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趙高的暗子

  「雪花飄落,黑白相間,打造成刀,世間無一物,能當其一擊!」秦風面前,蘇婉兒的一雙大眼睛,好像有星星在閃耀,她將秦風說的話,努力的記錄在面前的紙張上。Google搜索

  秦風隨便一瞄,看著蘿莉仔細寫的壹貳叄的字樣,不禁心中一動,如此計數,實在過於嗎麻煩,秦風招了招手,把道數子喊到了自己的身邊。

  「鬼谷一脈,有一門計數方法,叫做阿拉伯數字,用來記錄運算,比起現在秦人所用,要邊界不少,今日我就將此術交給你們,記住,算術乃是萬術之源,冶煉,農桑,觀星,營造,首用算術,你們好好學習,以後大風山,算術是必學之術!」

  秦風這句話,每一句都說到了道數子的心中,這個一向木訥的學子,仔細看著秦風在空中的手勢,鄭重異常的在面前,寫下了一個1。

  秦風化身大風山教授,咸陽胡人,現在則是血流盈野,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更何況是秦皇之怒。

  嬴政在朝堂說出盡誅烏氏倮族人,就意味著雜胡要被徹底清除,現在烏氏倮營地胡人已經被殺的七七八八了,項羽滿身都是鮮血,只覺得酣暢無比,衝到了烏氏倮的帳篷,才知道此人一開始就從側門縱馬逃跑了。

  趙高聽見烏氏倮已跑的消息,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和趙無極約定分頭追趕,自己帶著十二影衛其中一支,統領叫做贏克的影衛,向著西門追去。

  追到了咸陽西門,戍兵卻說沒有胡人想沖門出城的,趙高略為思索了一下,喊過身邊影衛統領,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贏克,你是陛下親族,現在為影衛統領,可說前途無量,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烏氏倮,躲在何處呢?」

  趙高看著面前的秦國宗室軍中新秀,滿臉都是溫善之意,只是贏克從中書令的眸子中,感覺到的卻是不同尋常的殺氣,他不禁勒馬倒退幾步,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大人,贏克不過是一階武夫,那裡知道烏氏倮躲在哪裡?中書令下令,贏克只管照做就是了!」

  眼看影衛統領一臉的正色,趙高卻是不屑的輕笑了一下,太多了,太多了,他在邯鄲,咸陽見過了太多太多面前贏克這般毫無瑕疵的青年俊傑,只是無一例外,這種人的身後,是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深淵。

  「我聽聞嬴將軍家中雖然是真龍支脈,只是並不算豪闊,將軍父親,是成蛟一黨,當年被陛下沒收家財,將軍在咸陽風生水起,不靠王家,不靠蒙家,也沒怎麼靠陛下,靠的是一錠錠的金子,趙高聽到此事,其實心中一直奇怪。」

  「嬴將軍的金子,是從何處而來?天下富豪,誰一早就看中了將軍這個棋子!」

  趙高每多說一句,贏克臉上做作的淡定就被剝離一分,等說到最後,這個秦國軍中少壯將領中,僅次於蒙恬,王離的將軍,已經是滿臉冒汗了。

  他本能的將手伸向腰間劍柄處,看著面前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趙高,手上的氣力,卻在一分分的消失。

  「烏氏倮其人,雜胡出身,卻是強悍霸道,咸陽很多人護著他,都是因為他的錢,可是他得罪了陛下,在秦國,得罪了陛下就等同於自絕萬民了。」

  「此人現在唯一還有用之處,就在聚斂的金銀,我粗粗估算,至少也有百萬金,現在殺了他,如草芥一般,他那家財,就是浮財,浮財去路,天下無人能夠追索,我說的話,不知道將軍可聽得懂?」

  「陛下畢竟已經五旬,雖然現在身子骨看著康健,可是也要立太子了,胡亥再無能,也是陛下骨血,你今日事情做多了,就是未來太子門生,贏克,你可不要像你的父親一樣,在大事上看錯了!」

  趙高將話點頭,贏克眯著眼睛仔細盯著中書令,半晌,才緩緩開口。

  「烏氏倮一族,素來在咸陽的安神之所,其實在城北,他家資財,都在那個駝背老胡人的手中,此人在咸陽找了個女子,也有了子嗣,此事烏氏倮都不知道,只是我既然拿了他家的銀子,自然讓影衛多多關注,這些事情,現在天下間,也只有我和中書令知道罷了!」

  「好!贏將軍果然拿得起,放得下,將軍還年輕,趙無極終不能一直統御十二影衛,三年,只要三年,將軍想起今日決斷,萬萬不會後悔的!」

  趙高眼看收復面前影衛統領,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他知道,若是十年前,贏克拼著被陛下責罰,也不會投靠自己。

  可是天道無情,陛下畢竟已經五旬了,更有傳聞,陛下其實根基已經被仙丹閣毀掉,如此一來,贏克選擇也不算出人意料。

  「我去找烏氏倮,你拿錢,記住了,放一個雜胡走,讓他把仇帶去匈奴,帶去北境,讓烏氏倮的好友,那些匈奴蠻人,都知道是大風山,害了雜胡統領!」

  趙高算路如此之深,連死人都能算計利用,讓贏克心中反而一塊大石落了地,只覺得跟著中書令,只怕不會吃虧。

  兩人將話說透,再不遲疑,撥馬回到影衛和戍兵中,將人分成兩隊分頭行事。

  此時咸陽天空,忽然一聲冬雷響起,天色變的陰沉無比,好像天道,也覺察到了趙高的算計,以天象感應。

  大風山,秦風拉著蘇婉兒的胖手,幫她在紙上寫到了9 ,阿拉伯數字如此神奇,十進位下,隨便兩個數字就能記錄數據。

  其餘農桑堂的學子,都還沒有覺察到這其中的奧妙所在,道數子是天下算術一道第一人,學到了9,心中已經是喜不自勝了,對他而言,好像一扇大門,在面前忽然打開,門後無數算道盛景,等著他去欣賞。

  一貫木訥的道數子,滿臉尊崇的看著秦風,到最後,他甚至覺得直視秦風,都是一種褻瀆,只把頭深深低下,將秦風在鐵匠屋中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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