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征石令和化肥

  「我說蒙婧,眼看著我的腿就要好了,你這是偏偏不讓我和常人一般啊」

  聽見秦風怪叫,嬴政和眾人一起笑了起來,人群中,扶蘇也笑了起來,看著蒙婧的臉色,他的心中,什麼忽然被放下來一般。Google搜索

  面前蒙婧,和自己從小長大,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看見過蒙婧如此笑容。

  咸陽,章台宮,已經是新年過去的第五日了。

  本來陛下慣例,新年前十日,不是震動天下的大事,陛下不會召集群臣,沒想到今年,看著天下安泰,嬴政還是吩咐文武百官朝會。

  眾人以為陛下要有什麼大事宣布,沒想到,秦皇宣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征石令。

  「天下但凡色彩,形狀,和尋常石頭不同的石塊,都由各地州郡送到咸陽來,朝廷徵收,不但州郡官員,但凡百姓,知道奇石聚集之地的,也可以帶著石塊樣本來咸陽,但凡被看中的,都有銀錢獎賞。」

  文武百官沒想到,陛下此次煞有介事的,居然宣布的是這件雞毛蒜皮的事情,眾文武對視一眼,不禁心中疑惑。

  嬴政一眼看出眾人心中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不禁嘴角吊了起來,似笑非笑繼續道。

  「以後奇石徵發,當時考察各地軍銜官員政績的大事,境內有奇石聚集,郡守,縣令無能,不能及時稟告章台宮者,但被咸陽查出,罪當革職!有百姓上繳,郡守縣令不發賞賜,反而責打者,誅三族!」

  嬴政這句話說出,眾臣瞬間噤若寒蟬,章台宮下,哪個不是人傑,眾人都聽出,陛下對此事很是認真。

  「陛下,奇石令的封賞,運輸到咸陽的費用,都是朝廷負責,臣想此數目不是小數目,請問陛下,此筆錢,可是由明年年中地租支用?」

  眾人中站出來問話的,是大秦管理錢袋子的姚賈,嬴政掃了他一眼,眸子中微露不屑。

  「年中地租?如此拖欠,誰還把朕的征石令放在心上?只要奇石來咸陽順遂,此筆錢糧支出,走朕的內庫,十二金人賣出,朕手中有錢!指望你們,朕只怕上馬事情也不用做了,哼!」

  陛下發怒,眾人的頭一起低了下來。

  秦皇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第二道旨意。

  「隴西之北,有石涅堆積,咸陽異人,要此物有大用,我大秦產出豐富,偏偏不能物盡所用,此是宰相之過!李斯,大秦直道,到東郡的已經修建完成了吧,你馬上給我調回民夫,用三個月的時間,修一條從隴西到咸陽的直道,直通大風山下!」

  大風山,又是大風山!群臣聽到了此山之名,都是心中一震,看來修建直道和征石令一般,都和那個神秘的大風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群臣中,只有王翦,蒙武,和還在咸陽的扶蘇知道此事為何?三人對視一眼,尼瑪,陛下對秦風交代的事情,可是真放在心上,新年全部政令,背後都是那個瘸腿小子。

  「諾,陛下,李斯明日就親自去隴西主持此事!」

  宰相態度如此端正,嬴政繃著的臉,稍微好看了一些。

  群臣中,頓弱眉頭卻皺了起來,在他看來,陛下今日政令,都有勞民傷財之嫌疑。

  古代直道,都用石塊鋪設地面,還有秦國貨運牛車的車轍,但凡修成,運力提高何止十倍?

  當年秦滅六國,直道轉運糧食,實在頗為犀利,只是此路厲害,造價也是不菲。

  現在秦國力役,大都要發放工銀,幾萬勞工運作起來,一天的花銷就是不少。

  想到這裡,頓弱咳嗽一聲,幾步站了出來。

  「頓弱愚鈍,實在想不通,隴西苦寒,又非匈奴看中之地,陛下為何要花費大力氣,修建大道?就為了區區石涅,臣以為,牛車運送即可,咸陽今年不算寒冬,城中頗有柴炭,不需要那麼多石涅取暖啊!」

  秦人已經知道燒煤取暖,見頓弱以為自己運煤是為了過冬,嬴政用那日秦風看蒙武的鄙視眼神,看見龍座下的老臣。

  「誰和你說,朕要石涅,是為了取暖,此物是製作天下第一肥,化肥之必需之物,怎麼?此事你們都不懂?」

  秦皇說化肥,滿座大臣誰能懂?眼看見九州人傑,人人目瞪口呆,陛下抖了抖袖子,滿臉都是夏蟲不可語冰的神情。

  「這,臣實在愚鈍,沒聽說過什麼化肥啊?石涅來自山間,黑黝黝的也能做肥料?」

  「朕只和你們說,此物用在田地間,稻麥所得足足能夠增長五成,怎麼樣,天下都用此物,明明土地還是那麼多徒弟,朕可多得兆億稻麥,這抵不上直道?」

  眾人聽了陛下的話,雖然秦皇一向力壓百僚,大家心中多少還是不服。

  只是看著陛下神情,就是頓弱,也只是咽了一口口水,再不敢多問。

  「修建直道的工錢,還是朕的內庫出,你們的眼光,一定要放遠,難道沒有聽過這句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把直道和天下奇石全部匯聚咸陽,如何看到天翻之變?」

  嬴政站起身來,目視大風山的方向,一字一句沉聲道。

  「諾,陛下英明,臣等定當凜遵旨意!」

  群臣一起躬身回話,李斯和趙高眼神碰撞了一下,兩人都從對方的眸子中,看到了一絲喜色。

  入夜,咸陽城,宰相府邸。

  李斯,趙高在一間靜室中說話,胡亥在旁邊的房間,摟著宰相府的美姬喝酒玩鬧。

  趙高挑了挑面前桌上油燈的燈芯,靜室中的燈火,一下子閃爍了起來。

  「趙佗又換了三個咸陽戍兵的統領,都是他的南軍親信,現在咸陽軍馬,除了黑冰台和影衛,都在我等掌控之中了!「

  趙高對著李斯說話,李斯沉吟良久,搖了搖頭。

  「咸陽之變,還未到火候,我等甲馬雖利,沒有做下大事之機,一切都還是布局!」

  「做下大事之機?」

  「是,未有貧弱百姓民變,我等貿然動兵,就是趁亂傷了祖龍,天下郡守將軍,又有誰能心服?」

  李斯對大事顯然想了很久,趙高聽了他的話,一下著急起來。

  「從去年開始,陛下的脾性一下子就變了,現在關中百姓,都說陛下乃是仁義之主,等著那些泥腿子造反,只怕等到我等被嬴政踢出朝中,都難發動啊!」

  「呵呵,你說的,我又豈能不知,只是現在,情況有變,你沒聽到,今日陛下在章台宮說的話嗎?」

  「丞相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一定把征石令和修建隴西直道,只為化肥的事情,宣揚的天下知道,什麼增產五成,一定要三十六郡人人都議論此事!」

  李斯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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