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歪了的少將軍

  易涵往把土匪老父親給關在門外之後,才靜下心來翻看神仙姑娘剛傳送過來的幾張紙。

  神仙姑娘又一次強調她不要三牲六畜,他這才明白她之前說的真的不是推托之詞。

  只不過,除了三牲六畜,他真的不知道該給她上供什麼好。

  當著老父親的面他也不好多問,只簡單地回復過去,讓她也列個單子他這邊才好給她重新物色祭品。

  而在老父親面前展示了一番之後,他就不樂意再多分享自己和神仙姑娘的秘密了。

  所以除了之前他特意給老父親看一眼的那一張信紙以外,他其實還私藏了兩張帶圖的。

  這會兒躲進了自己房間,他就興沖沖地拿出來看了。

  只見潔白的紙上栩栩如生地畫著他傳送過去的兩份祭品,大一點的豬牛羊頭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地上,小一些的雞鴨兔則列在一張小案桌上。

  易涵往:「……」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其實是應以湄特地給他從幾個角度拍了他的祭品和她的房間的不適配度,目的就是告訴他,以後別再往她的房間裡傳這種東西了,味道真的不適合。

  試想,一個專門用於睡覺的溫馨臥室里,滿屋子飄的都是各種肉的味道,合適嗎?

  但易涵往顯然理解歪了,一看圖下方文字標註著這是神仙姑娘的房間,他的臉倏地變紅了。

  原來神仙姑娘都是在閨房裡給他傳的信嗎?他的信也是第一時間傳到她的閨房去了?

  神仙世界的姑娘,閨房跟蒼玄國的差別這麼大嗎?看起來好溫馨舒適的樣子啊!

  他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臉頰微微發燙。

  神仙姑娘讓他看閨房,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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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應以湄得了哥哥們的回信,就不急著處理那些托盤了,直接擺在廚房的案板上放著。

  她轉身回房洗漱換了一衣服,等她忙好出來,就發現兩位哥哥已經到家了。

  兩人滿心滿眼的都是那些寶貝古董呢,一進門就直奔廚房去了。

  等看到案板上排排放著兩排大小不一的托盤時,兩人眼睛一亮的同時,臉又忍不住同時黑了。

  兩位應哥哥:這麼值錢的托盤,妹妹該不會拿來裝什麼肉類了吧?

  這一個個盤子上方都浮著一層油污,跟家裡平時拿來裝菜用的盤碟境遇實在沒什麼兩樣。

  關鍵這些可是古董啊,能跟他們家裡常用的盤碟一樣對待嗎?

  這麼精美的工藝,這麼古色古香的好東西,竟然拿來裝菜餚,他們妹妹的心不會痛的嗎?

  「大哥,二哥?」應以湄走出客廳就看到廚房的燈亮著,而且還很明顯地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她走過去一看,嘿,還真沒錯呢。

  她那兩位矜貴到不行的哥哥,正在用他們堪比藝術家的黃金大手親自洗托盤呢。

  當然了,那麼寶貴的古董托盤,兩位應哥哥都沒敢用水沖洗,更別說用什麼洗潔清了。

  萬一不小心腐蝕或是傷到了哪裡,他們能心疼死!

  於是,應以湄一探頭進廚房就看到兩位哥哥袖子挽得高高的,正在用柔軟度超高的紙巾慢慢地擦拭托盤呢。

  擦著擦著,受不了手上的黏膩了,兩人又嘩啦啦地用水洗一把手。

  「……」應以湄看得眼角直犯抽抽。

  兩個潔癖精,竟然顧不上自己的臭毛病也要親自動手擦托盤,這是多麼固執的堅持啊?

  正在忙著的兩位應哥哥也看到妹妹過來了,各自抓緊了手下的速度,很快就把兩款大小不一樣的六個托盤給處理好了。

  一人抱著三個托盤出了廚房,三兄妹一起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應大哥舉手看了看腕錶,已經凌晨兩點了。

  蹙了蹙眉頭,他招呼弟弟妹妹:「太晚了,我們簡單說兩句就睡覺去吧。」

  他們兄弟倆經常熬夜都已經成為習慣了,但妹妹是女孩子,得注意休息養顏美容。

  應二哥點點頭,目光盯住妹妹:「小湄,你老實交代,這些托盤是哪裡來的?」

  三個人一起參加拍賣會,她先一步離開,才剛回到家就弄了這麼些寶貝托盤,她是怎麼辦到的?

  看到兩位哥哥臉上嚴肅的表情,應以湄眨了眨眼,老老實實地回答:「從我房間裡拿出來的。」

  她這話百分之百的保真,但聽在別人耳里就不一定了。

  應大哥無語地瞥了她一眼:「好好說話,托盤用來裝什麼了?為什麼搞得那麼髒?」

  應以湄早就料到哥哥們不會相信這番實話,直接拉著人起身,重新回到廚房裡。

  她打開冰箱,指著裡頭用保鮮膜包裹的雞鴨兔子和豬牛羊頭:「吶,就是裝的這些東西,三牲六畜。」

  嚴格地說,三牲是有的,但六畜是不滿的。

  因為她之前特地用手機查過了,古代用於祭祀的肉食動物叫「犧牲」,指馬、牛、羊、雞、犬、豕(豬)等牲畜,後世稱「六畜」。

  而六畜中最常用的是牛羊豕三牲,雖然魚兔等野味也能用於祭祀,但卻不屬「犧牲」之列。

  也有記載說三牲常包括「馬」、「牛」、「羊」三種,六畜則包括「馬」、「牛」、「羊」「豬」「狗」「雞」等。

  另外還有說大三牲指羊、豬和牛,小三牲則指雞、鴨、魚。

  反正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應以湄大致對照著清點了一下,發現好大兒傳過來的這六畜里還少了一樣最重點的「馬」。

  不過,玄陽關目前正處在大敵當前的危險處境,自然不可能殺了戰馬來祭祀。

  也幸好沒殺,要不然應以湄都能分分鐘黑臉了。

  好端端的馬不拿來打仗用,殺來給她送個頭是想怎樣?!

  應家兩位哥哥看了看冰箱裡那堆莫名其妙的熟肉品,再看看妹妹一本正經的小臉,頓時更無語了。

  雖然說整雞整鴨和整兔很常見,但現代人一般不會沒事往家裡弄個豬頭羊頭和牛頭這種東西。

  兩個人同時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怎麼覺得妹妹自從搬出來外面自己一個人住以後,就變得有點不太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