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清也帶著斗笠,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靜靜的看著相公施為,現在聽著秦風說話好笑,陛下嘴角都翹了起來,不禁走到了相公的身前,用力擰了秦風的肩膀一把。Google搜索
「方才斷案,還很有些明察秋毫的風采,和別人傳的真龍殿斷夏無且一般,怎麼說著說著就走了板?」
蒲清和秦風說話,審食其緊緊咬著牙關,看著面前這個忽然來此,把一切事情都看穿的男子,心中越來越是驚駭。
眼前這個男子,看著身形如此的熟悉,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御史大夫的人?怎麼就這麼倒霉,一出咸陽,就遇見了御史大夫府衙的巡察使?
審食其心中懷疑之時,早有影衛和水卒,用大斧劈開了底倉的木板,本來放在外倉的木箱子,就是盧綰自作聰明的障眼法,要不是秦風和陛下在這裡,公孫恭看了他帶一把槍出關,這才會更加信服。
沒想到先是公孫恭不認老朋友,被迫掏了金子,後來又忽然出現了幾條什麼御史大夫府衙的大漢,將水卒趕的七七八八。
不過轉眼間,又變成了水卒和大漢,一起毆打自己師兄弟的戲碼,看著一箱箱被從底倉拿到這間船艙中的槍械,盧綰和審食其有恍若隔世之感,好像今日離奇的經歷,就是一個噩夢。
「如此多的槍械,這裡還有整整幾十箱火藥,公孫大人看,值得多少金子?」
秦風眼看今日之事已經水落石出,就在艙中,將剛才公孫恭和自己說的悄悄話,合盤吐了出來。
嬴政一直坐在艙中一角,聽見了風兒的話,瞬間心中瞭然,不禁眉頭一皺。
公孫恭更是沒想到,秦風居然在這裡,把自己要掏錢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卻會錯了意,以為面前斗笠青年之意,是說給自己的麾下,意思御史大夫屬下,金子人人都要有份,他出的太少,不禁咬了咬嘴唇。
「好說,今日之事,我和大人把這幾人送到咸陽,各自都有功勞,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這樣吧,我不管你是什麼職位,哪怕你是陳平大人麾下的,一道郡縣總巡察使,我這裡也就十萬金了,你們拿去分分,已經抵得上御史大夫府衙幾年的俸祿了。」
公孫恭自以為下了血本,沒想到秦風只是淡淡一笑,從斗笠後吐出兩個字。
「不夠!」
公孫恭見他如此貪婪,方才強自壓制的戾氣,慢慢也爆發了出來。
「不夠?就是陳平,蕭何在,也就是這麼多金子了,你可是以為手下有幾個硬手,今日就吃定了我們水卒?」
「我要告訴你,這是黃河,不是咸陽街頭,陛下腳下,我只要吹一吹陶哨,馬上就有千人將這裡團團圍住,他們可不知道什麼御史大夫,你們功夫再好,能好過火槍連弩?」
「最後一次,十二萬金子,大家以後交個朋友,不瞞兩位,在姚大人面前,我也是說的上話的。」
「哈哈哈哈,十二萬金,父皇,你總說大秦官吏清苦,現在可看到了,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這些人,日子可過的快活的很呢!」
秦風吐出父皇兩字,公孫恭的腦袋瞬間就不夠用了。
船艙一角,水卒因為看到大人和這些御史大夫的人也要動手,便放開了盧綰和審食其兩兄弟。
一直盯著秦風的審食其,發出一聲類似被獵人逼到死角的野獸的哀嚎。
「是監國太子。是贏風,那日在章台宮前,他讓影衛把子嬰公子按在台階上的,我記得他的眼睛,我記得他的眼睛!」
審食其歇斯底里的叫聲中,秦風慢慢摘掉了斗笠,盧綰定睛一看,正是在章台宮前,威壓百僚和皇子的太子殿下。
公孫恭沒有進過咸陽中樞,便也沒有靠近的看過秦風,只是當年太子出征匈奴和貴霜的時候,他在人群中也遠遠的見國秦風。
站在船艙艙口,剛被自己威脅卻還臉上帶著笑意的男子,不是太子贏風又是何人?
那被他喊父皇,現在緩緩站起來的那個男子,難道是,難道是。
嬴政也揭開了斗笠,盧綰一看是陛下,自我保護的昏厥了過去,審食其則是鼻子中吐出一股粗氣,好像終於放下了什麼心事一般,眼神空洞,一步到位走到了哀莫大於心死的境界。
公孫恭感覺自己快要尿了,他想說什麼,張口卻只是咿咿呀呀,不知道為什麼,當日在咸陽鬧市,自己去抽空看的五馬分屍夏無且的場面,忽然在腦海浮現出來。
只不過現在被分屍的那人,臉蛋變成了自己。
「陛下,殿下,臣,臣公孫恭,心中最敬重的,就是兩位啊,陛下,殿下,臣,臣要為陛下,殿下效力,今日之事,臣自請徹查,臣,臣。」
公孫恭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船艙著,忽然傳來一股腥臊的味道,蒲清皺眉捏著鼻子,當先走出了艙中,這自然是公孫恭實在頂不住這對真龍父子的龍威,瞬間尿了出來。
「趙無極,把此地水卒帶下去,把私運槍械的商傢伙計也帶下去,盧綰,審食其是吧,我記得贏子嬰曾經向朕推薦過你兩人,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從啊!」
嬴政也是在守不住船艙中的味道,交代了幾句,就走出了艙中。
影衛向拎小雞一般的吧艙中一干人等拎了出來,等到去扒拉那個白鳳山莊的管家的時候,老頭已經身子軟倒,居然被秦皇和秦風嚇死了。
「陛下,殿下,老尹,你居然是,居然是皇帝,虧的我和陛下一同前來,還嘲笑陛下,贏過陛下的棋,更拍過陛下的肩膀,還,還,吳令然犯下的不敬之罪太多,還請陛下責罰!』
吳令然臉上的驚惶一掃而過,跪在嬴政面前,臉色慢慢霽和,船艙中不知道秦皇身份的人中,倒是屬他最為灑脫。
「老吳,算了吧,你有什麼罪,朕看你是大大有功,你問風兒,朕在咸陽笑得,只怕一個月也沒在你家船上一天的多,血壓,更是降了不少,你一路和朕父子說關中風情,說關東人物,說的是頭頭是道,你之罪,就是認識朕認識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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