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大梁城中,今日格外的熱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郡守府邸外,幾百個被魏咎扣住的孩子,哭哭啼啼的和父母認親,旁邊一心將功贖罪的大梁文吏,戰戰兢兢,卻又認真無比的核對著孩子的信息,將被擄掠到這裡的孩兒,交到他們雙親的手中。
幾十個文吏,做一會手中的文筆之事,就抬頭向著身後,五層高的郡守主宅偷眼看去,無他,陛下和殿下,現在就在宅邸中。
殿下每隔半刻,都會靠在憑欄處,對著街道上的大梁百姓揮手致意,順便在撿視一下他們所做之事!
整個大梁城,原來魏咎郡守屬下官員,只要和祭祀有沾染的,已經全部被影衛和李左車將軍的兵拘押了起來,城中不但刑獄滿了,就是刑獄旁的房子,都臨時被徵調,塞滿了要一個個過關的官員。
現在能在陛下和殿下身邊博一點印象,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條命了!
城中吏員全部被革職待查,要做事的人手不夠,秦風便讓吳令然,先帶了吳家莊的班底進駐郡守府。
已經有消息靈通人士猜測,這老吳,是要一飛沖天了,只怕以五旬老邁,轉商為官,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
郡守府五層高宅之上,頂樓視野開闊,大梁城的景色,在此地可謂一覽無餘。
河內郡破敗,別說和關中相比,就是比起三河郡,也是大大的不如,只是魏咎的派頭,可是比墨家巨子姬風大的多了。
就連大秦九五至尊,享盡天下榮華,現在坐在此間的虎皮大椅上,斜靠著聽吳令然說話,看著窗外壯麗的山河,都覺得心中愜意無比。
「風兒,坐著歇歇,孩童之事,有吳公兄弟監督,想來不會有大礙的,方才高台下一場惡鬥,可是非比尋常,養養神,一會董山那裡的消息來了,還要治人的。」
秦皇笑著對秦風說話,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剛才台下惡鬥,同時咧嘴笑了起來。
「陛下,草民雖然不通政務,只是畢竟久為行商,陛下和殿下錯愛,讓草民監督郡守府邸帳目,我剛才不過粗粗看了一遍,這帳,絕對是假的。」
「這帳本,定是給朝中宰相,和巡遊的御史大夫看的,只是他帳目做的假,庫房的出貨,私宅中的財帛都還在,魏豹在逃,想來他也拿不了多少黃金珠寶走,方才我和這城中主簿仔細算了算,魏咎為郡守不過十幾個月,只怕百萬金,是拿到手中的!」
「這還不包括他陰養死士的,偷買軍中器械的帳。」
吳令然酷愛下棋,歷來愛好棋道之人,大都思維縝密,他現在切入,乃是從經濟之道切入政事,只是環環入扣,就連秦皇和秦風,都一下子聽住了。
「哼,魏咎橫徵暴斂,禍國殃民,他那兄弟,又能好了多少?朕已經命令影衛,連夜趕往東郡,將魏家兄弟家眷,一起索拿到這裡,想來三日後,朕和太子要的祭品,也該送到此地了!」
秦皇聽吳令然把話說完,臉上不禁殺過一道戾色,話語淡淡道。
只是他話中的家眷,祭品兩字,實在過於血腥,廳中眾人,除了秦風聽了泰然自若,就是影衛,聽了都不禁心中發冷。
「斂財殘民,其實罪還有可恕之處,只是以嬰孩為祭品,行祭祀之事,其實暗通邪法,敢做,自然就要承擔天道反噬了。」
「你不要驚惶,我們贏家,也不是嗜人之龍,半個時辰前,影衛在這府邸中找到了密室,想來就是吳公和李左車,都說過的妖道之室。」
「魏咎以活人為祭品,乃是為了長生,哪裡是什麼河神,哪裡是為了體恤此地百姓?大梁人間慘劇,不過為了一己之力,關鍵看來就在那個逃走的道人身上!」
「魏咎現在觸怒的,不止是河神,不禁是真龍,而是我九州所有神袛,是我像父皇進言的,他不是喜歡祭祀?三日之內,父皇和我就在大梁城外的河灘上,以首惡之官為祭品,請河內百姓觀祭,以告慰神袛,安撫民心!」
秦風說到這裡,眼神看著五樓窗外,神情陰冷的可怕。
屋中,就是和殿下最親近的兩個太子妃,看到了秦風的神情,都不進心中微微害怕,兩個枕邊人實在太了解夫君了,知道這是方才秦風看了兩個小時的卷宗,心中鬱悶,殺機充盈,要發泄出來罷了。
「這做下惡事的人,一個也跑不掉,魏豹和姓郭,是姓郭的道士北逃,影衛已經追上去了,還有咸陽卷進這件事的人,誰能逃過我和父皇的掌心?」
「天下眼看就要大治,像魏咎兄弟這樣的豺虎,遇見一隻殺一隻就是了,這麼滴,是怕我咸陽,大風山刀劍不夠,斬不了天下那麼多魍魎之頭?」
秦風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大步走到了五樓憑欄前,雙手撐在玉石欄杆上,看著樓下黑壓壓的河內百姓,西望咸陽的方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良久,他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知道是父皇,老秦叔走到身邊了。
「朕以前經常想,秦國是什麼?初登大寶的時候,朕想,秦國是甲馬犀利,後來天下平復,國庫匱乏,朕又想,秦國,當是金銀財帛,只是找到了你,風兒,找到了你以後,朕才瞭然!」
「秦國是什麼,秦國是百姓啊,是這大梁城中,明明遍體鱗傷,卻仍然朝著我父子朝拜的百姓,為人君,敢不兢兢業業?」
嬴政對著秦風,說出了心裡話,然後又對著樓外的百姓,沉聲開口
「大梁郡守魏咎,為大秦官吏,殘萬嬰以全私慾,罪在萬民,朕以此人為官,矣有責在天下!」
「從今歲開始,河內郡,東郡免收租稅三年,家中有孩童被殘害者,上報官衙,國以財帛微補之!」
「吳起後人吳令然,謙和恭謹,深知萬民曲直疾苦,從今日起,當為河內郡郡守,家中子侄,自選一人,為太子府邸幕僚,朕今日告知魏地之民,治河當在德才,後世秦官,有以人殉治水者,爾等自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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