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此藥不能喝

  囂張,毫不掩飾的囂張,同為秦皇子嗣,沒有見過秦風小民時候瘸腿毆打胡亥風姿的陳雲,不禁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平日看著太子,秦風給他的印象,是個謙謙有理,心中有事的君子。

  今日章台宮前,就像雲龍露爪,渭河真龍顯鱗,那股陛下骨血中的彪悍之氣,就在此刻撲面而來。

  陳雲被秦風目光掃視,身子微顫,雙手放在胸前行禮,禮數很是恭敬。

  「臣不管阻攔太子,只是聽子嬰公子說漠北有變,怕陛下召見,才來此地聽令的,陳雲萬萬不敢和太子做對。」

  老陳認慫速度極快,陳雲本來就是秦風一派,少年白日還和他商議了陛下身體的事情,他自覺剛才有些反應過度,不禁對著陳雲輕輕點了點頭,大步就要向著宮中而去。

  子嬰算算時間,現在正是夏無且用藥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被皇兄眼神一掃,他很怕秦風見到現在的父皇、

  只是自己又不敢上前阻攔,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章台宮宮前長街東西兩側,又是兩彪人馬一起湧來。

  東側來人都是一些僕役裝扮之人,一看就是臨時從家中拽出來,領頭之人,卻是不知道怎麼得到了今夜章台宮有事的盧綰和審食其。

  「子嬰公子,國有法度,不因太子而變,公子不要驚慌,我等來相助公子了!」

  盧綰和審食其,不知夏無且之事,兩人是子嬰臨時其意,調來章台宮前聽用的。

  可憐子嬰公子在咸陽權柄有限,關鍵時刻,只能調來府邸中的僕役充數,陳雲看到來的是這樣的貨色,眼中全是鄙視。

  盧綰裝逼,秦風都懶得搭理他,少年目光看向西邊,心中最後一點擔憂,這才化去。

  他和陳雲雖然暫為盟友,其實對他不算放心,秦風怕的就是陳雲也卷進了今天的事情太深,剛才的話,就是一直在試探。

  對陳雲不放心,對現在西邊來的人,那是相當的放心了,大風山舊友,影衛大統領趙無極,那是過命的交情,再看趙無極滿臉殺氣,手下那些影衛很多都是大風山的熟面孔,人人著甲端槍,殺氣騰騰。

  這隊人馬,可比盧綰派來的僕役兇惡多了,秦風對著趙無極點頭,單手伸出,環著身前眾人點了一圈。

  「今日有大事,趙統領,把這些人全部控制起來,就讓他們跪在章台宮前等著消息,我進宮看看老爺子,怕要出事情!」

  什麼是自己人,聽著秦風和趙無極說話之間的百無忌憚,這才是自己人。

  趙無極和他配合老了的,聽到老爺子三字,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他下馬單手一揮,身後影衛如狼似虎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連陳雲的護衛都按倒了幾個。

  「老陳的人就算了,陳雲隨我進宮,讓中書府的人散掉」

  秦風隨便指了指,再不多話,拉著陳雲的手就向章台宮中衝去。

  影衛辦事,只認兩個人,嬴政,秦風,這裡人人認得子嬰公子,只是太子之令,可是沒說公子不按住,幾個膀大腰圓的影衛,也不管公子子嬰慘叫,上前一個噴氣式,那還是大風山秦風教給他們拿人之術。

  兩人就把贏子嬰按倒在了章台宮前的台階上,聽到子嬰公子慘絕人寰的叫聲。

  「疼,慢著,你們幹什麼,我是陛下骨血!」

  一路向宮內疾奔的秦風,頭都沒回,只是舉手示意,影衛兄弟們做的不錯,就風一般帶著陳雲,趙無極向著嬴政寢宮而去。

  一刻鐘前,把完了秦皇脈搏的夏無且,看著陛下緊閉雙目,兩鬢頭髮又白了不少,不禁心中一軟。

  他給秦皇下的藥可是異常的講究,確實是古代治療高血壓的良法,不過每一味藥中,都加了些佐料就是了。

  夏無且藥道精深,他知道,十幾味藥的鋪墊,只等今日這一味藥性完全相反的藥湯灌進去了,

  秦國第一御醫心中有八成把握,這碗藥湯灌下去,陛下此生,只怕都不能說話,行動呆滯了,血充腦仁,乃是不治之症。

  「小霞,小霞,看我為了做了什麼,你說一族欠著子嬰公子的大人情,我用陛下的命幫你還,今日事了,咱們去蒼梧雙宿雙飛,夏某此生也算無憾了!」

  想到那個娃娃臉的少女,已經將軍五旬的夏無且,心中一團火燃燒了起來,他計算時辰,就在殿外熬製的湯藥應該已經完成,不禁面色一整,讓帶到宮中的童子,速速把藥湯端上來。

  「無且,還是你的藥最對症,你和朕說了幾次,讓朕放你回江南了,不是朕不肯,你教出來的弟子不行,朕放了你去,以後頭昏,還有誰能醫治?」

  病榻上的秦皇睜開雙眼,看著夏無且,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秦皇嚴苛,要不是現在還在頭暈,斷不會說這些溫情的話。

  嬴政當然不知道,自己隨口幾句,引動的面前御醫情緒波動,轉過了身子,半晌才平復過來。

  「陛下,無且哪裡捨得陛下,一生斷然守護在陛下身前,讓頭暈之病症,再無傷害陛下之能。」

  夏無且深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平復住呼吸心跳,他親自端上藥湯,看著內侍給陛下餵藥。

  眼看湯勺就在空中,寢殿大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一個少年,帶著兩人,臉上全是焦急,大步向著病榻上的嬴政走來。

  通天下敢闖秦皇寢宮之人,自然只有秦風了。

  眼看湯勺在空中,嬴政的嘴巴已經張開,秦風大聲喊叫起來。

  「老秦叔,叔,不能喝這個藥,贏風心中疑慮,怕此藥有問題!」

  秦風何等人,一聲斷喝,餵藥的內侍,拿著湯勺的手頓時顫抖起來,一勺子褐色藥湯,瞬間潑灑在了地上。

  「風兒,你怎麼也來了,想是知道了漠北之事,無妨的,父皇此次再不會責罵你了!」

  嬴政聽到那幾聲老秦叔,好像回到了和秦風才認識的時候,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笑意,他嘴角一翹,隨後目光又嚴肅了起來。

  「什麼此藥有問題,風兒不要胡說,夏醫正的藥,斷斷不會有事情的。」

  世上若是除了秦風任何一個人,說夏無且有惡意,嬴政只怕馬上就要發作了,只有秦風,能讓陛下還有心思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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