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長家走出來沒多遠,何歡就看到同樣從大隊長家出來的薛尚武,虛假的表情終於變得柔和真實起來,快走幾步就跑到他的身邊。
此時陽光正好,何歡白皙精美的五官甚至裹上了一層光暈,看著如夢似幻的,笑彎的眉眼就像是天邊的月牙,清麗高貴。
薛尚武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上傳來的疼痛在告訴他沒做夢,漂亮像仙女似的何歡真的成為了他的媳婦。
「事情都辦好了?」
何歡見左右沒人,主動將手放進了薛尚武的掌心裡,他的手乾燥又溫暖,輕輕的摩挲她的指節,像是捧著絕世珍寶一樣。
因為昨晚的洞房花燭,此刻兩人的關係更勝一層,何歡的心裡有數不完的甜蜜,看著他笑的嫵媚動人。
「那麼多好東西送去,能不好麼,」薛尚武點了下何歡的鼻子,「放心吧,往後夏家人幹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何晴就給特殊照顧,儘量和顧建修一組。」
聞言何歡滿意的點點頭,只有這樣的對比,才能越發的激怒夏清嘉,同時也能讓何晴多多走劇情,爭取早點嫁給顧建修。
小說里顧建修回歸家裡的契機何歡都還記得,還有兩三年的功夫,何晴那時候也成年長大,正好嫁過去當出氣筒。
將一切梳理完畢,何歡就等著「前線」帶來的好消息了, 無話,加上兩人食髓知味,等樂樂睡了又折騰一晚,如果不是惦記幹活掙工分,估計又得到天亮。
「妹子,夏家現在可熱鬧了。」
第二天一早出門干農活,於玲就興沖沖走過來,眉飛色舞的說著打聽的一手消息。
因為夏清影的豪言壯語,村里也沒給他們安排住處,沒辦法,只能在牛棚邊上窩一宿,還好沒下雨,不然真的就讓他們體驗一把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今早沒等緩過勁,就被抓著去山上開荒種地,如果不完成任務就不算工分。
「你是沒看到,他們那幾個餓的臉都要綠了,那夏清影穿這個短褲就差光屁股,一家人連條褲子都湊不齊,哈哈哈。」
於玲幸災樂禍描述著夏家的慘狀,何歡想著昨天夏清影穿著的深藍色褲衩,也忍不住笑,腦子裡已經有他遮遮掩掩捂著屁股的畫面了。
正說著就到了集合地,按照大隊長每天發布的任務大家幹活掙工分,何歡會開拖拉機就直接負責運送化肥和工具,一路上收穫不少人艷羨的眼神。
薛尚武因為做手術不能幹重體力活,於是就負責發放工具,做好登記。
他坐在庫房門口,看著何歡坐在拖拉機上認真的幹活,本來就精緻 的臉蛋此時更是熠熠生輝,讓人別不開眼睛。
尤其想到昨晚她融化在自己懷裡,媚眼如絲膚如凝脂,薛尚武就喉嚨發熱,胸口發緊,恨不得現在就拉她回去再溫存溫存。
「你可別做白日夢了,她這長相的,滿縣城都劃拉不出來一個,今晚早點睡,夢裡啥都有。」
就在薛尚武看痴的時候,聽到周圍幾個男知青傾慕的對話皺了皺眉頭,媳婦太優秀也不好,總是被人惦記。
這麼想著,視線在附近搜尋,果然看到顧建修的身影,他穿著洗的發白的藍色上衣,袖口半挽著露出修長的手臂,儘管衣著普通,但在那張臉的加持下,愣是有種落難貴公子的意味。
他看似在干農活,可是眼睛卻時不時的偷瞄何歡的方向,少男懷春的眼神任誰都能瞧得出來。
英氣的眉頭慢慢皺緊,讓本來就嚴肅的面容更加了一絲煞氣,附近的人感受到他的低氣壓,默默的離遠點,生怕被他遷怒。
感受到大家的反應,薛尚武突然有些不自信,他長的兇巴巴還不會花言巧語,就連何歡都總說他是木頭。
薛尚武抬手看看自己寬厚又粗糙的手掌,再看看那些偷瞄顧建修的女孩,不然回頭他也背幾本詩集陶冶下情操?
正想著,何歡那精緻的小臉就貼在他攤開的手掌上,貓兒一樣蹭了蹭,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才一上午的功夫就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似的?
「活都幹完了?累不累?」
掌心的柔軟碟機散了他的愁緒,薛尚武把她散落的碎發扶到耳後,臉上的溫柔恨不得溺死人,哪還有剛才要活啃那些傻子的樣子。
「開個拖拉機累什麼,就是有點渴了,過來找你喝點水,」何歡趁機摸了一把他健碩的胳膊,「一會我先回去做飯,順便把樂樂從玲姐家接回來,你晚上想吃什麼。」
何歡邊說邊大口大口往嘴裡灌水,一上午確實渴的不行,因為喝的急,有幾滴順著她的下巴流下來,慢慢滑落到她的脖子到鎖骨最後隱落在衣領里。
薛尚武眼神微沉的盯著那些水珠,腦子裡想像著何歡嬌妹的胴體,不知不覺的咽了下口水。
何歡自然看到他隱晦又洶湧的情愫,勾起嘴角露出了個壞壞的笑容,正好此時庫房沒人,兩步走到薛尚武的面前,伸手緊緊抱住他的勁腰,將臉埋進想了一上午的胸肌里。
「嗯~好舒服,」深吸一口氣,何歡晃動著臉來個雨露均沾,滿眼都是痴迷「快給我抓兩下,我都想一早上了。」
那 的語氣讓薛尚武哭笑不得,尤其是駕輕就熟的小手,抓揉著他的胸肌,讓他本就壓抑的燥熱再次上升,心裡喧囂著都是想把她壓在桌子上的衝動。
知道在外面不能太放肆,何歡「沉迷」了兩分鐘就退開,但是臉上依舊意猶未盡。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接著忙。」
何歡點完火就跑,留下哭笑不得的薛尚武只能把她剩下的水都喝了來讓身體冷靜下來,暗自下決心今晚要好好懲罰這個小妖精。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山上開荒的幾個人卻乾的懷疑人生,本來就累的不行,加上從昨晚就沒吃飯,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
「餓死了,餓死了,我不幹了。」
夏清影穿個短褲在風中飄搖,餓的心煩意亂,直接把手裡的鋤頭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