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老子就把你嘴給縫上。」
薛尚武憤怒的朝外面吼著,低頭看著媚眼朦朧的何歡,深吸一口氣響亮地親了一下,這才提著褲子下炕開門。
直到聽著外面的聲音慢慢變小,何歡這才捂著臉笑出來,笑聲裡帶著恣意和幸福。
而那邊薛尚武也確實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大嗓門將他帶到村部,裡面有個滿頭是血的中年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他來更是撲過去跪在地上。
「薛團長,你可得給我可憐的女兒報仇啊,」中年女人情緒激動,用力的捶打著胸口,「她那麼善良溫和的姑娘,馬上就要出嫁了,怎麼就能被人給殺了呢?」
女人一邊哭,那邊大嗓門就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一下。
女人是隔壁村的,有個賢惠又能幹的女兒叫錢小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說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精挑細選找到一戶穩當又殷實的家庭,往後也不用受苦出力,大家都很開心。
可就在今天中午,錢小鳳在家就被闖進來的同村男人給擄進屋裡想要糟蹋她,誰知她奮力反抗,堅決不從,最後竟然被失手給掐死。
而錢嬸子正好回來幫忙做飯,正好撞見跑出來的兇手,也看到了屋子裡躺在門口死狀悽慘的女兒,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那人給砸壞腦袋,擺明了就是要殺人滅口。
女兒的慘死讓她悲痛欲絕,可是對兇手的恨之入骨也讓她的求生 達到頂峰,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就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於是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也許是錢小鳳死不瞑目怨氣難消在幫助母親,雖然幾次差點被抓住,但還好她最終遇到了武裝部巡邏的人。
「她才二十歲,才二十……我就那麼一個女兒,嗚嗚嗚,我和寶貝似的養著,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錢嬸子坐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面,她到現在也無法相信早上還叮囑自己早點回家的女兒,轉眼就變成冷冰冰的屍體。
這是她生了三個兒子後,拼命生下的女兒,她最貼心的女兒啊!
「兇手是同村的閒散人員張鐵驢,之前去錢家提親,卻被他們家給打出去了,於是懷恨在心,趁著最近大家都忙著在地里幹活,踩了幾天的點,特意過去的。」
事發地點就是隔壁村,來回很快,在安撫錢嬸子的功夫,那邊已經有初步的了解,而且不僅有人證,錢小鳳的手上還抓著張鐵驢的衣服,根本無從抵賴。
嫌疑人此時已經八九不離十,但是現在最棘手的是張鐵驢知道自己殺人是死罪,直接跑到山裡去了。
如今山上野菜叢生,根本不會被餓死,如果他想要順著山跑,抓捕的困難就非常大。
「現在我們要做幾件事,第一,通知附近村民,最近不要單獨去山上,不然容易有危險;第二,去市里借兩條警犬,咱們上山搜;第三,去錢家附近收錄好口供,不放過壞人也不冤枉好人。
大家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我們早一秒找到他,村民們就能早一秒安全。」
何歡等了一中午不見他回來,甚至其他兄弟也都忙起來沒吃午飯,就知道出大事了,果然,幹活的時候聽到大家在討論這件事,才知道原來是人命案子。
因為逃犯跑到山上,夏家也被從山腳那調回來,分配到離大家不遠的地方幹活。
有了夏明君拿回來的五十塊錢,家人們終於吃飽,幹活也有勁,生活總算有了奔頭。
「明天地里沒活,社裡給放假,你們去縣裡買點必需品,我和兒子們在家先把牛棚給支起來。」
夏明君並沒有說這些錢是用帝都的產業換的,只是說從何歡那借來的,自從沈雅安和夏清嘉連出幾次丟人的事,錢就都在他這保管。
給了她們十塊錢,重新置辦鍋碗瓢盆,順便再買回來點米麵調料,雜七雜八加起來,也就是將將夠用。
一想到終於能好好吃頓飯,夏家其他人都非常開心,只有夏清嘉不知道在計劃什麼,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看著沈雅安手裡的錢都沒什麼表現。
要是以往的話,肯定會想提出要點好處,不然就開始舊事重提,但今天卻安靜的很,不過大家似乎對她陰晴不定的性格習慣了,根本不關心是為什麼。
當然也就錯過了她看向後山時陰森森的表情,山上那麼危險,如果何歡那個野種上去了,會不會被那個殺人犯糟蹋,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妹子,妹夫昨晚沒回來呀?」
於玲早上來送一盆小炸魚,發現何歡正把早飯收拾到板車上,趕緊過來幫忙,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都出去找線索了。
「何止沒回來,晚飯都不知道吃沒吃,」何歡嘆口氣,回屋把樂樂綁在後背上,「今天隊裡沒事,我之前還尋思和他一起去縣裡扯點布,給他做幾身單衣呢。」
空間裡的衣服不適合這個小村子,太張揚,只能入鄉隨俗現做一些,但現在薛尚武不知道去哪裡,她連買東西的 都沒有。
於玲輕拍何歡的肩膀當做安慰,妹夫也是,腿腳不好還那麼拼命,能不讓人擔心麼。
兩人把早飯送到山腳邊,負責看守的趕緊跑過來,熬了一個大夜早就前胸貼後背了,看到吃的別提多開心。
「團長帶著一隊人去山上了,中午下來換班,」回話的人啃著饅頭狼吞虎咽的說著「他說要是看到 就告訴你被擔心,他知道分寸不會受傷的。」
何歡扯了扯嘴角,表示理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心裡不太舒服,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送飯回家後,於玲乾脆就陪她在家聊天打掃衛生,順便收拾食材準備做點豐盛的給他們當午飯。
何歡突然發現於玲在談話間,總是會偶爾提到大嗓門,言語裡似乎還帶著點信賴,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剛要繼續探尋的時候,突然就跑進來一個狼狽的男人。
「你是薛團長你的媳婦吧,快,快跟我走,他從山上滾下來了,頭破血流的好像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