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薛尚武的耳朵就被揪起來,他吃痛的抬眼看過去,不意外的,撞進那雙清澈有憤怒的眸子中。
「薛尚武,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會害怕你?」何歡的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再說了,當時雖然樂樂的事情占很大的方面,但是嫁給你,我也不曾後悔過。
你的人品,你的行為處事,都讓我覺得可靠,不然我就是去把孩子偷出來,也不會嫁人解決的啊。」
之前薛尚武不敢提起這件事,就怕讓何歡想起當初他是趁機耍手段才結的婚。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想的,倒是讓薛尚武非常意外。
此時的薛尚武不知道,他微愣呆滯的眼神,配上敞開衣襟的病號服,是有多刺激何歡的神經。
居高臨下的視線,看到的風景越發不一樣,她甚至都能想像到平時結實的胸肌抓上去有多柔軟。
不過為了能治好某人總犯的自卑毛病,她不能被美色所吸引,得嚴肅對待。
「媳婦,我錯了。」
薛尚武自然沒錯過何歡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不動聲色的道歉,心裡卻甜蜜非常,媳婦不僅不嫌棄他,還總是饞自己身子,是不是說明他真的還是有吸引力的。
這麼想著,薛尚武就將手試探的放在何歡的膝蓋上,見她沒有牴觸,慢慢更大膽的往上摸。
「哪錯了?」
何歡挑著眉頭,卻沒阻止,倒要看看這個木頭能「勾引」自己到什麼程度。
「我不該自我懷疑,應該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薛尚武的手已經攬上何歡腰肢,整個人都貼上來,揚起頭顱露出凸起的喉結,說話間上下滑動,自帶一股子撩人的味道。
何歡本來想裝作不在意,可是越看越移不開眼睛,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
「還有呢?」
實在是忍不了這個狗男人的美色,何歡的爪子已經摸上了他的下巴,微青的胡茬摩擦著手掌有些癢,輕輕抓撓就像是在擼短毛狗子。
「還有,我應該第一時間說是你的丈夫,把你摟進懷裡,親吻你,占有你……」
薛尚武不僅攬住何歡的腰,整個人都貼過來,甚至還將臉湊到離何歡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實在是忍不了,按著薛尚武的頭就親過去,唇齒交纏中,她甚至還懲罰似的咬了好幾下。
等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時,薛尚武的嘴唇都壞了好幾個口,而何歡的嘴裡也有淡淡的鐵鏽味。
「這下知道厲害了吧,薛尚武,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我何歡如果不是認定你,根本就不會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我需要一個堅定自信的丈夫,你很好,也很優秀,比很多很多人都優秀,所以下次,知道要怎麼做了麼?」
何歡肯定的話讓薛尚武翹起嘴角,飛揚的眼神配上染著情慾的臉,恨不得直接把他給壓床上 疼愛一把。
這麼想著,何歡也這麼做,將他推倒在病床上,空閒的手輕輕的揉捏著正他的胸肌,那充滿彈性又軟綿綿的手感,是她最愛的部位之一。
眼看著薛尚武的眼底情慾越發明顯,身體緊繃呼吸急促,何歡就非常有成就感,這個男人只能是她的。
如果是在家的話,何歡就能先把他綁起來醬醬釀釀後再醬醬釀釀,可現在是在病房,而且她還在生氣。
就在撩撥了一會後,突然抽身離開,無辜的坐在邊上讓薛尚武去叫護士拔針。
「這幾天你就好好反省吧,別想碰我。」
何歡說的時候搖頭晃腦一副得逞的樣子,薛尚武坐在床尾呼吸急促眼眶發紅,小麥色的皮膚上都能泛起一層紅暈。
有些幽怨的看著媳婦真的堅定的不管自己,薛尚武沒辦法,只能閉上眼睛深呼吸調整身體。
就在兩人分開的功夫,病房門就被敲響,薛尚武趕緊整理衣服跑過去,發現是村裡的人過來了。
「咦,尚武,你怎麼還穿上病號服了,咋地,來這路上你也出事了?」
「沒事,我就是衣服濕了,借套病號服,一會幹了還回去。」
薛尚武這麼說,大家才放心,得知何歡醒了,都紛紛進去打招呼。
「哎呦,你醒了就好,你可不知道找你都找瘋了,尚武更是……那樣我們看著都可憐。
到底是咋回事啊,以你的水平應該沒事的啊。」
大隊長這麼說,何歡就想起發生事情的那一幕,臉色變得陰沉。
「是夏乘風撞的我。」
聽到這話,大隊長難辦的皺起眉頭,告訴何歡當時發生的事情。
夏乘風也是一身狼狽的跑來求救,也說了當時是車子失控才會那樣的,下著暴雨,確實不敢保證電路會不會聯電導致剎車失靈。
所以也沒法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人已經被控制在大隊部,等何歡沒事就能好好問問了。
「這事我來協助,」薛尚武突然說話「我懂拖拉機,一會我檢查一下,如果是因為暴雨導致的,我們自認倒霉。
但如果是人為的,我絕對不姑息。」
身為受害者的家屬,薛尚武不會直接參與審問調查,但是卻也不會坐以待斃。
大家商量了一番,何歡在醫院裡還得觀察一晚上,就乾脆讓薛尚武先回去,畢竟樂樂還在村里呢。
病房這於玲會陪著,她現在對醫院也熟悉,是最適合的人選。
「是啊,你回去吧,正好告訴其他人一聲,省的他們惦記。」
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薛尚武自然得聽話,於是就將堪堪潮濕的衣服給換回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剛回到村里,交代完要做的事情,薛尚武就帶著幾個拖拉機手和村長去檢查出事的車子。
此時這麼多證人都在,他也沒有辦法做手腳,公正這一塊不會被質疑。
認真的檢查拖拉機每一處零件,終於,薛尚武發現了線索。
「這電路有人動過,變成虛接的情況,一旦工作時間長了,就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