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魯大師可是南方有名的雕刻師,他老人家精通幾乎所有的雕刻手法,即便有些失傳,也都他跟你說過,絕對沒有什麼能瞞得過魯大師。��
魯大師的疑問剛出口,之前忙碌的幾位雕刻師都將注意力關注過來。
畢竟,他們能甘心在任家工作的原因,就是因為魯大師在這裡,他們能夠隨時請教,提升自己的雕刻水平而已。
其中一位年紀較輕的雕刻師,也許是存著討好魯大師的心思,將魯大師說的好像無所不知一樣。
其他幾位雕刻師認同的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倒是事實。
「哦,是嗎?」
江風對這位年輕雕刻師的話不置可否,淡然的笑了笑,沒有反駁。
不過,他的態度激怒了那位雕刻師。
「你這什麼態度,難道我說錯了?」
瞪著一雙小眼,眼中滿是不滿,餘光偷偷查看魯大師的反應。
自己這麼賣力的表現,應該能讓魯大師記住自己的好吧。
可惜魯大師的反應平平,並沒有他期待中的變化。
「切,你們才見識過幾種雕刻手法,江風說你們沒見過,那你們就絕對沒見過。」
陳浩見有人質疑江風,沒忍住,直接嘲諷出聲。
那位年輕的雕刻師聞言鄙夷撇嘴,不屑的說道。
「說的好聽,如果真有我們不知道的雕刻手法,你們倒是說出來啊!」
「額,我......"
陳浩言語一窒,他還真不知道江風打算如何製作法器。
「哈哈,怎麼樣,被我問住了?我就知道你們一直都在說大話,簡直是浪費魯大師的時間,要我看都趕緊滾蛋吧。」
「好了,小王,你少說點。」
魯大師開口制止了他的嘲諷,看著江風他們,期待江風他們能拿出什麼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東西。
「呵呵,魯大師,我要雕刻的是這東西。」
江風好似沒有聽到年輕雕刻師的嘲笑一樣,面色如常的拿出了一根黝黑的木棍。
「這是什麼?」
魯大師認真的察看了片刻,也沒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外表看起來,和一根木炭差不多。
任華清不願意自己好友亂猜,湊到他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江風也沒阻止他,畢竟來了這裡,江風也沒打算隱瞞。
魯大師起初還有些迷惑,隨即的渾身震動。
「什麼,老任,你說那是一件雷擊木?」
任老爺子點了點頭,肯定了魯大師的猜測。
「走,咱們看看去。」
魯大師激動的拉著任老爺子,走到江風的身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江風手中的黑木棍。
「江先生,我能看看嗎?」
眼神中毫不掩飾好奇和渴望。
雷擊木他當然的聽說過,但實物,他還是首次見到。
「魯大師請看。」
江風爽快的將手中的黝黑木棍遞給了魯大師。
「噼里啪啦!「
魯大師剛接過焦黑木棍,從上面傳遞出了一股股的靜電,細小的火花不斷浮現。
「額?」
魯大師也是頭一次碰到這樣奇特的材料,雖然靜電傳遞到自己的身上很不好受,但魯大師卻並沒有丟掉它,反而挪到自己的眼前,細細的觀察起來。
「唔,不愧是傳說中的材料,果然神異。」
觀察了片刻,魯大師對眼前的雷擊木好奇不已。
畢竟,作為雕刻大師,搜集奇特的材料,也是他們的本能。
只是想起江風他們來此的目的,魯大師只能按下自己的想法。
「江先生,你真的打算的雕刻這件雷擊木?」
再將雷擊木遞還回去的時候,魯大師直接詢問道。
「嗯。」
江風點頭。
「恕我直言,如果這雷擊木一直這樣放射著靜電,那沒有那個人能保證手腳穩定,即便是機器也不行,你打算怎麼穩定的雕刻呢?」
魯大師害怕江風隨便動手,浪費了這樣一件奇特的材料,委婉的勸說了一句。
「呵呵,魯大師放心,我自有辦法。」
江風伸手接過了雷擊木,隨即在陳浩他們的幫助下,不斷準備之後用到的東西。
「哎,你看他們在幹嘛?居然不用夾具和切削機,外面的一層碳化層他們打算怎去除?真是一群外行啊!」
江風他們的動作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因此,對於江風他們的動作,幾位雕刻師從專家的角度,不斷的提出自己的質疑。
那位年輕的雕刻師見狀一喜,江風他們那邊的狀況不正是自己交好諸位大師的好機會嗎。
因此,緊隨著幾位大師的質疑,他神態氣憤的說道。
「這簡直是在胡鬧,看看他們在幹嘛,居然配置起了溶液,這能有什麼用啊?」
「沒有切割機,我看他們怎麼去除掉表面的碳化層。」
「嘿嘿,這可不好說,說不定人家真的有辦法做到呢。」
稍微年長自己的雕刻師,調侃著說了一句。
「不可能,除了切削,我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畢竟,還有靜電的麻煩沒有解決呢。」
他炸毛一樣,跳起來反駁道。
「他們要是能夠完好去掉外面的碳化層,我就把那盆溶液一口喝下去!」
其他幾位雕刻師不置可否,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畢竟,他們早就過了衝動的年紀,年輕點雕刻師的賭咒發誓,在他們看來,更像是個的熱鬧罷了。
陳浩好似聽到了他的話,扭頭瞪了他一眼,隨即將手裡的雷擊木,小心的放進黑紅色的溶液里。
這東西是江風使用了硃砂,明礬,還有好幾種神秘的東西,專門用於去除雷擊木外面的碳化層。
「咕嚕嚕!」
一陣陣的氣泡聲中,之前黝黑的碳化層,像是被腐蝕了一樣,不斷的從木棍上脫落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整根雷擊木外面的碳化層就全部脫落下來,露出了裡面木白色的枝幹本色,只是不同的是,上面布滿了藍色的紋路,不時還噼啪一聲,響起幾聲微弱的火花爆響。
「嘿嘿......」
陳浩扭頭沖年輕的雕刻師壞笑了下,伸手點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溶液,那意思就是。
「看到沒,你輸了,趕緊把這東西喝下吧。」
年輕的雕刻師滿臉漲紅,臉色驟然一黑,索性權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