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神女禍秦,功在八岐

  「神女禍秦,功在八岐!」

  氣勢凌厲男子,先是用秦語說話,最後一句嘟囔,卻是倭語,眼看著幾百齊人被咸陽戍衛帶走,扶蘇在馬上對著百姓揮手示意,男子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已經是亥時兩刻了,章台宮宮中一角,還是燈火通明,不時傳來嬴政爽朗的笑聲。

  秦風和扶蘇,坐在陛下身邊,秦皇聽了兒子被幾百彌生一族的家臣追殺,落海而逃,不但不慌張,看著還很愉悅的樣子。

  「扶蘇,我說此次回咸陽,你氣質和往日不同,原來是在極東之地飽受磋磨之因啊,贏家子嗣,就該如此,蒙難當早,懈怠當遲,這才是真龍一脈治家至理。」

  「父皇在邯鄲,性子可是在趙人的白眼和那些宗室子弟的拳腳下捶打出來的,風兒在大風山,更是刺殺都遇到過幾次,歷練,贏家一脈,定要歷練。」

  「如此說來,那個蠻女還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也罷了,回來你母妃也勸了我半日,就先跟在你身邊,以侍妾相處吧,左右朕要去齊地,說不定倭蠻之島,也要去看看的。」

  秦皇臉色霽和,拿起一串葡萄吃了幾個,緩緩道。

  遠處,燕妃,蒲清和蒙婧,陪著蝦夷女子佐佐子,挑選面前木箱中一箱箱的女子首飾,秦女才不管什麼蠻夷,只知道這個佐佐子,是扶蘇的救命恩人,偏偏性子天真和善。

  就連蒲清那般聰明的人,都沒留意,秦皇說到東巡之事的時候,佐佐子的耳朵動了幾下,眼神,更是有一絲波動。

  「父皇,兒臣請張良查了吉凶,兩日後正是適合出巡之時,父皇和我,還有王翦,蒙武,清兒,婧兒幾個,就扮做齊地的客商,一路向東而行。」

  「父皇,現在黃河,渭河水勢平緩,我等一路到了三川郡,考察一番關東農商,再去齊地幾郡不遲,風兒知道,夏日海魚最是鮮嫩,趕到了琅琊,我讓蒲清給父皇好好做一桌子海鮮。」

  天下廚藝,自然以秦風為最高,只是他一是懶,二是大事太多,已經久未操持膳食,倒是蒲清,對廚藝很有研究,教了燕妃做幾個菜,吃的陛下都是讚不絕口。

  聽到海鮮大宴,嬴政眼睛亮了一下。

  「此事你來操持即可,朕東巡不下七次,每次都要殫精竭慮,安排行程,知會地方郡縣,看不到民間疾苦,還苦了地方官員,此次微服這個主意,好!」

  「父皇,兒臣已經知會三公,就說父皇和風兒一起在鍾南山中休養,咸陽由皇兄監督,想來百官不會過於驚詫。」

  「張良這麼溫善的人,知道了微服,都把我好好的數落了一通,蕭何更是要進諫言萬字,白龍魚服,可為魚蝦所欺,這事情,兒臣做的未必漂亮啊。」

  秦風想到了自己告知張良和蕭何,陛下和自己扮做客商的時候,兩人的驚詫,還有驚詫後的憂懼,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畢竟是穿越而來,穿越後基本就在關中活動,雖然遇到幾次兇險,秦皇的大旗還是照拂的住的。

  這次微服,多少有些想當然,天下就算再安定,這畢竟是大秦,沒有攝像頭,常常百里無雞鳴的古代,陛下,殿下一起,要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就是國本動盪了。

  「怕什麼,這是朕的意思,張良和蕭何是朕的臣子,都說天下安定,不走走,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朕已經五旬的人了,以後未必有機會,在多走幾次了。「

  秦皇就是再剛烈,此時之話,也帶著幾分落寞。

  秦風和扶蘇怕他感傷,想了法子逗陛下開心,直到子時一刻,眾人才辭了出去。

  嬴政高血壓慢慢好轉,秦風便也再不變居住在章台宮,舊的太子宮殿殘破,新的則在渭水之邊,還在修繕。

  蒲家在咸陽自有莊園,宏偉或者不及章台宮,精巧猶有過之,秦風暫時住在此地,扶蘇還住原來的老屋。

  兄弟兩人在咸陽路口分別,秦風問蒙婧和蒲清,燕妃那麼多珠寶首飾,佐佐子挑了什麼,兩女一起笑了起來。

  「母妃那麼多珠寶,還有南邊百越之地送來的,雞蛋一般大小的南海珍珠,佐佐姑娘都不要,我幫他挑的一塊美玉,她在手上摩挲了半天,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佐佐姑娘挑的是你當年在大風山鑄造的那把短刃,愣著幹什麼,就是我說砍人嫌短,切胡瓜嫌長的鑌鐵刀,前段時間,母妃說宮中削果子的刀不好用,我便帶到了宮中!」

  「就是鑌鐵,也不能比美玉,珍珠寶貴啊,還是個女子,這倭人,看來和我大秦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

  蒙婧和蒲清,把剛才宮中佐佐子選寶的事情,當做一件笑話說了出來,秦峰聽了,卻是沒笑,臉上還掠過一絲驚疑之色。

  他當年打造那把鑌鐵短刃的時候,腦中想的是後世倭人自刎的刀,此刀名曰肋插,刀刃薄而不能斗,佐佐子選擇此物,恐怕不是見到的倭女不識寶吧。

  殿下心中無端掠過一道陰影,他不及細想,遠處,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音。

  秦風循聲看去,影衛統領趙無極,帶著十幾個護衛向著自己奔來,臉上神情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殿下,今日白日和大皇子一起捉到了齊人,拷問了三個時辰了,還是一個字也不吐,真是笑話了,當年胡亥作亂,請來的巨酋在我手中,一個時辰連幾歲還在尿床都說了,這個禿子,怎麼如此硬朗?」

  「到最後,此人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影衛府衙的醫正說,三日之內在不能審了,在打,只怕人挺不住的。」

  「抓的其餘齊地之人,都是和那個禿子一起來咸陽的,倒是隨便打打都招了,只是這些人,作奸犯科是有,卻和私鑄銅錢,關係不大!」

  趙無極此次,算是在殿下面前丟了面子,秦風聽了卻只是笑了一下,沒怎麼在意的樣子。

  「這是大事,卻不是急事,過兩日我和父皇東去,你要統領影衛傳遞咸陽奏章,這才是大事。」

  「我和父皇不在,私鑄之事,你讓屬下和皇兄交代即可。方才在宮中,還聽說今日鬧了大陣仗?」

  「是啊,尉僚還想擋我,要不是大公子來的及時,我非要趁亂揍這老頭兩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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