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不是玉石,是機緣巧合下,相公說的琥珀,說是什麼上古樹脂凝聚而成的,我喜歡此物晶瑩剔透,這才帶在了身邊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古人好玉,這和氏璧,就是產自楚地抱璞岩,關東六國,以楚國紈絝最愛玉石,也最有研究。
今日在酒棧中偶遇的熊燦,就是其中的翹楚,面前尹公子府中女眷的配飾,他不便細看,只是看著這塊叫做琥珀之物,切割出了無數的棱面,和自己知道的一種奇物頗為相像,不禁很是高興。
「尹兄,尹兄家中,沒想到也有玉石之風,熊某雖然沒聽過樹脂打磨的,只是現在天下,最為貴重的玉石,就是來自極北苦寒之地的金剛石,此石堅硬乃是世間無雙!」
「還是去年,殿下遠征匈奴而歸,有個隨軍工匠,搞了一袋子這種石頭,後來被吳大家看中,買了下來。用此石的碎末,混上細沙,木炭打磨,打出來的碎星石,倒是和尊夫人所帶的木玉,很是相似!」
「聽說那碎星石,打磨出來以後,在日光下璀璨無比,此種美艷,和玉石溫潤,又不相同了!」
秦風一聽堅硬無比,以碎末打磨,還產自極北之地,眸子一亮,鑽石兩字,幾乎脫口而出。
大秦漁陽郡以北千里,不就是西伯利亞,也是後世最大的鑽石礦,現在想來,自己平定北匈奴的時候,想來天然鑽石,被軍中的工匠無意中發現了。
鑽石對於女性的吸引,是無以倫比的,雖然後世此種推崇,有很大的炒作成分,只是蒙婧就連看到了上黨郡被融化的一角琥珀牆,都是眼中小星星冒了出來,還撿了塊碎片,尋匠人打磨了掛在胸前。
「吳大家是何人?在大梁的時候,倒是沒有聽說過。」
「吳大家乃是當世玉匠第一人,現在就在臨淄,這碎星石,就是他以一己之力,打磨出來!」
秦風聽到了吳大家,眉頭不禁聳動了一下。心中對此人很是佩服,這哥們,可是提前千年,在東方開啟了鑽石神話。
古今女子的基因中,都該是天然喜愛此物的,這人若是能夠運營好此道,想來天下商賈中,必然會有一席之地!
別人不說,自己身邊的蒙婧,眼中的小星星可是越來越多了!
當年自己和蒙婧生米煮成熟飯,好像老蒙家送來的木頭箱子中,就有整整一箱子的美玉奇石,看來蒙婧的閃亮石頭癖,自小就有了。
「碎星石,聽著很是璀璨的樣子,敢自稱和天下星辰一般,乃是碎裂生成,這石頭,要能看看就好了。」
蒙婧聽了熊燦的話,臉上全是期許,她自幼英武,蒙武把閨女當小子養,只有這閃亮石頭癖,乃是天生的女子喜好,不是老蒙幾本兵書能夠取代的。
看著面前少婦,臉上一臉的期許和孩子一般。熊燦夫婦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弟妹喜歡這碎星石,那還真是巧了,臨淄城中,馬上就有司馬公子辦的奇石之會,司馬公子是斂財有道的郡守之子,可以說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帶回了碎星石的吳大家,就在他的麾下!「
「在司馬忠兒子手底下?」
「是,臨淄,誰不知道司馬燾,人稱司馬饕餮的,這齊地有財路的,不肯投靠他的,哪裡還能站的住腳,別說什麼吳大家,就是我們楚地商行,吳越之地最大的范西湖,都是如何。」
說著說著,又從商道說到了齊地政局,熊燦一句話出口,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身邊夫人,果然又瞪了他一眼。
「奇石會,就是司馬燾賣石頭的,明日未時三刻,在城中昌河邊的寶慶樓,臨淄商賈,只要來往齊地多的,都知道此事,尹兄弟想來臨淄來的少,這才無人通知。」
「我雖然是第一次來此,只是家中商行,和臨淄生意做的多了,倒是能帶人去看看。」
「弟妹喜歡,委屈兩位,算是我們楚行的人,進去賞玩一番,喜歡了買兩顆就是了。」
熊燦的夫人話說到這裡,蒙婧眼睛已經已經笑眯了,就是想著家中之事的蒲清,臉上也露出了喜歡的神色。
兩個太子妃同時偏頭看向秦風,臉上的消費欲,怎麼也掩蓋不住。
熊燦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秦風點頭應諾娘子,心想這位今日結交的好兄弟,只怕因為一場偶遇,明日就要大出血了!
酒肆之上,這頓飯一直吃到了華燈初上,這才罷休,熊燦記掛著楚行中的生意,和秦風約好了明日碰頭之處,就先離開了。
談話間,秦風知道了,這個粗豪的楚人,其實生意做的很大,雖然和大風山和蒙家不能比,在荊揚之地,都是很有實力的。
天下豬鬃,桐油,一半都是楚行把持,因為司馬忠強行改變銀銅匯率,此次,少東家是來論理的。
只是按照熊燦的說法,現在大秦琅琊郡守,做事越發的貪婪,很多以前還能咬牙做下去的商鋪,現在在齊地都做不下去了。
熊燦本來灑脫,只是第一次見到秦風,本來還是有意隱瞞一件大事的,只是兩人越說越投機,最後還是露了出來。
原來楚行被從臨淄擠走,除了銀子和銅錢之事,最重要的,還是這司馬忠的兒子司馬燾,想要集合齊地商賈,成一個東商會。
凡入了此會的商賈,都被郡守一族庇佑,只是做的,卻也不是尋常商家的事情。
豪邁的熊燦,話只說到了這裡,都有些諱莫如深的樣子,讓秦風很是好氣,卻又不便多問。
他只是有個感覺,司馬忠好像對不願意入會的商鋪撤出臨淄,並不在意。
熊燦告訴秦風,除了關中的神秘供貨商賈,能夠提供大風山貨物的那位,其他商鋪,撤出一家,就有另一家頂上的,好像司馬忠是故意趕不肯歸附自己的商鋪,用自己的人,來把持琅琊商脈。
秦風白日在城中,就能看到不少面白齒黑的倭人,紅髮金髮的蠻夷,甚至還有南洋開化不久的土王。
他是何人,已經隱隱猜到了司馬忠的用意,這不就是寧願外邦之人賺錢抽水,而不願大秦昌盛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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