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在一處庭院之前,大漢推開了院門,領著李淮南當先進了院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一進院子,裡面房屋破敗無比,到處都是破壁斷瓦,此處,就是個被丟棄不能住人的廢地,哪裡有什麼受傷的男子。
李淮南只覺得心頭猛地一沉,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他回身看去,四條大漢,一起掏出了腰間的利刃,冷冷的看著他。
剛才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的年長大漢,此時臉上,滿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李大人,大人對陛下和殿下忠心耿耿,今日,就讓我們兄弟幾人,送大人下去,和嬴政,秦風見面吧!」
「大人放心,陛下和殿下,肯定早就在下面了!」
年長大漢一夥,自然是得了彌妃密令,前來誅殺李淮南之人了。
彌妃知道,在軍中,哪怕有贏同,有陳雲,也是萬萬不能和秦風一系抗衡的。
倭女另闢捷徑,命令郎中令,招攬關中無賴遊俠兒,掛靠在郎中令府衙之下,在咸陽新設勇郎衙。
衙中所謂勇郎,其實就是秦代的街溜子,街痞子,專門以暗殺,毒打,用來監控咸陽官民。
今日前來刺殺李淮南的幾個大漢,就是所謂勇郎。
李淮南只見面前寒光閃閃,四五個大漢同時向他撲來,心中並不怎麼慌亂。
要是一年前,畢竟不過二十出頭的第一御醫,面對眼前此景,只怕早就嚇的手足酸軟了!
今日的李淮南,卻是跟在嬴政,秦風身邊東巡,見到了無數廝殺戰陣!
大秦第一御醫身子急退,靠近了院牆,先避免被合圍,又從懷中掏出長約半寸的放血短刃,擺明了要和勇郎死磕。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院牆之上,「嗖嗖」的聲音傳來。
幾條精壯大漢,同樣手持兵刃,用頭巾蒙住口鼻,尋常百姓打扮,翻越院牆而入,對著勇郎,就劈砍過去。
比起街痞無賴出聲的勇郎,翻越院牆的大漢,功夫高的實在太多了。
秦風廢除了禁鐵令,天下男兒,佩戴刀劍者奇多,只是能用好刀劍,可並不容易。
誆騙李淮南的那幾條壯健漢子,徑直手中刀劍,舞動的風車一般好看,卻被後來這幾人,不過頃刻,就全部砍倒刺翻在了地上。
蒙面後到之人,像是天生為殺戮而生,殺伐果斷,刀劍處處不離要害。
李淮南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轉危為安了,那伙戴著頭巾的後來之人,屠戮完了勇郎,一起偏頭看向大秦第一御醫。
李淮南聽到了這些鐵血漢子的低笑,隨後面前之人,便一起扯掉了面上的頭巾。
「董山,是你!都是影衛的兄弟?要殺我的是何人?是司馬一族的餘黨嗎?」
李淮南看到董山,本來還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董山在魏地,為李左車短銃所傷,當時就回到了咸陽,後來再沒東去。他和李淮南一起陪著陛下,殿下東巡。
兩人一路之上,早就結成了好友,在魏郡,董山的槍傷,就是李淮南醫治的,李淮南回到了咸陽,還專門去大風山,看過董山的恢復情況。
「哪裡是什麼司馬一族的餘黨?這咸陽,最希望李醫正一命嗚呼,從此能夠為所欲為的,除了那位夫人,還能有誰!」
「雖是倭女,此人動手又快又狠,要不是陳平陳大人,早就陰算此女,此次先生為人所乘,等到陛下和殿下回城,我等如何向兩位交代?」
「好了,此地不遠,還有勇郎衙的賴漢,李大人今日受了驚嚇,正該去李記,吃個牛羊火鍋,喝一杯濁酒,收收心!」
以董山之能,談到彌妃之時,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忌憚之色。
他口中的李記,就是李信之第,李勇的哥哥,當年被殿下訛去一處農莊的李正的產業。
李家老二,有了秦風照拂,在咸陽飲食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李淮南卻是沒想到,咸陽暗戰,居然此人,也是殿下陣營一枚關鍵的妻子。
半個時辰後,董山陪著李淮南,還有李正親自作陪,已經坐在了李記火鍋鮮的大桌旁了。
離著死去的勇郎大概十幾里之處,臨淄臨時郡守陳立,批改完了面前堆積如山的公文,揉動了一下手腕。
三日前,蒙毅因為漢中司馬亂黨餘孽一事,被調出了咸陽,陳立,就是彌妃背後的始作俑者。
咸陽秦風一黨,蒙毅乃是武力擔當,他暫時不在咸陽,至少二十日才能回來,張良又抱病,春祭之前,彌妃一黨就有了黃金般的二十日,從容安排。
說來也是好笑,陳立在行政之上的才能,居然在彌妃的陣營,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彌妃一黨,廷尉,治粟內史,長史,中書令,郎中令,彌妃一黨所有籌碼的統籌,整合,都是在機器一樣精準的陳立手中完成的。
要不是時不時能接到陳平的傳書,陳立都有個錯覺,他才是彌妃作亂之事中的中流砥柱。
當然了,不惜自污,甚至暴露了影衛一個暗點,讓彌妃提防,都是本來漢家第一陰人陳平之意。
這個御史副大夫,是在用自殘,取信彌妃,從而在關鍵時刻,給倭女致命一擊。
今日,陳立面前,百越郡縣秘傳來的藥草,就引起了這個彌妃現在最得用的臣子的注意。
頓弱之令,如此加急運來的藥材,偏偏又是以醫正坊的名義,以保胎之藥的名義接收的,這其中,透著濃濃的陰謀味道。
當然了,不是陳立因為自己的地位,能夠知道此事全部的虛實原委,一般人,也就不會看出百越那份藥材的詭異之處。
陳立揉動著手腕,思慮良久,他的手邊,就有家奴取來的,這味叫做「天星草」的藥物,陳立自恃,對醫藥之事,不夠瞭然,此事重要,還是要著落在李淮南的身上。
算算時間,現在的李淮南,應該已經因為自己的示警,被影衛救下了!
陳立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一絲複雜難明的微笑。
「盧綰,審食其,你兩人,幫著夫人,繼續審閱公文,我肚中有些飢餓了,要去李記喝碗羊湯!」
陳立對著屋外喊了一聲,被從天牢放出來的兩個儒家門徒,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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