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口中的蓬萊海島,就是後世的琉球,是王直,崔瑞一黨苦心經營之地。記住本站域名
海賊劫掠所得,連帶著壟斷海上貿易的司馬義贈金,只怕三成,都在此島的運營之上。
貝家工坊,吳大師的工坊,雖然能勉強仿製秦軍火炮,只是規模上,受到了大秦金屬,礦物管制的鉗制,技術上,仿製的火炮,口徑最大的,也只能發射十二磅左右的炮彈。
秦風懶得在用秦制斤兩重新界定火炮分類,秦人的大炮,用的是後世西方的分類方式。
琉球島上,現在緩緩褪去炮衣,移動炮架的,就是王直和崔瑞,視做珍寶的十二磅炮,一共八門大炮,更是王崔海賊保護此地的底氣!
秦軍戰艦怒鯤號上,水卒在清除了艦船之上的海賊以後,先是預熱發動機,然後就是將大艦側過來,船舷炮開始準備攻擊!
秦軍戰艦之上的十八磅炮,雖然笨重,發射速度奇慢,在同水賊海戰之中,表現並不出眾,只是現在蓬萊道上,那堆的山一般的物資,和殿下點出的武庫,營寨,可並不會移動。
英布在船艙中,眼見配上了苦酸味火藥的炮彈,緩緩的被放入炮膛中,不禁熱血澎湃。
太子殿下,現在就在甲板之上,大敵賊寇,就在那至銳的新器之前,男子漢大丈夫一生,隨要的,不就是馬上剎那的芳華?
「甲一至甲十二,目標,海賊岸上物資堆砌之處!」
「乙炮,丙炮漫射,前三輪炮射,要將殿下親贈的彈丸,全部打出去!」
「風,風,大風!」
船艙內,英布分配好了射擊目標,拔出腰間的佩劍,忍不住振臂高呼起來。
秦軍水軍的軍令,同大秦陸地軍團一般。
船艙內空間狹小,船上秦軍,聽了校尉的話,人人熱血沸騰,跟著英布一起「風,風,大風!」的呼喊起來,甲板下,聲音共鳴,嗡嗡之聲大做!
眾人熟稔無比,不過一刻,已經全部裝填完畢,再聽校尉一聲「放!」,幾十顆彈丸,向著蓬萊海島呼嘯而去。
此時海賊的岸炮,已經射出了一輪,只是秦風奪回怒鯤號之時,選擇的泊點很是講究,島上的岸炮,射擊角度調整的時間過長,海賊畢竟大半,都是齊人漁夫出身,炮彈珍貴,操炮機會少之又少。
第一輪炮擊,就連打到怒鯤號周邊百步的,都是沒有。
甲板之上,秦風目光堅毅,他知道,若是天意不垂青,一方炮彈打在腳下,自己這個天命垂青之子,在歷史之上的留名,恐怕也只有粗疏遂亡四字了。
只是面對這危險的秦風,何嘗不是又在享受危險,甲板之上,那些知道了殿下身份的人,眼見海風之中,翩翩公子仗劍傲然而立,人人心中,都只有膜拜兩字。
此時大海之上,最後一縷夕陽的殘光射來,紅影印在殿下的臉頰之上,秦風,真的好像海上神龍一般。
「哈哈,賊子縱橫大海三年,原來不過如此成色?只是仗著船快,覆亡不過在翻手之間!」
秦風縱聲長笑聲中,秦軍的炮火,恰好在海上光華消散,島上和船上火燭升起的時候,轟到了蓬萊陸地之上。
能和殿下東來的秦人,不是兵尖子中的兵尖子,就是貝家的大師傅,殿下之前,彼此更是存了爭強鬥勝之心。
秦人一艘戰艦,造成的壓迫感,居然大大的勝過了東海海賊。
苦酸味火藥自帶的燒灼效果,更是在海上夜色低垂的那一瞬,將一朵朵火紅的蓮花,栽在天地之間。
蓬萊乃是道家仙山,今日,還真的入了道家火中栽蓮的境界。
蓬萊島上,留守的大首領崔瑞,本來看著王直回來,還帶了一條大船,心中高興,在岸邊和麾下統領一起喝酒吃肉,沒想到,變故頃刻之間生出。
先是遠處海船之上,拖在最後面的那艘大船,突然傳來了槍聲。
然後就是幾十個海賊,在海中哭爹喊娘的朝著岸邊游來,口中喊著開炮兩字。
崔瑞隱約聽到有人高喊秦軍來襲,連忙吩咐炮台開火,沒想到秦人反擊如此暴烈,射出的彈丸,更是和往日不同,蓬萊島上,被炮彈擊中,或者只是彈片掃過的建築,一起劇烈的燃燒起來,發出陣陣濃煙!
「轟隆」一聲,被秦風看中,英布特意交代的那堆堆砌在海港旁的物資,被幾顆彈丸同時擊中,碎裂的鐵塊,木塊,瞬間下雨一般,從幾十丈的高空,灑落在眾海賊的頭頂之上。
這些物資,是三日前,即墨海船運到這裡的,糧食,棉花,金銀,還有幾箱子,海賊最愛額火藥。
雖然火藥已經被收了起來,只是糧食和棉花,本來就是遇火即燃,現在秦軍彈丸,更是遇木則燃,轉瞬間,價值百萬貫的物資,就被一輪炮火,化為了齏粉。
崔瑞氣的手足冰涼,叫罵著手下救火反擊,就在叫喊咆哮之時,這個司馬義頗為看重的海賊,忽然心有所感,轉頭向著身後看去。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渾身濕淋淋的,看著眼神卻是恐懼中,帶著三分興奮,不是在大海之上,排名還在自己之上的海賊頭目王直,又是何人。
崔瑞和王直雖然現在合流,只是一年前,兩人在東海之上,還是仇寇,彼此見面,次次都是兵戈相見。
崔瑞深知,這個在文雅和粗俗的邊界遊走的海賊,賊心甚大。
司馬義起事。他這半年,和王直打交道甚多,還從來沒看見過這個大心臟的競爭者,有眼前如此驚懼的神情。
「王兄?到底怎麼了?秦軍打來了?不過一艘船,是來給咱們送肉的?」
眼見面前同僚滿臉疑惑,王直的眸子中,恐懼瞬間而去,像是火焰燃起一般晶亮起來。
他手指黑夜之中,因為炮擊不斷發出光亮的秦軍大船,想要抑制住心中激動,語音卻還是顫抖了起來。
「秦風,大秦太子秦風,就在那艘大艦之上,這棉花,黍米算得什麼?拿下了那艘船,就是砍下了咸陽暴君的一隻手,一隻腳啊!」
「什麼?你說的,是那個秦風?這?王兄不會看錯了吧?」
「看錯?我差點就死在那大船之上了,整整兩日,我和渭水真龍,可就在一艘船上啊,絕不會錯的,世上有如此風采膽略之上,除了秦風,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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