鑑定出來了,真是天才鑑定師呢。」
黃胖子聞言哈哈一笑,大聲誇讚起江風,讓高台上仍在鑑定的鑑定師們心中有些不悅。
黃胖子話里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這些人比不過江風麼,這讓這些鑑定有些不服。
「哼,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鑑定個東西都粗心大意的,以後怎麼能夠進步呢?」
一位鬚髮皆白的鑑定師,捋著自己的山羊鬍,一副長輩關愛晚輩的口吻說道。
「哈哈,周老說的不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咱們啊就不要跟年輕人比較了。」
一位長得跟個猛張飛似的,頭頂光光的中年鑑定師附和了一句,看都不看江風一眼。
黃胖子笑眯眯的看著江風,似乎很樂意看到現場的鑑定師敵視江風。
「哎,劉家主,這位是你的那位外孫吧,真是太不會做人了。」
吳家主看了一眼江風,貌似擔憂的沖劉老爺子說了一句。
「吳家主說的對,年輕人嘛,還是謙虛的好。」
同時襄城的朱家家主附和了吳家主一句,看來也對江風有些意見。
「這麼多的大師都在鑑定呢,年輕人怎麼能隨口胡說呢?」
黃胖子靜靜的等著現場的眾人發泄出來對江風的不滿,這才笑盈盈的說道。
「既然江先生已經鑑定出來了,那能否請江先生說出自己的鑑定結果呢?」
在黃胖子看來,江風只是在故作鎮定罷了,一會兒自己揭露江風話中的漏洞,一定要讓江風狠狠丟一次臉,以報自己在眉山丟臉的仇。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我剛才看了一眼那件青銅器,連范線都沒有,也好意思說是宋代鑄造的青銅鼎。」
說完,江風徑直回了座位,閉目養神,不再搭理黃胖子。
江風的話音清清楚楚的傳入了高台上眾多鑑定師的耳中,讓他們的動作不禁一窒,眼睛紛紛看向鼎的耳部,只見這尊大鼎耳部圓滑,沒有一絲其他的痕跡。
這讓眾多的鑑定師麵皮發紅,搖了搖頭紛紛回去了,卻是不用再看了。
「哎,各位大師,這是怎麼了,大家別走啊。」
黃胖子一件眾人紛紛回去了,頓時有些著急,出言挽留眾人。
不少鑑定師面色憤憤的瞪了一眼黃胖子,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
還是周老,看黃胖子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這才開口解釋道。
「范線,也就是古代鑄造青銅器留下的痕跡,不像台上的那尊青銅器,鼎耳圓滑,一看就是用現代失蠟法鑄造的,所以,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那尊青銅鼎根本就是假的。」
說完,周來搖了搖頭,擺著手回去了。
「啊?」
黃胖子聽了周老的解釋,目光發傻,不知道該接著怎麼說了。
「哈哈,江先生果然是不同凡響啊,居然一眼就看出了青銅鼎的真假,讓人佩服。」
賴先生見黃胖子楞在了哪裡,連忙開口救場。
果然,隨著賴先生的話音傳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不再放在黃胖子的身上,都目光複雜的看向了江風。
「呵呵,這位先生謬讚了,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值得我們賞看的物件?」
「這個......"
賴先生聞言,心裡將黃胖子罵了一遍,既然都已經準備拉攏這些家族了,怎麼就不知道多找幾件好東西呢,現在讓我這樣為難。
現場的眾人見賴先生被江風的一句話問住,都饒有興致的看著。
賴先生眼珠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縷笑意。
「江先生,光是我們展示有些單調了,不知你有什麼需要展示的嗎?現場的朋友如果有意的話,也可以將自己的收藏的真品展示出來,讓大家共同品鑑嘛。」
眾人一聽,感覺賴先生說的有理,眼睛又都看向了江風。
劉老爺子心中暗怒,怎麼台上的兩位都在針對自家外孫,真是欺人太甚,當即就要出聲辯解,江風伸手攔住了劉老爺子的話頭。
笑意盈盈的說道,「好啊,我這兒好真有一件好東西,想讓大家都看看。」
說完,江風拿出了一副字,展開,讓現場的人都能看到。
因為有投影幕在,江風手中的這幅字投射在熒幕上,現場的眾人都能夠很清晰的看到。
「咦,這幅字不是袁家老頭拿著到處找人鑑定的那副張旭草書嗎?」
有人看出來了這幅字,頓時驚訝的說道。
「還真是那副字,沒想到這位江小子拿出了這幅字,不是說這幅字是假的嗎?他拿這幅字是什麼意思?」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這第一個說這副字是假的的人是誰啊?」
眾人看到江風拿出的那幅字,驚訝不已。
賴先生看到江風拿出的這幅字,頓時吃了一驚,心中暗想,這幅字不是在袁老頭的手中賣不出去了嗎?怎麼跑到江風的手裡去了。
之前賴先生偶然只見得知袁老頭家裡有一副這樣的字,就設了個局,讓袁老頭的兒子欠下賭債,逼迫袁老頭拿出這幅字。
並且散布謠言說這幅字是假的,導致袁老頭賣不出去,只等過一段時間,自己就低價買進的,沒想到被江風截了胡。這讓賴先生心裡懊惱不已。
早知道就出手拿下了,也不會發生現在的這種意外了。
不過賴先生還想再爭取一下,只見他咳嗽了一聲,高聲問道。
「江先生,我聽說這副字有明顯的破綻,一般這種字畫的內容用的是草書,那它的題跋一般都是楷書,可這副字的題跋用的卻是草書。」
「不知道江先生如何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