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聽見李斯如此兇狠,已經是要誅滅烏氏倮一族的節奏,不禁都是心中驚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烏氏倮和宰相,中書令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咸陽誰不知道,雜胡能夠跋扈,背後站的就是此兩人,沒想到今日,宰相一句話如此殺氣騰騰。
如此說話,正好應和了陛下現在的心緒,孩子受了委屈,自己縱然權傾天下,富有四海,不能給秦風出氣,又算得什麼父親?
秦皇本來就是護短之人,以前趙高,胡亥如此不堪,只要陛下心中有此兩人,都能容忍諸般荒唐舉措。
現在,這份愛意,全部加碼轉移到了秦風的身上,此次胡亥介入,秦皇沒有深究,並不是陛下偏袒,王翦,蒙武等一直伴隨在陛下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其實是嬴政已經對胡亥徹底失望,放棄此人的節奏了。
「好,既然宰相也有剷除烏氏倮之意,此事就由你和趙無極統籌處置,我這裡有一把鐵刀,你們要是拿住了雜胡商賈,就讓他以此刀自盡吧。」
秦皇嘴角閃過一絲冷意,他很久沒有展示鐵血君王一面,只怕咸陽,很多人已經忘記了秦國黑底旗幟上的血色了。
陛下一句話說完,早有近侍太監,畢恭畢敬的捧著木盤,上面擺放著秦風前晚力劈蒲家叛奴的鐵條,送到了陛下的面前。
近侍碰著此物,躬身從殿中走過,眾人看著黝黑不起眼的鐵條上,還有幾道暗紅色的血漬,不禁人人心中一寒,不知道陛下怎麼會有此物,這東西也能叫刀?難道有什麼大的來歷?
群臣中,王翦和蒙武對視一眼,兩人自然知道此物的來歷,只是陛下怎麼把刀帶回宮中的,那晚駕馭馬車的老將軍都是不知。
上將軍,大將軍眼看秦皇手握鐵刀,交到了趙無極手中,都是心中佩服,這把鐵刃誅殺烏氏倮,實在是合適至極。
李斯和趙無極聽見陛下吩咐,一起站起躬身領命,趙無極更是小心從秦皇手中接過鐵刀,用絲綢包好,他是知道其中輕重的,對鐵刀越是恭敬,陛下心中越是喜歡。
果然,秦皇看著趙無極鄭重,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揮了揮手,兩人就大步退了下去,群臣知道,烏氏倮族人在咸陽將近萬人,這一下陛下出手,這些人便要血濺街頭,不禁人人噤若寒蟬。
咸陽城西,午時剛過,一隊人馬風捲殘雲一般,向著雜胡聚集之地而來,前晚靜心莊,烏氏倮籌謀未成,雜胡大賈已經心中不安。
他更在意的是,第二日派人想去和趙高,李斯商議此事,派去的族人,卻連兩人的府邸都不能進入。
「秦人奸詐,用了我許多軍馬,現在便翻臉不認人了,也好,我在咸陽錢也賺的夠了,就留些不值錢的店鋪給他們折騰,冒立,我讓你把所有銅錢兌換成金錠,你可做成了?」
烏氏倮在大帳之中,口中咒罵,罵了幾句,不禁看向身邊一個駝背老者。咸陽眾人都以為冒胡兒,冒莽兒是烏氏倮最信任的族人,其實眼前這個叫做冒立的駝背老者,才是總領咸陽雜胡財務的烏氏倮親信。
烏氏乃是雍州以北胡人姓氏,倮字據說還是眼前駝背老者起的,烏氏倮和此人羈絆之深,可想而知,聽見族長發問,駝背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烏氏倮知道,這下動作,意味著至少千萬金,已經在雜胡部落的囊中。
其實前一段時間,關中忽然金銀稀少,影響商貿流通,就有雜胡斂財的因素在其中,秦風得到二具銅人,還要感謝面前胡商。
「好,有了金銀,天下何處不能去?匈奴冒頓,也不是不能扶持之主,等我將匈奴游騎,一起化為匈奴甲兵,到時候再到咸陽來,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大風山山主!還有蒲家賤人!」
在烏氏倮心中,蒲清背後那個人,才是他一生的大敵,他聽過田橫說起,大風山上次壞他事情的,是個瘸腿小子,卻一直不願意相信,讓自己在咸陽昏頭土臉的,會是個秦風。
烏氏倮心中的大風山主,是個手持拂塵的道士,那個瘸腿小子,不過是他手下道童罷了。
雜胡大賈正在滿臉兇狠,忽然門口,一個胡人張皇失措的跑來,說是幾條大漢和咸陽影衛,一起在攻打胡人營地的門樓。
烏氏倮心中駭然,影衛的份量,他是心中有數的,只是蒲家有那麼大的底蘊,能調動陛下的禁衛?若是如此,哪裡以前還會被自己打壓?
雜胡大賈站在二樓,百思不得其解,他走到窗前,正好看見胡人營地的大門,被一個身高一丈的巨漢,一木樁就砸爛的情景。
大漢砸開木門,身後幾個人身形敏捷,穿著布衣,好像不是影衛,就這麼入了營地,人人出手陰狠,手中的傢伙,都是對著自己族人的下三路,看著烏氏倮眼皮急跳。
「殺,不管是不是影衛,殺光他們,我等胡人天生天養,不是來此地與秦人為奴的,殺了他們,就向西門沖,秦國,是呆不下去了!」
烏氏倮一語成畿,咸陽,他確實呆不下去了,董山看見秦風門客人人如狼似虎,不禁熱血上涌,他到此地來,其實是下了賭注的,賭的就是拴在那個瘸腿秦風的身上,和宰相,中書令交惡。
決心都已經下了,哪裡能夠看著秦風門客出風頭,影衛反而做壁上觀?眼看忽然幾百胡人衝出,拿出早就藏好的弓箭,開始對著門口漫射。如雨一般的箭矢讓布衣好漢一時間靠不上去。
董山做了一個手勢,身邊影衛一起從戰馬馬袋中,取出短弓向著烏氏倮的族人射去,影衛本來就是秦國猛銳之冠,一大半人都是從軍中挑出。
騎射功夫人人嫻熟,幾十人就在馬上和胡人對射,一時間兩方僵持在那裡,秦風等人也沖不進去。
項羽,劉邦心中急躁,沒想到胡人還蠻扎手,楚霸王是個暴脾氣,看著沖不進去,瞟了一眼胡人營地前運輸草料的馬車,就想舉起馬車,以為盾牌,再向營地里突進,卻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秦軍號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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