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溫馨時刻;夏清嘉出事了

  何歡聽的雲裡霧裡的鬧不明白,可當她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才驚愕的抽著嘴角。

  薛尚武脖子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紅痕,紫紅紫紅大咧咧的就這麼顯眼,難怪會被人調侃。

  「不,不是我,是樂樂,他們早上玩的時候給啃的。」

  何歡臉蛋瞬間爆紅,趕緊解釋,可是沒想到越解釋大家就越肯定,眼底的 恨不得都要把他倆給包起來。

  「啊對對對,都是樂樂弄得,和你沒關係,」於玲捂著嘴笑出眼淚「哎,那麼大點的孩子,竟然也得被黑鍋,真可憐啊。」

  一連的被打趣,何歡又急又羞,最後乾脆撲到於玲身上去捂她嘴,兩人打鬧著把氛圍烘托的溫馨又歡快。

  薛尚武站在一邊看著何歡滿眼笑意,好像只有在於家等少數人面前,她才會有小姑娘的一面,平時滿目平靜榮辱不驚的看著倒讓人心疼。

  說說笑笑一直到十點多,薛尚武看時間確實不夠,這才提出告辭,送禮物的時候又是一陣推脫,互相撕扯的差點把樂樂和小栓給嚇哭了。

  最後還是何歡眼疾手快把東西扔炕上,薛尚武抱著樂樂就衝出去,才算是擺脫於家的「糾纏」,兩人看著被扯凌亂的衣服都無奈的笑了笑。

  剩下的村長家和隊長家就相對來的公事公辦,互相客套,把禮送了,把話說了,大家都表示往後會對何歡一視同仁,該有的機會也會幫忙爭取。

  「何歡這丫頭,會開拖拉機,能幹還仁義,往後村里絕對少不了她。」

  村長笑呵呵的看著薛尚武拿過來二鍋頭白酒,這玩意才是老爺們兒的心頭好,別管到時候他們能不能用得上,起碼話說出來了。

  等三人做客出來後,都已經中午了,還好何歡早上做的多,一會回去熱熱就行,至於樂樂早就在薛尚武的懷裡睡著了,嘴邊還帶著剛吃的餅乾碎。

  何歡微笑著湊過去給他擦乾淨,看著他純淨的睡顏和長長的睫毛,心裡一片柔軟。

  而她不知道的是,薛尚武也全程在看著她,她此時溫和甜美的樣子,漂亮的不像話,尤其兩人離著近,就像是倚在他懷裡似的,讓他呼吸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就怕心跳聲被某人聽到。

  「走吧,咱們回家吧,」何歡把空籃子拎在手裡,「晚上給你們做白菜燉豆腐,再蒸點饅頭啥的,正好明天年三十,也不用頓頓現做了。」

  最近這些日子忙婚禮的事情,何歡都來不及做乾糧,正好今天下午沒事,趕緊多做點,一路上她噓噓叨叨著要做的事情,薛尚武就無聲地聽著。

  在這風雪漫天的小路上,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地走著,背影溫馨自然,留下兩排蜿蜒的腳印,相互交纏。

  這邊剛到家,薛尚武把樂樂放在炕上,他就把行禮中的破棉襖找出來,換下竄門的體面軍裝就拎著斧頭在外面劈柴火。

  聽著哐當哐當均勻的聲音,何歡把他包袱里的衣服褲子都拿出來,每個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這邊先把飯菜熱鍋里,就坐在炕上仔細的縫補。

  何歡本就水嫩的臉蛋因為熱度微微泛紅,哄樂樂時眉眼一直帶著笑意,漂亮的不像話,每每都讓薛尚武看得呆住。

  心裡不禁慶幸,還好何歡在外面基本都一個表情,不然這麼美的樣子被發現,狂蜂浪蝶不更洶湧?

  「團長!」

  正走神呢,突然就傳來一陣敲門聲,從節奏和個數聽來應該是有正事,薛尚武打了個招呼就走出去。

  「夏清嘉出事了。」

  來人小聲的說了一句,薛尚武挑眉看過去示意他接著說。

  原來昨天夏清嘉跑走後,其實就偷偷躲在附近,一開始是跟著何歡的,到了晚上抱了一捆柴火過來似乎想縱火。

  結果風太大,她手頭也沒有火柴啥的,根本弄不起來,還凍夠嗆,最後放棄找了一家倉房對付一宿。

  今早起來偷了兩家凍在外面的饅頭和肉,跑到村子邊上一間廢宅想飽餐一頓,結果沒等吃,就碰見砍柴回來的賈富貴。

  也不知道賈富貴是咋回事,平時老實巴交那麼個人,看到夏清嘉瑟瑟發抖無依無靠,就起了歪心思……

  「辛苦你了,人咋樣?」

  這位兄弟從昨天跟到今天, 沒睡也凍的夠嗆,薛尚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去歇著。

  「人我救下來了,賈富貴也給綁起來,還在那個小廢屋裡,」來人確實困頓,打了個哈切就離開了「團長你多找幾個人過去,也好有個見證,省的被夏清嘉給訛上。」

  昨天夏清嘉那樣大家都看在眼裡,太嚇人了,誰家正常人往男人身上撲啊,要是薛尚武今天過去,搞不好又會被賴上。

  團長剛結婚,可不能被這麼個掃興的玩意兒給毀了好姻緣。

  薛尚武點頭贊同,走到大院裡叫來兩個兄弟,讓他們把夏富貴給帶到鎮上的公安局裡,夏清嘉就送到被偷東西的人家,看他們怎麼個說法。

  救她於危難之中是曾為軍人刻在骨血里的責任,但是她偷東西的事情也不能當做沒發生,不送公安局已經是最大的仁慈,至於薛尚武根本就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交代完之後,薛尚武離開,兩人就往廢屋那走,卻沒看到被綁著的賈富貴,只剩下夏清嘉驚魂未定衣衫不整。

  見到來人,她驚懼的縮緊自己,拿著手邊的東西開始扔,什麼石塊草繩的,弄得兩人不勝其煩。

  「不對呀,咱們綁人的技術不可能被掙脫的,除非有人給賈富貴鬆開了,」其中一個腦子聰明,眼神犀利的看著夏清嘉「不會是你把人放了吧?」

  話音剛落,夏清嘉的動作就一頓,隨即表情就更加惱怒羞憤,扔他們的動作變得越發的劇烈,折騰起來的泥沙甚至飛進兩人的眼睛裡。

  「真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你把賈富貴放開和縱虎歸山有什麼區別,現在被欺負了找我們撒氣?

  要不是團長讓我們過來看看,誰管你死活。」

  眼睛被泥沙迷的疼痛不已,對夏清嘉的態度就越發不耐煩,想著她再掙扎就不管她,可誰想到,她卻瞬間安靜了下來。

  「薛尚武,是薛尚武讓你們來的?」夏清嘉眼神里有這偏執的癲狂,「看來他心裡還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