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車單手一偏,就要讓開這個砸來的石頭一般的東西,火石激發,「砰」的一聲,他的手,卻像是被什麼古怪的力量牽引了一下。記住本站域名
或者準確的說,不是他的手,是那從來就平穩的槍管,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下,好像黑暗中,有人用繩子套住了他的槍管,用力的拽了一下。
河西一槍李心中一驚,一槍不中,在地上滾了一下,對面卻沒有開槍,黑暗中,什麼東西高速運動的像他沖了過來。
李左車心中一動,才想明白怎麼回事情,已經被一雙大手,按住了衣領,按倒在了地上。
這自然是秦風了,先用天然吸鐵石,牽引偏了李左車的鐵製槍管,在繞開這個神槍手的槍法,開始了貼身肉搏。
李左車槍法通玄,身為李牧後人,近身搏擊,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他被秦風按在地下,正準備用秦軍標準的格鬥之術,扭開對方的雙手,胸腹之間,卻被秦風的膝蓋,連續撞擊了幾下,一陣氣血翻湧,幾乎站不起身來。
河西一槍李心中駭然,對面這小子,格鬥之術也是非比尋常,比起秦軍操點,還要無賴兇惡幾成。自己被按在地下,襠部先是被頂了一膝蓋,讓他巨疼之下,一時間提不起力氣。
他不知道,秦風可是兩世為人,泰拳,桑博這些先進的格鬥術,加上當年在大風山,沛縣武裝集團街斗的經驗,大秦太子打架的功夫,可是冠絕咸陽的。
這也就是李左車強悍了,換了一般人,給秦風按住幾下子,早就收拾的動彈不得了。
李左車好不容易強壓住襠下巨疼,兩手抓住了秦風的手,想站立起來,卻聽見對面男子,毫無風度的叫喊起來。
「老秦叔,我按住他了,你快來打啊!」
李左車聽出了秦風話語中的興奮,不禁一陣氣結,以為對面高興之下,老秦叔三字就是原本的身份。
河西一槍李正要招呼手下相助,忽然眼前一陣勁風襲來,已經是被嬴政的一拳封眼,打成了單邊熊貓。
嬴政其實天性是好鬥兇猛之人,當年在邯鄲,趙國的少年們,很吃了這個關中冷娃的苦頭的,現在做了皇帝那麼多年,打起架來,手藝沒有丟,感覺更是愜意。
「風兒,上陣還是父子兵,咱們父子一起打人,可真是爽利,你也來打一拳,這個白痴將軍,差點耽誤了大秦千年,萬年的偉業呢!」
嬴政殺人誅心,李左車聽他招呼秦風,很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稍微一分神,另一隻眼睛又是巨疼,熊貓完全體,終於獻身在大梁郊外了。
秦皇父子毫無武德,二打一李牧的孫子,你按住這隻手,我抽冷子砸幾拳,你按住那條腿,我乘機踢兩腳。
李左車連續被真龍暴擊,被打的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從地上掙扎著爬起,已經是被秦皇父子架住,腰間更是被一柄短刃頂住了。
「你倒是好大的面子,要父皇和我一起揍才打服的,老實點,跟我們出去,把你的人喊住了,告訴你,今天你做的事情,和把天捅下來也差不多了!」
秦風和嬴政,一人架著李左車的一隻胳膊,慢慢走到了幕布前,太子一把掀開幕布,眼睛被瞬間的光亮刺痛了一下,等到重新恢復,只見影衛還在和秦軍死斗中。
秦皇父子眼見雙方打的激烈,也是好氣,又是好笑,看著遠處吳令然,蒲清和蒙婧快馬趕來,秦風重重對著李左車的肚子抽了一拳。
「去,和他們說,都住手,再不停手,就先把你這將軍閹了的!」
秦風單手甩動著嬴政收藏的青銅短刃,作勢在李左車兩腿之間旋了兩下。
影衛眼見陛下和殿下,毫髮無傷,還把對方的將軍架了出來,人人眼中閃出興奮之光,不少人,更是高呼萬歲起來。
李左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風的狠辣,他可是才領教過的,現在自己的雙眼,還根本睜不太開。
這小子要刺自己的要害,那絕不是虛聲恫嚇,李左車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麾下軍卒,將手中的兵器放下。
他在軍中威望甚高,眾人不敢忤逆,幾百秦軍銳士,一起丟掉了手中的短銃,長刀。
遠處,吳令然縱馬飛奔而來,已經是嚇的臉色慘白了,方才河灘之變,雖然激烈詭異,其實不過半刻,只是這槍聲大作的半刻,已經幾乎要了他的老命了。
這陛下和殿下可是他引到河內郡,大梁來的,要是有什麼變故,自己怎麼對的起大秦?
吳令然身邊,蒲清和蒙婧更是臉色慘白,兩人縱馬還比吳老頭快點,飛馬到了秦風身邊,再一起翻身下馬,仔細檢查了陛下和相公都是毫髮無傷,這才放下心來。
「陛下,殿下,這是怎麼了?此地居然有槍聲?這大秦之土,還有人敢忤逆咸陽真龍的?」
吳令然跪在秦皇和太子腳下,臉色依然嚇的蒼白,他忍不住抬頭看陛下和殿下的臉色,目光掃過李左車幾次,才看出來,這個被黑手打的兩眼烏青的男子,居然是河西一槍李。
看著放下兵刃的秦軍,再看仔細收撿傷員,安慰孩童的影衛,吳令然隱隱猜到了發生了何事,驚嚇的頭髮幾乎都豎立了起來。
「李左車,李小子,是你,是你攻擊的陛下和殿下,當年你父親被秦人追殺,拜託我在魏地照看你,你,你這是希望一家徹底死絕?居然敢攻擊陛下和太子?」
吳令然是吳起後裔,李左車是李牧後裔,當年李牧和吳家有些淵源,李左車是認得這個吳家莊的莊主的。
看著一向淡定,對著魏咎都是舉止有度的吳老伯,面對這手黑父子兩人組如此的恭敬,素來知道吳令然為人的李左車,心中有個很不好的預感。
他轉動了一下身子,用烏青的眼眸掃視了左右兩個氣質不俗的男子一眼,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嘶啞了。
「你,你,你們兩人,真是咸陽的陛下,和太子?」
李左車一句話問出,語氣就和在哭一般。
秦風看著面前自己的傑作熊貓眼,沒好氣的狠狠瞪了這二百五小將軍一眼。
「廢話,你這人難斗的很,不是本太子和父皇親自下手,這眼圈能打的一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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