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啊,我真疼啊,何歡,你個殺千刀的,別以為這次我治不服你……」
上次被打沒幾天,這次薛母三人又再次被揍,加上衣服什麼的都剪了,一股邪火攻上來直接躺炕上,沒事就直哼哼,嘴裡罵罵咧咧的。
其他兩個閨女也沒好哪去,不過仗著年輕恢復的快點,已經能起來做飯。
因為何歡把她們的衣服都給剪壞做拖布,這些日子只能穿著不合身的半袖晃蕩,肥肉勒的一道道的,難受不說,離遠處看以為是豬站起來了。
後來沒辦法,身上都臭了,這才拽了窗簾好歹又做了兩件穿。
當何歡看到窗簾被改成衣服,頓時挑眉表示驚訝,之前不是說幹啥都不會麼,現在怎麼做的倒是挺利索。
「呦,媽還躺著呢啊,沒事起來活動活動,別到時候真的癱炕上,可沒人伺候您窩吃窩拉。」
這天,何歡端著一個盆走進來,裡面滿是新摘的青菜,水靈靈的看著就喜人。
薛母以為她進來送東西求和,根本就不搭理,當然,也沒敢再罵,畢竟之前幾次交鋒都輸了,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再莽撞。
「你來幹什麼,我們不稀罕你的青菜,」薛母斜著眼瞪著何歡「要是沒事就趕緊出去,我要睡覺了。」
「當然有事了,不然我來這又臭又髒的地方幹嘛,」何歡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偏房「本來挺乾淨的,看來等你們走了,得重新整修一下。
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
聽到這話,薛母眼睛都瞪圓了,才半個多月,竟然要趕她們走?
「我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管你什麼事,這是我兒子家,」薛母翻了個白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管他多不喜歡我,我也是他媽。
只要我想住,你們就不能把我趕走,不然我就去告你們。」
薛母躺在炕上洋洋得意,哼,如果不是因為要挑撥他們夫妻離婚,去帝都娶大官的女兒,她才不樂意在這待呢。
聽到回答,何歡點點頭沒有她們想像中的氣急敗壞,反而還帶著些輕鬆。
「你們不走那就太好了,」何歡拉著薛母的手那叫個開心「正好,眼看著公社就忙起來了,你們去干幾天,掙點工分回來。」
「啥?讓我們去幹活?」三母女異口同聲的喊出來,「憑什麼幹活,我們是來做客的。」
對於她們三人,何歡怎麼會不了解,別說幹活了,就現在自己做飯都怨聲載道的。
「做客?誰家做客一待待半個月還不走的,再說了,你們吃的住的穿的哪個不是我們出錢。
現在不過是讓你們干點活就不樂意,那趕緊把我的窗簾給脫下來,好幾塊錢買的料子呢,是讓你們穿身上的?」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把我們衣服剪了,我怎麼會穿這個破東西。」
趙二妮氣的直瞪眼,何歡怎麼好意思倒打一耙的,這幾天一想到那些衣服,她們就氣的直咬牙。
「呦呵,又想耍無賴是吧,行啊,那咱們接著出去嚎兩嗓子,看到底大家信誰。」
三人本能的想耍賴撒潑,但是被何歡及時提醒,瞬間想起之前的幾頓揍。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甚至連發瘋都不如人家有影響力,母女仨人就差氣的把牙咬碎了。
見三人似乎還沒想法,何歡不經意的往外看,眸色中帶著一些複雜。
「我要不是為了讓尚武能有機會和親人多待一待,我才不會讓你們出去給我丟人呢。
他雖然嘴上說討厭你們,但心裡還是惦記的,不然早就把你們給趕走了。」
何歡一副不甘心可是又心疼薛尚武的樣子,讓薛母突然恍然大悟,是啊,出去幹活才能多和兒子接觸。
現在早早他就走了,回來也是抓緊時間吃法睡午覺,等閒下來人家兩口子又膩膩歪歪的。
她們想要找機會和薛尚武說說話都沒有,當然關係越來越差。
這麼想著,其實去幹活也不錯,正好可以告訴薛尚武,還是家人心疼他幹活累,媳婦就知道在家待著說漂亮話。
薛母冷哼著直接下逐客令,哼,只要等到她拉回兒子的心,看何歡這個賤女人還怎麼神氣,總有一天要把她從這裡趕出去。
何歡達到目的聳聳肩就要端著菜離開,反倒是給三人弄一愣,趙大妮更是忍不住指著盆讓她放下。。
「你這菜不是送我們的麼,怎麼還帶拿回去的,信不信我和我哥告狀?」
「誰告訴你這是送你們的,」何歡嗤笑出聲「你們臉可真大,我看你們長的倒挺像菜的?」
說完就端著盆離開,留下更加憤怒的三人。
現在魚餌拋出去,就等著魚上鉤了,回頭和薛尚武說說,人家既然願意表現就多讓她們干點。
買那些米麵糧油的都是用錢的,給那三個廢物吃,總得收回來點利息。
當晚,偏房早早就睡了,估計就是準備第二天起早幹活。
而薛尚武則是纏著何歡不知疲倦的折騰,尤其這些日子薛母她們過來,這人就越來越粘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
何歡累的氣喘吁吁,嬌嗔地擰了薛尚武一把,每次都說淺嘗輒止,但每次自己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忘了拒絕。
果然,男色誤人,更耽誤睡覺。
第二天一早,何歡起來的時候,薛尚武已經不見了,只有灶台上熱著的飯菜說明他剛走沒多久。
迅速穿戴好,扶著酸軟的腰肢在院子裡溜達一圈,不出意外的,那三個蠢貨也跟著去了。
嘴角勾笑,眼底閃過清冷的寒光,呵,終於有機會好好找找線索,看看她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這邊不管何歡找沒找到有用的東西,那邊薛母三人幹了一會就受不了,腰酸背疼的總想直腰休息,卻被隨時盯著的村民們監督呵斥。
「幹什麼呢,趕緊幹活,剛才不大言不慚說要替薛團長幹活麼,快點干,這片幹完還有山頭的一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