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媳婦,不如我直接把她們趕出去吧;再嚎就滾出去

  「妹子,我帶樂樂回來了,」等於玲抱著孩子進門的時候,何歡這剛要做午飯,看著院子裡突然出現的三個陌生人有些疑惑「這幾個是誰啊?」

  何歡抱過樂樂親了一口,就把於玲給拉進屋,說明了事情原委,給她震驚的眼睛都瞪出來了。

  「她們看這架勢不像是來竄門,倒像是來打秋風的,」於玲瞥了眼正幹活的薛尚武,「你要是受啥委屈就和我說,我們於家在這個村里還是有點地位的。」

  她把何歡當成親妹子看,至於誰是妹夫,那就看妹子喜歡誰,如果他家人太過分,乾脆就離婚再找一個。

  何歡感動於玲對自己的維護,表示不會受氣,但是最近不能給大傢伙做飯,就請她辛苦一下早起帶著。

  說話間,指了指早就拿出來的一百斤米麵和兩大桶豆油,男人多吃的也多,消耗的特別快,一會讓薛尚武給扛於家去,人家都受累幫忙了,總不能還讓他們搭錢。

  「姐,這是你一個月的辛苦錢,沖咱們這個關係,你別嫌少,往後有啥好東西再讓尚武給你送去。」

  何歡拿了十五塊錢給於玲,順便堵死了她想要拒絕的話,就這兩人還撕扯半天,差點把樂樂給嚇哭這才算收了。

  「玲姐,下次咱們能不能別這麼撕吧,我累呀,再說嚇壞孩子不好,」何歡抹了一把汗「大熱天的,再把衣服給撕開多難看。」

  於玲被何歡那誇張的表情給逗的不行,最後只能勉強答應,等兩人商量好了,薛尚武就扛著糧食,兩個大人抱著孩子出院子。

  一路說說笑笑的,直接忽略偏房那三雙一直盯著的眼睛。

  趙大妮看著大哥肩膀上扛著的米麵瞬間撇撇嘴,這麼多東西得多少錢,說拿走就拿走了,肯定是何歡那個狐狸精慫恿的。

  薛母更是心疼的直拍大腿,這些玩意要是寄回家給兩個兒子,那不得開心壞了。

  越想越覺得虧,直接決定晚飯的時候好好給何歡這個賤貨下馬威。

  不管那邊母女仨人什麼想法,何歡他們回來的時候,薛尚武將家裡的人大概都說了一遍,其實他的親生父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同年薛母就帶著他改嫁。

  從此之後在趙家就是當牛做馬的存在,薛母在他之後一共生了三個閨女兩個兒子,全都是他一個個帶起來的,甚至在上完小學後就讓他輟學幫家裡幹活。

  「本來當兵是沒有我的機會,還是我爸以前的朋友看我再這麼過下去遲早累死,才幫我辦的,」薛尚武苦笑一下,「以前我總覺得這輩子就這樣,根本沒想結婚。

  但自從遇到你才知道原來有個知疼知熱的人這麼好,媳婦,不如我直接把她們趕出去吧,省的你費勁。」

  薛尚武一路上最怕的就是何歡看薛母她們不好,然後遷怒自己,覺得自己也是那樣的貨色,忐忑的不行。

  何歡哪裡會不懂他的不安,同時也理解了為什么小說里夏清嘉幾句虛偽的關心就將薛尚武給拿捏,原來,他也是個缺愛的孩子。

  你平時該幹活就去幹活,家裡一切有我。」

  說到這裡,何歡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腦子裡都是怎麼對付薛母三人的計劃,哎呀,是先裝柔弱小白花呢,還是直接一個黑虎掏心呢?

  薛尚武看著一路興致勃勃的何歡,心裡的陰霾神奇的不翼而飛,自己最不堪的往事在她這裡卻也有趣起來,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媳婦,夫復何求。

  不過好心情也就在路上,回到院子就看到母女三人正趴在正房的窗戶那往裡看,時不時還指指點點的討論什麼,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覬覦他們的東西。

  「媽,您這是幹嘛呢,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壁虎成精的要爬房頂上呢,」何歡手裡拎著鑰匙在指尖轉啊轉的,「我沒記得你們還有東西落我們屋,不會是看到啥好東西想偷走吧?」

  薛母沒想到何歡他們會回來這麼早,被抓包有些尷尬,但是轉念一想這些都是她兒子買置辦的,自己做母親的拿走是天經地義。

  「你們那屋有什麼好偷的,我要是稀罕就讓尚武送給我,關你一個外姓人什麼事?」

  聽著薛母典型排外的話,何歡驚訝的捂著嘴,疑惑的問她難道都改成夫姓了麼,現在這個新時代可不流行搞封建。

  幾番下來,薛母不但沒得到便宜,反而又被何歡給懟回來,氣的胸口直喘,更加厭惡這個便宜兒媳婦,就在她要和薛尚武告狀的時候,突然看到吃著手指頭的樂樂。

  不禁瞪大眼睛,指著孩子震驚不已,這,這什麼時候蹦出來個孩子。

  「這,這是誰家的孩子,不會是這女的帶過來的吧?」

  薛母不傻,樂樂眼看著都一歲多了,薛尚武受傷到現在也才一年多,就算是打化肥也不能直接從女人肚子裡蹦出來,明顯就是何歡那個賤人帶來的。

  「對呀,當初我和尚武哥結婚的時候就說過,我們只要樂樂這一個,」何歡知道薛母的想法,故意親昵的挽著薛尚武的手滿眼嬌羞「他還心疼我生孩子疼答應了呢,媽,您也覺得他對我很好是吧?」

  我是你奶奶個爪!!

  薛母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要不是因為薛尚武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真恨不得直接上去給何歡兩嘴巴。

  「我不同意,」薛母拿出當親媽的架勢,「你自己結婚不和家裡說也就算了,娶的竟然還是個帶拖油瓶的,你也不嫌髒?趕緊和她離婚,回頭我去村里給你物色個漂亮的黃花閨女。」

  薛母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讓薛尚武臉色越發陰沉,她是不是都忘記曾經她也拉著同為拖油瓶的他走進趙家的大門。

  再說,何歡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也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姑娘,怎麼會髒,薛尚武被氣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看著就要發火,卻聽到嬌俏的笑聲。

  「呦,媽,您看您說的,是不是您改嫁過,知道自己髒,所以才覺得別人髒啊?」何歡臉是笑的,眼睛卻冰冷森寒「再說了,我就樂意帶著拖油瓶,拖油瓶多可愛,我就要養他一輩子。」

  何歡一語雙關,說的既是樂樂,也是薛尚武,四目相對,一種溫柔在二人間流轉,根本不管薛母是不是氣的要爆血管。

  真是反了反了,誰家兒媳婦這麼能和婆婆頂嘴,氣的她當時就要坐地上耍無賴,結果何歡卻眼疾手快提前一步將她的嘴捂住。

  「媽,我勸您最好想好再嚎,如果要是惹怒了我,信不信今晚就讓你們怎麼來的怎麼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