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南北之危

  蘇婉兒記錄鑌鐵配方,果然很是精準,第三天根據婉兒記錄打碎的坩堝,鍋鍋鑌鐵都有雪花。記住本站域名

  少年眼看高爐能夠批量生產鑌鐵,牧場踏雪獅子和汗血馬柔情蜜意,其他西域馬種,不少母馬也懷上了馬駒子,不禁心中高興,想著再過一年,唐刀高馬,如此騎兵,由著項羽,韓信領軍,打下咸陽,不要太輕鬆。

  等到鑌鐵這波過去,自己在好好想想,能不能把炮做出來,再把棱堡做成,以後在大秦,這才算是真正安逸。

  算算離開過年還有十幾日,叔滅了那個什麼邯鄲老太的威風,就來大風山過少年的年。

  這十日,秦風每日高興,不是帶著蒙婧和蒲清在大風山附近亂轉,就是忙著子嗣大業,少年不知道的是一南一北,兩股兇猛勢力,幾乎同時盯上了大風山。

  烏氏倮在咸陽伏誅的十幾日後,代北,匈奴部落,一個扎著胡辮的半大孩子,快馬向北一路馳來,冒孩兒從咸陽一路北來,路上雖然沒有秦人追他,他卻還是感覺到一把古拙的秦劍,就懸在他的頭頂。

  已經到了代北匈奴部落,這孩子雖然沒有碰見秦人邊軍,卻被狼群盯上了,代北,整個胡馬馳騁之地,這個時節都是牲畜凋零。

  冒頓南下,算是孤注一擲,秋季畜養牧群的時機被錯過,結果被扶蘇和蒙恬,用長城,火藥,連弩殺的人馬連屍百里。

  匈奴元氣大傷,整個草原看著悽惶無比,不但人,連狼都是瘦骨嶙峋,只是這樣的狼,看著更是可怕。

  冒孩兒從咸陽逃出來的時候,騎的是最好的馬,現在,此馬被狼群追逐,卻再也跑不動了,草原之上,一匹瘦馬悲鳴一聲,倒在了地上,把馬上之人都顛了下來,冒孩兒在地下滾動了幾下,只聽見嗚嗚嗚的惡狼吼叫,抬眼一看,自己的愛馬大黑已經無力站起,被十幾隻狼活生生的撕扯而死。

  「大黑,大黑,不是我不救你,,冒孩兒不能死,烏氏倮大叔的仇,咸陽大風山惡賊,消息一定要帶給烏胡雁兒姐姐!」

  冒孩子捏緊了手中的匕首,最後看了大黑一眼,拔足向北奔去。

  只是沒有跑上幾步,已經聽見了身後,餓狼咆哮的聲音,一隻瘦馬怎麼能餵得飽惡狼?冒孩兒,早就被狼群看成了食物。

  雜胡少年轉身看去,十幾隻狼一起撲來,他捏緊手中的秦國短刀,滿心都是絕望,只是忽然耳邊,傳來了鵰翎箭破空的咻咻聲音。

  箭聲呼嘯聲中,十幾隻狼一一被點中,在地上翻滾,發出痛哭的嗚鳴。

  冒孩兒看著鵰翎箭,心中狂喜,匈奴部落,用雪白大鵰翎毛做為箭翎的,只有那位了,少年心中提著的一口氣送下,整個人直直向後倒去,沒有倒在地上,卻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匈奴少年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一個長著狐狼一般精緻的面容的女子,此匈奴女人,若用秦人眼光來看,眼鏡過於狹長細窄,兇狠了一些,嘴巴太大,不夠溫婉,皮膚又是冰雪一般的顏色,不夠康健,只是這些碎片,陪著冷冽無比的氣質,卻又誘人無比。

  此女,正是匈奴一部部落單于之女,和烏氏倮一族頗有淵源的烏胡雁兒

  「雁兒姐姐,姐姐,大風山,咸陽大風山,山主殺了族長,族人,也被,也被秦人屠戮一空!」

  冒孩兒用盡全身的氣力說出此話,他看著面前匈奴射鵰手的眸子,分明看見一團火在燃燒。

  蜀郡,劍閣,一隊人馬,向著咸陽緩緩而行,李斯想掐住寡婦清,卻沒想到,巴郡女子,得到了秦國軍方大力支持。

  宰相封鎖蜀道不成,只能慢慢開了路禁,這隊蒲家的人,正是要去咸陽的蒲清表兄蒲俊,還有族中蒲清的三爺爺,族中長老蒲板。

  兩人一路星夜北上,臉上都是興奮之色,在他們看來,蒲家被寡婦清一手遮天的日子,恐怕已經到頭了。

  咸陽劇變,蒲清只是輕飄飄的修書一封到了巴郡,說家奴叛主,自己為英雄兒郎所救,現在委身大風山。

  家奴叛主,在面前這兩個看來,算不得什麼,蒲清一向對族中用度管轄過嚴,面前兩人,早就恨寡婦清牙痒痒的了,只恨蒲甲,蒲老沒有真的害了那個鐵面無私的族長。

  而委身大風山,廖廖六個字,更是讓蒲家長老中,最疼蒲清的奶奶,都是當時昏厥了過去。

  蒲清可是在祖宗祠堂前立下重誓言,終身不娶,這才得了族長位置的,現在,什麼大風山把巴郡女神奪了去,蒲家的生意,又該如何?

  兩人此次去咸陽,就是要奪回蒲家對生意的掌控,順便把蒲清帶回巴郡,讓長老處置。

  「切,在祖屋的時候,一天到晚裝作生人勿近的樣子,騙了多少族中少年,到了咸陽,這才原形畢露,可憐了一身好皮囊,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早知道,當年我!」

  蒲俊痴迷蒲清,蒲家之人人人知道,聽見孫子浮躁,馬上的長老蒲板,不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蒲清,蒲清,都委身於人了,你還記掛著他,你不要忘記了,此次我們去咸陽,主要是把那個小浪蹄子手中的蒲家資源,全部奪回來!」

  「有了金銀,天下什么女子,不是你的囊中之物、記住了,先拿錢,再拿人!」

  蒲俊被爺爺教訓,馬上在馬上低下頭來,躬身應是。

  忽然,這個巴郡著名的紈絝,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抬起頭來。

  「爺爺,大風山,會不會和賣農具,種子到家中的大風秦有些關係,我想蒲清也不會委身普通人,要是秦人宗室貴胄,我等又該如何?」

  蒲板聽見孫子發問,臉上露出一絲自傲。

  「我蒲家雖是商賈人家,也不是認人拿捏的,當年爺爺我在關東行商的時候,和現在秦國九卿的姚賈,很有些交情,大風山,就是大風秦又如何?還能和秦國九卿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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