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劍意
嘟！
依舊僅僅是一擊。
上山隼人完全沒有絲毫防備，頭頂就感覺到一陣輕微的衝擊力，被小泉一虎的素振正中眉心。
上山隼人一呆，隨後拉開距離，準備再次動手。
但就在這時，只聽見小泉一虎的聲音響起：
「好了，這場比試就到此為止，下一位該上場了。」
小泉一虎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急切之意，聞言，上山隼人雖然略微有些遺憾，但還是道謝一聲，離開了道場。
見此，小泉一虎護具下的嘴巴忍不住輕吐一口氣。
就在這時。
東雲空上場。
看見東雲空開始換護具，道場下的古屋良太、小泉三郎、以及剛剛下場的上山隼人都忍不住將目光匯聚在他身上。
無論是未曾與東雲空交過手的古屋良太，還是經常與東雲空練習的上山隼人，其實都不清楚目前東雲空的真正實力。
這一點，他們心裡都有數。
因為在全國大賽的團體賽中，東雲空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明顯就是未盡全力，而即便之前在特訓時，上山隼人也明顯能感覺到東雲空還留有餘力。
如果說對於東雲空劍術的提升速度一點都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只不過上山隼人和小泉三郎都不是那種喜歡追根問底的人，他們之前也曾詢問過東雲空，只不過當時東雲空自己也沒法解釋，最後也就慢慢不了了之。
而現在，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趁機看清東雲空的真實實力。
「小泉前輩，請多多指教。」
東雲空換好護具，稍微壓制了一番自己的力量後，走上了道場。
以東雲空現在的實力，如果真的生死搏殺，贏得必然是他，但這一次只是一次小小的測試，東雲空也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劍術水平，目前究竟達到了什麼水平。
小泉一虎看見東雲空，下意識就臀肌一緊。
主要是剛剛古屋良太和上山隼人給他帶來的陰影太大，在這個年齡就已經初步領悟了「劍勢」和「劍心」，這早已不是用「天才」可以形容的天賦。
所以面對可能比這兩人還要強大的東雲空，小泉一虎可謂是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攻···過來吧！」
小泉一虎深吸一口氣。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語氣中，已然出現了一絲絲顫音。
唰！
東雲空也不廢話，直接一步踏出，手中素振在空中劃出一陣呼嘯，順著小泉一虎頭頂當空劈落。
「好快！」
小泉一虎臉色微變，迅速向前移動一小步，隔斷了東雲空沖勢最強的一點，隨後橫刀立於頭頂。
咔！
素振相擊，驚人的力量使得小泉一虎手臂微微一顫，頓時臉色又是一變。
「力量好大！」
東雲空攻勢一起，頓時素振在其手中便舞出一片殘影，兩人的身影不斷交錯，幾乎讓場外的觀眾眼花繚亂。
然而打著打著，小泉一虎就發現不對勁了。
雖然東雲空展現出來的速度和力量讓小泉一虎有些吃驚，但除了這些以外，東雲空並沒有施展出那種讓他感到「意外」的能力。
看似攻擊很快很猛，但所有的劍招都只是尋常的招式，完全沒有一點值得驚奇的地方。
「咦？難道就這？」
小泉一虎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內心的感受，感覺上有點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些淡淡的失望。
「既然如此，那麼這場比試就這樣結束吧！」
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小泉一虎開始發起了反擊。
連續格擋了東雲空的幾次攻擊後，小泉一虎找准了東雲空劍術中的一個破綻，素振驟然刺出，迅若奔雷，猛然來到東雲空頭頂上空。
然後······咔的一聲。
被擋住了。
小泉一虎：「？？？」
東雲空的素振架住了小泉一虎的攻擊，隨後一用力撥開素振，反手一刀斜劈。
刀風呼嘯。
強烈的勁風使得有些發呆的小泉一虎迅速回神，急忙收回素振防禦。
除了力量大和速度快以外，東雲空的劍術真的沒有絲毫精妙之處，甚至可以說他的招式中充滿了破綻。
沒多久。
小泉一虎防守了幾刀後，便再次發現了東雲空招式中的一個致命破綻。
這一次，絕對能行。
素振攜帶著小泉一虎鑑定的信念與自信，悍然朝著東雲空胸膛斬下。
然後，咔的一聲。
素振再一次被阻擋了下來。
小泉一虎：「？？？」
這一下。
輪到小泉一虎看不懂了。
明明東雲空的劍術平平無奇，可為什麼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擋住自己的「絕殺」？
不信邪的小泉一虎又接連嘗試了幾次。
但每一次，他的絕殺一擊，卻都會被東雲空在最後一刻擋住。
小泉一虎懵逼了片刻。
但很快，他又自嘲一笑：「呵呵~~這才對嘛？要是真的只有剛剛那種水平的話，似乎才是不正常了。」
心念轉動，小泉一虎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
「不過，我現在已經了解到你的水平了，所以接下來，你就給我敗吧！」
對於小泉一虎而言，可能只是一個念頭的轉變，但對東雲空來說，就在剛剛一瞬間，他明顯能感受到面前的小泉一虎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多做思考。
就見一柄素振仿佛化為真刀，瞬息間來到他的眼前，直逼東雲空面具。
東雲空瞳孔一凝，急忙增大一份腳下的速度，飛快向後拉開距離，小泉一虎輕咦一聲，似有些驚訝東雲空能躲開這一擊。
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復平靜，繼續朝著東雲空攻來。
小泉一虎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並不強烈，但當東雲空和他交手之後，卻發現自己所有的劍招竟是一觸即潰。
精妙！
這是東雲空對於小泉一虎此時所使用的劍術，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
不是剛剛上山隼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攻擊敵方弱點的「劍心」，也不是凝聚氣勢，以力壓人的「劍勢」，而是另外一種，將劍術的技巧徹徹底底發揮到了極限的力量。
這也是剛剛小泉一虎瞬間擊敗上山隼人和古屋良太，所使出的能力。
劍道三境的最後一種。
——劍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