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方才不敢說,怎麼現在,倒還是敢開口了?」
「臣李淮南,陛下,殿下都是萬金之體,醫治皇族,以後必須中書府令麾下侍衛伴同,還要最少一半御醫藥房相同,方可醫治,這是虞醫正定下的規矩,這才不敢妄議陛下病症!」
秦風聽了李淮南的話,這才知道,醫正坊人人猥瑣,還是受了自己對付夏無且之事的影響,陳雲深怕在有人暗害皇族,這才約束他們的狠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種事情說不好對錯,秦風掃了陳雲一眼,眼見中書府令臉色蒼白,不禁點了點頭。
「醫正坊確實要有醫正坊的規矩,九州醫術雖然精深,只是過於駁雜,門派不同,要你們一半御醫一個方子,實在是難為你們了。」
「其實醫道,縱然和天地五行有關聯,和物理中的壓力,化學中的酸鹼也有關聯,你們都是九州醫道翹楚,新的東西,也要多學。」
「李淮南,你說的血液不可妄用,我又豈能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人血共有四種,暫且以甲,乙,丙,丁而論,只有彼此相同,才能血同。」
「父甲血未必子甲血,叔甲血未必侄甲血,要甄別血液,方才以血療傷。」
「陛下身子缺血,其他藥方縱然有效生血,總沒有直接熱血入體來的爽利!」
秦風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現在天下誰不知道,沒想到太子殿下,連人血分幾種都能識別,此地醫正,大秦醫療精英,人人聽了太子的話,現在看著秦風,眼中的神態就和剛才的尊崇不同了。
秦風不但在君王權威上壓制眾醫,在醫正的本職醫療知識上,更是拋出了獨一無二的觀點。
「敢問殿下,人血如何識別甲乙丙丁?」
「血有血清,血水,血清血水相融,則血型一般,輸血無虞,若不相融,則萬萬不能輸血。』
」血漿,血清,可臣看到的,不過通紅血水,哪裡有分別?「
李淮南說到了醫道,問的一句比一句緊,好像已經忘記了秦風的身份。
太子笑了笑,沒有理他,而是目視陳雲。
「把陛下和我的血水,放在不同的皮囊中,讓太監搖晃,等血水分出了黃紅兩層,在斷定血型。」
「喏!」
陳雲早就跟不上秦風的思維了,他現在心中所想的,就是照著太子的話說,就能把陛下救醒。
眾太監用出了吃奶的勁搖晃血漿,搖了半晌,秦風讓他們倒出血水放在乾淨的陶碗中,不過片刻,果然血液變成了黃色的血漿,和紅色的血清。
「李淮南,你來看,這是我的血漿,血清,你看是不是天生相融!」
秦風小心的把黃,紅兩色分開,一樣取了一點,果然紅色的血水,瞬間融了黃色的血漿中。
李淮南現在已經看的是眼花繚亂,心中震撼無比了,他是醫正,還是有名的醫正,在終南山中收到過扁鵲的指導,只是從來不知道,人血居然能成為黃色。
再看太子殿下,將陛下的血漿,放在了自己血清之旁,眾人知道關鍵時刻到來,一起摒住了呼吸,直到看見秦風的血清和秦皇的血漿相融,寢殿中頓時呼聲一片,這是眾人的氣,又都吐了出來。
「好,父皇血型同我一般,拿刀來,我先放出一皮囊血,給陛下補上。」
秦風一句話說出,秦清和蒙婧的臉色,同時一苦,少年對著她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礙,便毅然刺破了手上的血管。
饒是太子強壯,這一皮囊鮮血,可遠不止200CC,放血放的秦風頭暈目眩,他強忍不適。隨便包紮了一下,就把皮囊掛在了陛下的床頭。
剛才眾人還不解,這動物體內的器官和醫道有什麼關係,看著秦風將鵝毛翎管刺破陛下的手腕,再將洗乾淨的羊腎管拉長,將皮囊和鵝毛連在一起,看著血液自上而下流到了陛下體內。
寢殿中的數百人,人人心中都只有服一個字。
眾人中一半人都在想,太子殿下到底是用何等材料做成的,這天下萬千大道,真的就有人能道道皆通。
陳雲眼見秦風臉色越來越白,連忙命令近侍取湯藥來殿下補身,秦清一勺子一勺子餵著秦風喝湯,蒙婧一直抓住少年的手,觸手之處,卻是一片冰涼。
大殿一角,李淮南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他在終南山見過醫聖扁鵲,確實見識格局,和常人不同。
只是扁鵲說的話,他還能依稀找到脈絡,眼前太子,隨便一番話,用了些怎麼也和醫道無關的東西,卻比扁鵲,好像還高了一些。、
醫道的一扇窗戶,忽然在李淮南面前打開了,他心中充滿了無言的興奮,對醫學的摯愛,讓這個年輕人大著膽子,逾禮奔到了正在閉目眼神的秦風身邊,噗通一身跪了下來。
「李淮南懇請太子,將此地陶罐,短刃,皮囊一用,今日能窺血道致理,李淮南還想嘗試下和太子所做相同之事!」
秦風掃了一眼腳下的醫正,笑著點了點頭。
此人眼中一片赤誠,正是心無旁騖,只沉迷在醫道中的璞玉,夏無且被他誅殺,太醫院醫正很有以後混日子的跡象,培養幾個肯學現代醫學的醫正骨幹,也是很有必要的。
李淮南眼看太子笑著點頭,幾步跑回了醫正的隊列中,把剛才和他爭辯的那個胖醫正拖了出來,學著秦風的樣子,舉著刀在他面前搖晃。
可憐胖子在殿下面前,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被李淮南果斷放血,年輕太醫學著剛才秦風所為動作了一番。
他的血型就和胖子的血型不同,兩人血漿血清不相容,看的眾醫正人人心中折服。
秦風坐在陛下身邊,一皮囊熱血一滴滴的輸入秦皇體內,嬴政本來青黑的面龐,變的慢慢紅潤起來。
一皮囊鮮血滴了一大半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將近五個時辰的嬴政,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風兒,風兒,是不是我殺戮太多,已經不在九州之間了。」
嬴政睜開疲憊的眸子,開口第一個問的就是秦風,少年一個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自己在大風山土窯的時候,那時候,是自己躺在床上,老秦叔在給自己餵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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