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著大白出門,是非常顯眼的一道風景線,只是現在的清河縣冷冷清清,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一些躲在屋裡的百姓就算看到了他們,也不敢出來,他們幾人在路上是暢通無阻。
但因為太安靜了,有些話他們也不好在路上說,免得被一些有心人聽見,所以一路走來,他們開口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雖然安靜,但時安安的內心可沒閒著,她一邊跟著孫大夫走,一邊查看之前沒來得及仔細看的支線任務。
果然,這個支線任務就是跟這次疫病有關的。並且也與她推測的差不多,如果她對清河縣的疫病放任不管,短時間可能不會影響她,但未來肯定會波及到光明村。
經歷過疫情的人都知道,病毒可是會變異的,誰又能知道那時候的病毒還與現在一樣嗎,會不會更難解決。
所以若能將病毒扼殺在源頭,那才是最好的。
另外這個支線任務給的獎勵她也很心動,先不說那清河縣的名望有什麼用,就說這跨湖大橋,是她想的那個跨湖嗎?
——小二小二,這個跨湖大橋是跨清湖嗎?
【是的】
得到了小二的肯定,她便放下心來,隨後便是止不住的興奮。
若是她完成了這項任務,讓清河縣恢復正常,這樣她下次再想來這邊的時候都不用再划船了。
建一座跨湖大橋在現代都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還有時間,放在古代就更加了。
系統卻能直接給她變出一座,真是給力!
等時安安一心兩用的將系統信息看完,他們也已經到了聚義堂門口。
聚義堂就在原本的清河縣縣衙,此時門口還站著兩個把守的人,看見時安安三人穿著奇裝異服走過來,眼神露出警惕,舉起手上的長刀對準他們:「什麼人!」
「順子,是我。」孫大夫出聲說道,因為有防護面罩,說話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不太清晰。
名叫順子的守衛呆愣了幾秒,然後不確定的問道:「孫大夫?」
孫大夫點點頭。
順子放下長刀,另一個守衛聽見順子喊孫大夫,也驚疑不定的放下刀並看向了三個大白。
「孫大夫,您怎麼來這了,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麼。」順子撓撓腦袋,不明白孫大夫這身著裝是為何。
「我這叫防護服,你懂什麼!我這次來是帶清河縣下常平鎮光明村的兩位村民過來,他們說有事要找蔣屠夫。」孫大夫解釋道。
順子看了看孫大夫身後的兩個人,又將目光轉向孫大夫:「我先去稟報一聲,勞煩您在這等等。」
順子跑遠後,孫大夫這才轉過頭對時安安和蕭逸解釋道:「順子是個孝順的孩子,之前他母親病了沒錢看病,求到我這來,我幫他治好了母親,他便一直都對我很尊敬。」
時安安理解的點點頭。
順子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帶著個高壯的男人走了出來,時安安定睛一瞧,的確長著一副挺凶神惡煞,能止小兒夜啼的相貌。
雖然蔣屠夫長的很兇,但實際上他人還是挺好的,看到孫大夫還先關心了一句:「孫大夫,現在這城中的疫病還沒控制住,您怎麼直接跑來了我這邊,您年紀大了得多注意一下才是。」
孫大夫擺擺手:「不用擔心,反正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也不怕死,再說我這次穿的防護服可是能預防傳染的。
蔣屠夫眼睛亮了亮:「預防傳染,這是真的嗎?孫大夫您可還有多的,不難您說,最近我們又死了十來個兄弟,有時候我都覺得讓他們去處理這些事是不是錯了。」
說到因為染疫病而死的兄弟們,蔣屠夫有些難過,這些人都是因為信任他才跟著他,他卻讓他們做那麼危險的事,還救不了他們。
「您沒有錯,如果您不這麼做,死的人只會更多。」時安安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女的?」蔣屠夫驚訝的看了一眼時安安又看了看順子。
順子尷尬的說道:「剛剛她沒說話,又穿著這身衣服,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是男是女。」
「別管我男的女的了,防護服我還有,給你們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們也讓我加入這次疫病的防護中。」
蔣屠夫聽後更詫異了:「你們那村子我雖然沒聽說過,但是常平鎮我還是知道的,那離咱們這裡可遠著呢,你又為何要來這邊,還要加入疫病防護中,這可是會要命的事。」
時安安點點頭,毫無波瀾的說道:「我知道會有危險,但我也知道,如果不解決這裡的問題,我們那遲早也要遭殃。」
「你們覺得我們離得遠那是從官道距離上看,實際我們也就隔著一大片清湖,我不敢賭這疫病會不會順著水流傳到我們村里。」
孫大夫和蔣屠夫都有些驚訝:「清湖對面?那裡還有村莊?」
他們還以為那就是個原始山林。
「對,我們村在山裡,離常平鎮有段距離,以前村後有片山所以我們也從沒踏足過,知道那座山因天火被破壞,山林也被燒了大半,我們才發現原來還能通過清湖到達清河縣。
蔣屠夫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那些在城門口守著的兄弟並沒有跟我稟報說有外人過來,要你們是從清湖那邊過來的倒是能說通了。」
時安安趁熱打鐵的問道:「所以,可以讓我們加入進來嗎?另外還想問問你對這次疫病的情況又了解多少?」
「你們想加入我自是歡迎的,但是這疫病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蔣屠夫嘆了口氣。
他繼續說道:「我們其實對這疫病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它不僅能通過接觸傳染,可能靠的近了也會傳染,一旦染病不出三天就會開始咳嗽發熱全身長膿瘡,到這時已是藥石無醫。」
這點跟之前孫大夫說的一樣,有用的信息不多,時安安又問道:「那你們接觸那些染病的人又是怎麼防護的?」
「我們就是將布條系在臉上遮住口鼻,儘量不用手觸摸他們,可即便這樣我們被傳染死去的兄弟也不少。」蔣屠夫皺眉說道。
「對了,染了疫病的人,死了之後屍體也很恐怖。」蔣屠夫似是想到什麼,眼中帶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