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鴻門宴;快把褲子脫了看看燙壞沒

  夏清嘉本來還有些得意的臉,瞬間變得陰森,暗地裡咬著後槽牙似乎馬上就要發火,不過還好下一秒就控制住了,微微一笑表示贊同。

  「看我這個記性,妹妹說的沒錯,確實該換回來的,」夏清嘉的眼神掃過薛尚武,帶著淡淡的害羞「不然今晚你和妹夫過來吃個飯,順便把你的生日一起過了。」

  何歡心裡明鏡似的,這哪裡是要給她過生日,看來是想要勾引薛尚武才是真的。

  「呦,剛才還說給我過生日,現在又變成順便的了,」何歡淡淡的看了眼沈雅安「看來你們也不是誠心邀請我呀,算了,我這個親生女兒哪裡有抱來的香啊。

  人家能孝敬您三十五塊錢,好好過個生日是應該的,我是個勞碌命,還得去幫劉阿姨處理陳奶奶的事呢。」

  何歡緊緊地盯著沈雅安的面部表情,每次提起陳奶奶的時候,她都不自然的逃避和抿嘴,肯定有什麼內情。

  夏清嘉似乎也察覺到何歡的審視,趕緊用身體隔絕了兩母女的視線,將話題再次拉到過生日的事。

  既然何歡那麼在意生日,就給她過一個,而且……到時候薛尚武肯定跟過來,只要有接觸的機會,就不信男人還有不 的。

  「妹妹別生氣,那過兩天我們再給你過一個,就當一家人聚聚,省的生分的讓人笑話。」

  夏清嘉說完還給薛尚武隱晦的拋了個媚眼,這才拉著沈雅安離開,而等到轉身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就變成面無表情陰冷的模樣。

  至於何歡,也很快的抱著孩子離開於家,回家後就和薛尚武說了剛才的疑點,細心如他,當然也看出不一樣。

  「所以你想趁著過生日的時候找到線索?」

  薛尚武聰明的一點就透,何歡就是這麼打算的,而且不僅可以搜查一番,還能在沈雅安身上下手。

  她的膽子小,似乎認定陳奶奶死了,何歡回來只來得及和於家說,其他人都不知道,趁著這個信息差,搞點事情估計就能嚇唬出來點東西。

  兩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在小小的屋子裡密謀著屬於他們的計劃。

  三天後,1977年3月27日,陰曆二月初八,宜會親友。

  這天是何歡真正進入十八周歲,早上八點多就拎著幾樣普通的東西和薛尚武一起去牛棚,參加美其名曰給她過生日,實則不過是鴻門宴的邀請。

  一路上薛尚武都認真觀察著何歡的表情,生怕她會因為親人算計或者犯罪而心痛。

  「你這一路看我的臉都要出花了,」何歡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夏家人對我來說不過是用來憎恨和討厭的陌生人,還不到我為他們傷心的地步。」

  以前有句話說因為有愛才有恨,但何歡對於他們是純純的恨意,為了原主受的那麼多苦,為了他們偏心又自私,所有的一切難道不該讓人憎恨麼?

  看著何歡如此堅定,薛尚武也不再擔心,兩人沒一會就到牛棚了,和他們想的一樣,等敲門時,也只有夏清嘉和沈雅安在。

  「怎麼沒抱孩子來,大家也熱鬧熱鬧,」沈雅安笑得有些敷衍,「你爸和他們兄弟倆出去找活干,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來。」

  「光我倆人回來他們都躲出去,要是再帶個孩子,你們估計都得躲房頂上吧?」

  夏家人早不找活,晚不找活,偏偏今天去,還是父子三人一起,擺明就是不想看見何歡二人。

  不過沒關係,何歡也不想看到他們,而且人少也方便辦事。

  所以並不關心沈雅安是什麼表情,就挽著薛尚武的胳膊走進牛棚。

  裡面的擺設很簡陋,除了生活必需品,其他的都很粗糙,估計都是後來他們自己弄的。

  「哎呀,你們搬過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進來呢,嘖嘖,確實不如我那小院的正房哈,不過又能怪誰呢,還不是你自作自受。」

  何歡那張揚艷麗的臉蛋和這牛棚格格不入,尤其是那悠閒高雅的氣質,更是讓一邊的夏清嘉嫉妒的發瘋。

  同樣都是來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憑什麼何歡越來越好看,甚至長高不少,而自己卻變得越來越差。

  不過看著她身邊亦步亦趨的薛尚武,只能忍著心裡的噁心,和她裝作很親昵的樣子。

  「事情都過去了,妹妹總提多沒意思,我和媽也給你賠不是了,你總不能讓我們跪下吧?

  快來嘗嘗我做的雞蛋糕,我過生日媽總是會親手給我做,還有這個長壽麵,也是我和媽擀的。」

  夏清嘉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愧疚,將清湯寡水的麵條推過來,旁邊的碗裡還有一堆黃不黃黑不黑的不明物體,說是雞蛋糕,但在何歡看來說是毒藥更像。

  何歡看看並沒動筷子,拉著薛尚武坐著和沈雅安說話,直接無視了某人的殷勤。

  夏清嘉氣的後槽牙咬的咯吱響,面上卻依舊笑的溫和,既然何歡不吃這碗加了瀉藥的東西,那就只能改變目標了。

  這麼想著,她就又轉身倒了一碗熱水,裝模作樣的遞給薛尚武,在他伸手接的一瞬間像是燙到一樣甩開。

  一整碗水都灑在薛尚武的大腿上,還好冬天穿的厚實,不然七八十度的水溫,不起泡也得紅腫一片。

  「哎呀,妹夫你沒事吧,都怪我不小心,」夏清嘉趕緊跑過去朝薛尚武的大腿伸手「快把褲子脫了看看燙沒燙壞。」

  只是手還沒等碰到薛尚武,就被一隻小手給攔住,而後就聽到何歡那譏諷的聲音。

  「我這八抬大轎娶進來的媳婦還在呢,你就著急忙慌的要去扒他褲子,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夏清嘉聞言,將手從何歡的禁錮中掙脫開來,摸著被抓疼的手腕自覺地後退一步保持距離,道歉說她只是著急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還找出了一條寬大的褲子讓薛尚武先換上,省的大冷天的再感冒了。

  「既然這樣,尚武哥,你在這換衣服吧,我們出去等你。」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何歡還正愁沒機會單獨在屋子裡呢,給薛尚武使了個眼神就拉著兩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