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你剛才是故意讓我出醜的吧?」
短暫的狂歡結束,何歡留下來幫忙打掃衛生,順便等薛尚武他們一起回去,趁著四周沒人的功夫,某人就不甘心跑過來理論。
何歡抬起頭看到夏清嘉那怒目圓睜的眼睛,有些同情的上下打量一通。
「我勸你最近多跳跳繩或者多倒立試試,把腦子裡的水給控出來,就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一開始夏清嘉還納悶為什麼她讓自己跳繩啥的,當聽到後面的話,直接氣的差點鼻孔冒煙,台上出醜的尷尬和何歡精彩的表演讓她沒了理智,揚起手就要打下來。
可是,沒等扇到何歡,她的手已經被死死抓住,就她那一點小力氣,哪裡能抵得過常年幹活的,不管夏清嘉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依舊拽不出來。
「你放開我,」夏清嘉面對何歡,徹底拋棄了虛假的面具,滿眼都是鄙夷「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也就這裡的鄉巴佬才喜歡,何歡,信不信我回頭去告狀,讓爸媽懲罰你?」
還沒等夏清嘉說的痛快,何歡就真的突然鬆手,巨大的慣性讓她根本沒反應過來,人沒打到,反而給自己結結實實的一個大嘴巴。
一陣眼冒金星後,夏清嘉就覺得鼻子發酸發癢,下意識一抹,竟然抹的滿手都是血。
隨著瞳孔緊縮兩下,夏清嘉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下把自己打出鼻血了,從小到大她都沒被誰給打過,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
「何歡,我和你拼了。」
夏清嘉抹了一把鼻血,將所有的錯誤和不如意都歸結到何歡身上,尖叫著就用頭想要撞她,但對於這種蠻牛似的攻擊,只要輕輕一躲就能避開。
「切,明明是你讓我放開的,結果受傷了又玩不起,這輩子你都吃不上四個菜。」
何歡閃身避開不說,還順便給她來上一腳,這下好了,夏清嘉氣沒出去,反倒摔個狗啃泥,泥土連著鼻血蹭的滿臉都是。
剛才還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轉眼就變成海底龍宮裡的鲶魚精,尤其那一身的灰土,何歡生怕她衝過來蹭自己一身,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看到她如此動作,夏清嘉接連吃癟心別提多憋屈,但是很顯然繼續動手自己絕對討不到好處,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聽到隱隱說話的聲音。
原來是顧建修將剩下的部分都畫完,拉著驗收的知青探討細節,外面的天氣太冷,就乾脆進到禮堂里說。
本以為沒人,卻不想大門剛剛打開就看到何歡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顧建修沒想到她還沒走,俊臉瞬間泛紅,心頭湧上雀躍,有心想邀請她一起回村,沒等張嘴從地面就傳來微弱的哭泣聲。
「嗚嗚嗚,何歡,我知道你之前因為誤會不喜歡我,只要你解氣,怎麼打我都沒關係的。」
只見夏清嘉從地上爬起來,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眶,似乎剛發現顧建修似的,半張著嘴欲言又止之後,神情又忌憚的看向何歡,真是把欲語還休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按照以往慣例,夏清嘉演這麼一出,肯定會得到周圍男人的同情,最起碼也得幫她說幾句,只是現在不說顧建修對她還沒感覺,就是此刻的造型也升不起任何憐惜之心。
折騰這麼一會,夏清嘉的鼻血並沒有停止,反而越發洶湧,何歡就看著她一邊哭哭啼啼的想要賣慘,還得一邊用手抹鼻血,結果落得顧頭不顧腚,血混合著泥弄得臉紅呼呼那叫個噁心。
「你們別怪何歡,是我想幫忙收拾衛生不小心摔的,和她沒關係。」
又是這裝可憐模稜兩可的話,夏清嘉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畢竟現在受傷的可是她,何歡自然有最大的嫌疑。
如果是別人,何歡也懶得搭理,可對象一旦是夏清嘉,她就立馬化身成戰士,但凡讓對方占一點便宜,都是對原主的不尊重。
想著剛要把這惡女的名頭坐實,再刪她幾嘴巴,又有一波腳步聲傳來,下一秒薛尚武他們就推門而入,本想帶何歡一起回村的,卻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這下好了,男主女主和男二大佬都到齊了,加上她這麼個炮灰女配,是何等的修羅場啊,何歡的眼睛立馬亮起來,期待著會發生什麼精彩的事情。
如果是按小說設定,兩人肯定會爭風吃醋順便把夏清嘉捧在手心的呵護,但現在某人變的和奔波兒霸似的,就看他們能不能下得去眼。
何歡正心裡腹誹的來勁,夏清嘉再次影后附體,抽抽搭搭的表演著受欺負小白花的角色,向薛尚武婉轉的表達此刻受欺負的事實。
就算薛尚武和何歡的關係不錯,但總不能公開徇私枉法,如果他敢明目張胆的包庇,那自己就直接去武裝部告發他們,正好解了上次的心頭之恨。
「我看你這傷不像摔的啊?」
薛尚武估計是職業病犯了,直接走過去挑起夏清嘉的下巴細細端詳,但她臉上的血跡太耽誤判斷,也沒細想直接用袖子把她的臉給擦乾淨。
夏清嘉以為薛尚武是心疼自己,不僅給她擦臉,那專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看穿了,哼,就算何歡給他做飯又能怎麼樣,夢裡他可是對自己好的不得了。
享受著薛尚武的「特殊服務」,夏清嘉非常得意的瞥向何歡,等會一定要讓這個死丫頭好看。
而何歡確實在看到薛尚武擦臉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憋悶,尤其想到他在小說里對夏清嘉舔到極致,更是膈應的有些煩躁。
「薛大哥,你輕點,都弄疼了,」夏清嘉含羞帶怯的向薛尚武,語氣嗲嗲的向他撒嬌「我這可是臉皮,又不是砂紙。」
話音還沒落呢,何歡就被噁心的起一身雞皮疙瘩,甚至輕輕的打了個寒顫,而薛尚武更是見鬼似的往後退一步,皺著眉頭對剛才的稱呼表示非常的嫌棄。
「多虧你的臉不是砂紙,」薛尚武銳利的眼神直直看向夏清嘉,「才讓我看清你臉上的印記,這傷明明是你自己打的,為什麼還要誣賴給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