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帶?」
「鐵釘?」
「水櫃?」
秦風心中所想,自然是十九世紀,差點改變了世界戰爭史進程的那樣武器了。Google搜索
裝備了履帶,能夠在崎嶇泥濘的環境下迅速推進的,只有坦克了。
是的,現在的秦人,造不出坦克炮,造不出自動裝填儀器和光學測距儀器,造不出大馬力的柴油機!
只是,簡易的鐵皮車,配上貝家正在通宵達旦製造的斯特林發動機,在配上履帶,和簡易的射擊孔,甚至不需要每一輛都裝備上火炮,就能輕易的擊破司馬義的防線了。
秦風一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一杯酒下肚,只感覺周遭安靜的可怕,抬頭看去,就連父皇,都是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不禁啞然失笑。
「此物,乃是鐵做之馬,做到了極致,奔行不在漁陽鐵騎之下,堅韌鐵甲,更是能護佑我大秦甲士!」
「婉兒,取紙筆來,我畫給諸位看,這幾日,恐怕我兩人,要一起在工坊通宵達旦了!」
秦風本意,指的當然是通宵達旦趕製裝甲戰車,婉兒和他才做夫妻,聽到通宵達旦四字,卻是忍不住俏臉一紅。
工科才女,身上紙筆自然是隨身攜帶的。
貝婉兒從懷中掏出還帶著體溫的紙筆,送到了秦風的手中。
太子殿下思量著,就將裝甲戰車的簡易構造圖,標註在了白紙之上。
今日此間中人,乃是當世最位高權重的一群,要是往日,大齊妃貝婉兒見到了,一定是垂首低調,不敢多言。
只是今日,在那個大風山教材編撰者的身邊,婉兒是親眼目睹了那麼多震懾天地的構思,是如何誕生的。
看著白紙之上,那個怪誕的巨大鋼鐵之物慢慢生成,秦風每畫上一個部件,貝婉兒都要仔細想想這其中的功用。
「履帶,增加物體接觸地面的面積,可以極大的增強摩擦力,從而突破泥濘之地!」
「這窗口,嗯,想來是放置槍炮之用的!」
「輪子,這許多輪子,如何作用,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大齊妃在此時,在大秦皇帝的面前,都是不自禁的依偎在了秦風身邊。
看著白紙上之物躍然現出,貝婉兒一陣恍惚,平生第一次,在研究工科之物,做科學探索的時候走了神。
她的注意力,不自覺的被秦風的濃眉,英挺的鼻樑,甚至那熟稔的呼吸吸引住了。
直到聽到了父親的咳嗽聲音,齊地的才女,這才醒過神來。
「婉兒,快將殿下手繪的圖紙,送到陛下這裡,久聞天下奇物,十之九九出在大風山,今日一見,果然無虛啊!」
貝浪為秦風的老丈人,時間還不長,還不習慣在今日場合,說出賢婿兩字!
被父親的話語才從遐想中走出的貝婉兒,臉紅過耳,捧著圖紙送到了嬴政的面前。
秦皇笑著接過,仔細的看了兩眼,雖然看不出其中的細微之處的道理,只是他看慣了秦風的不同,大概也猜到了太子的思路。
「以這什麼履帶為足,穿過即墨堡壘疏漏之處,此物攜帶槍炮,斷了堡壘和即墨城中的補給,如此一來,進可以奔襲即墨城,退可以先拿下濟水以南的塢堡!」
「司馬義本來好整以暇,等著我秦人以血骨填充戰陣之地,用了此物,就成了司馬義求戰了,攻守之勢易矣!」
嬴政果然是秦皇,一下子說到了秦風軍略的根本。
老秦叔還是那麼犀利敏銳,秦風聽了心中賓服,眸子中更是閃過一道厲色。
「父皇,正是如此,這司馬義只怕巴不得,秦人和齊人因為即墨結下血海深仇,以後在此地糾纏百年!」
「有了這大秦裝甲,閃攻即墨,十五日內,當能破城,圍城不久,司馬義縱然陰毒,許多謀略,只怕也是再難用出了!」
秦風一番話,在座諸人聽了,無不重重點頭,心中一片火熱。
李勇更是當場下跪離開,連夜去齊地各處,調集殿下所用之物了。
一場酒宴,攻打即墨的大略敲定,這貝家,現在隱然已經是秦國東部各郡縣中,一個了不得的物資集散點了。
熊家,樂家和范家,為了給殿下撐場子,本來就帶了不少礦石,金屬到此間,本來想這用來煉製槍炮,現在,自然全部成了工坊打造戰車所用。
項羽,李左車調集秦軍中的工匠,和原來貝家的工匠海星子等人一起,連夜進駐工坊,人人都帶著鋪蓋。
秦軍甲士,更是加強了工坊的關防,此地護衛森嚴,已經不在秦皇護衛之下了。
秦風帶著貝婉兒,第一個進了工坊,無論如何,樣車的打造是至關重要的,裝甲戰車的車體,對於秦軍和貝家的工匠,都算不上什麼。
就是一個鐵皮屋子,此地鐵匠都能打造而出。
履帶和制動系統的安裝,才是關鍵,斯特林發送機在海上帶動的是螺旋槳,此地,帶動的是連杆。
秦風自然做不出千年後的裝甲戰車,船用發動機,需要的空間,也讓秦軍的第一輛裝甲戰車,比殿下預想的要大的多。
經過了和貝婉兒反覆的計算,殿下才確定了樣車的尺寸。
李左車拿著這份圖紙,送到了海星子等人手中,工坊中的匠人,見到這輛長十餘丈,寬也有數丈的鋼鐵巨物,人人不禁血脈賁張。
這猙獰冰冷的鐵屋子,隱約含著無限的殺氣,就和渭水中的真龍一般,也和陛下和殿下的本源應和。
「殿下威武,此物,乃是先古皇帝軒轅戰車之屬啊!'
「山中猛虎餓狼,比起我大秦鐵車,又算得了什麼,不對,這就是我大秦的鐵虎,都好生的打造好了!」
「兄弟們,記住了,此物可是出在貝家工坊,不是大風山,咱們家的人,不是一向覺得能和大風山的工坊掰掰手腕?今日,陛下,殿下都在看著,可仔細著了!」
工坊內的小間外,秦人,貝家之人一起振臂高呼。
秦風拉著貝婉兒的手走到了木窗外,此時已經是夜晚,工坊內火燭通明的好像白晝一般。
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呼呼的風扇之音,聽著讓人心中寧靜。
秦風偏過頭看,眼見貝婉兒看著圖紙,還是一臉呆萌的若有所思模樣,不禁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這履帶乃是裝甲戰車制動的根本,三個時辰,你我把圖紙做出來,明日的此時,就一定要有實物了。」
「問,有什麼不懂,今日哥哥心情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搞研究的時候順便泡妞,一直是殿下的喜好,木屋內,瞬間開始了問答模式。
與此同時,咸陽,臨淄郡守陳立,也迎來了影響他一生的一場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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