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眾人一起大笑,那個叫藥鼠兒的人,看見三人一起把目光看向自己,不禁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香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給你們的藥水,寡婦清每日都要用吧,特別是今日之藥,可是送到了她的嘴裡?」
這個獐頭鼠目的矮小中年人,說話和老鼠一般尖厲。
蒲甲聽他詢問,冷笑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空了的瓷瓶。「下了,聽了你的,最後小半瓶,今日一起下到了寡婦清的藥膳中,你放心,此膳她從小時候,就每隔幾日就要用的,從沒斷過,這東西,只有巴郡有,一般人不會喝下的。」
藥鼠兒聽見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這軟散,藥性已經沉澱下來,十幾日,呵呵,這藥性早就深入骨髓了,只要把合卺香點起來,寡婦清面前就是我老鼠,她也把持不住的,香收好,晚上點起來,身子受不了就把香掐斷,要不,你小心成了人干!」
藥鼠兒把手中紅香遞給蒲甲,巴郡護衛統領,小心異常的把東西收了起來,舔了舔嘴唇,臉上說不盡的淫蕩之意。
田橫看他醜態,嘴角抽了一下。
「一個時辰後,我和兄弟們會護衛此地,寡婦清就是發現了不對,只要回來了,也斷斷跑不出去了!今日之事成了,你們拿到了圖勘,也未必要去匈奴,胡亥公子登基了,還怕有人找你們麻煩?」
田橫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從懷中取出錢袋,扔給了摩拳擦掌滿臉諂媚看著自己的藥鼠兒。
獐頭鼠目之人,拿過錢袋,隨便掃了一眼,沉甸甸的黃金千兩,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藥絕無什麼後患的,你們儘管施為,昨日中書令用美姬招待,藥鼠兒實在是累了,我先在你們家農家歇息一下,守在此地等著事情妥當。」
猥瑣中年人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很是疲累的樣子,看見田橫和蒲老無話,他便一個人,打著哈欠走出了屋子。
到了屋角的時候,藥鼠兒聽見,蒲老準備讓家人,以巴郡訊息傳來的理由,從大風山召回蒲清,猥瑣中年人,不禁冷笑著瞬間變的精神抖擻了起來。
說起來,藥鼠兒也算楚國反秦義士,和項羽,項梁叔侄不同,藥鼠兒反秦,靠的是毒藥,和各種江湖下作的法門。
當年項梁他們在南方和秦人影衛戰鬥,藥鼠兒還曾經和霸王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他自己心中有數,自己的藥吹的再厲害,藥效卻並不穩定,卷進中書令,烏氏倮和蒲家的事情,背後還有皇子,最後自己下場如何,實在不好說。
現在千兩黃金到手,藥鼠兒哪裡還想留在咸陽,他決心把錢帶回楚地,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他雖然身形矮小,也沒什麼力氣,卻有一門鑽地的功夫,很是犀利,藥鼠兒來到了靜心莊的後院,也不翻牆,幾下就在院中刨了一個深坑,從坑中爬出農莊,順著小路向著函谷關而去了。
關中大雪飄揚,藥鼠兒心中卻是一片火熱,口中哼著楚地民謠,向北走了兩個時辰,感覺有些疲累,便找了一處山石坐下,口中還在哼歌。
藥鼠兒正覺得志得意滿,忽然脖子一緊,被人從地上直接拎了起來。
「叔父,如此偏僻之路,居然還有人哼唱楚曲,還被咱們碰見,實在是太巧了!」
藥鼠兒被人拎起來,他身高不過五尺,被人拎著在空中亂扭,拼命轉過身子,看了一眼拎起他的大漢,身高足有九尺,鳳眉斜掠,看著很有威勢,不禁心中一涼,脫口而出兩字。
「霸王!」
原來在雪地中,和藥鼠兒偶遇的,就是抄近路向大風山趕路的項梁叔侄。
項羽以前在楚地的時候,就被人叫做霸王,藥鼠兒身形實在奇特,和一般人絕不相同,項羽掃了他一眼,也認出了面前的猥瑣男子。
「老鼠!好啊,當年在蒼梧郡,你弄來了一鍋藥,說是給秦軍喝了,保證人人軟癱如泥,結果屁用沒有,害的我和叔父,被幾千秦軍在山中追了十天,你小子倒是先跑了,跑著跑著,原來到了咸陽!」
項羽怒視面前的藥鼠兒,要不是在大風山,隨著秦風,現在心性收斂了一些,按照項羽以前的脾氣,已經把他扔在地上踩死了。
「藥鼠兒,你這老鼠一般的漢子,素來沒有魚肉,不會出洞的,告訴我,到關中來幹什麼的?又在用藥了?」
項梁也認識此人,他對面前老鼠脾性更是了解,幾步走到了項羽身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項公,原來項公也在啊,老鼠不過在關中討生活,討不到吃的,正想回楚地,沒想到碰到兩位大哥!」
同時反秦之人,項羽叔侄的逼格,自然比藥鼠兒高不少了,兩人想著此人是楚人,雖然被他坑過,甩動幾下,看見此人一臉的猥瑣諂媚,想了想,終不能真在此地殺了他。
項羽笑罵一聲,正要把藥鼠兒放下,卻被叔父喊住了。
「慢著,好啊,在關中找不到一口吃的,這是什麼?你小子,比我和羽兒還要闊綽啊。
項梁看著地上一個錢袋,打開一看,金光耀眼,在手中沉甸甸的,不禁面色一變,眼角眯起沉聲諷刺道。
這自然是被項羽晃出來的錢袋了,藥鼠兒看見錢袋被項梁打開,心中叫苦,正要想個法子,騙過眼前兩人。
卻看見項梁面色一沉,看著不遠處小道邊的廢棄枯井,不禁面露笑意。
「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想騙我們,直接給你丟在井裡,以前在楚地的時候,聽人說你是世間狐鼠轉世,不知道丟你到井裡,你可還能爬出來!」
項羽聽見叔父的話,哈哈大笑,踩雪拎著手中男子,想著廢井走去。
項羽叔侄,當年在南方道上,一向也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
藥鼠兒聽見雪地被踩的咔咔的響,轉瞬自己就被拎到了井邊,想到當年兩人的惡名,心中一寒,連忙在項羽的手中大喊起來。
「我是在咸陽幫人害了人,別人給的賞金,絕不是害的道上的兄弟,是給個叫蒲清的下了藥,蒲家為富不仁,我也是行天道之事!」
項羽本來笑眯眯的,當眼前的事情只是玩笑,現在聽見藥鼠兒的話,眼珠一下子瞪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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