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笑道:「都是大人了還流淚,我沒事了,別再擔心了。¤¸¸.•´¯`•¸¸.•..>>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李惟豪和李惟博只能把喜悅的心情發泄在小弟身上,要不是小弟,媽媽未必能醒過來。
李惟新左右肩膀各挨了一拳,立刻趴在媽媽床邊告狀:
「媽媽,等您能起來了,您可要給我報仇啊。不但爸爸揍我,他們都揍我。」
:「為什麼?」
:「因為他們說我想起任家藥方的時間太晚,尋找草藥的速度太慢,否則,您早就能醒過來了。」
李惟豪和李惟博的手又癢了,小弟不但告狀還邀功。
田靜的笑容更深:「謝謝然然。」
「不客氣。」
李惟新拍拍胸脯:「您把我生出來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比姐姐適合做您的小棉襖。」
「呵呵。」
田靜笑出聲:「都是好孩子。」
李正國叫走兒子女婿和侄子,獨留下炫耀邀功的小兒子。
李惟新把自己知道的,和自己這一年做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家媽媽:
「……,爸爸的頭髮在擔憂和工作的兩頭操勞下,慢慢就變白了。」
「不過您放心,我給爸爸用了人參精華素,還有不少交給爸爸收著了,您嘗嘗和您提煉的是不是一樣?爸爸嘗不出來。」
田靜點頭:「我的胃還需要養養,過幾天的。」
李惟新小心翼翼地問:「您的身體,您知道嗎?」
「知道。」
田靜一點也不在意,不過:「就算失去了也要列為機密,對外也是一個震懾。你去迷宮催生人參時,要避開隊友。」
提起隊友,李惟新想起了後來調查出來的沈為的身份……
田靜驚訝,原來馬特維的野心這麼大:「迷宮和地牢不都暴露了?」
李惟新點頭:「隊長說,馬維特肯定只告訴了他的後台。」
田靜信,馬維特的野心在安排私生子進特長隊就可見一斑,不可能把他得到的有利消息告訴別人。
只是可惜那些跟著曾景榮去支援的異能隊員。
……
李家四金剛和韓路拾在晚飯後就離開了,留下了黎婉婷母子在家。
萱萱在睡覺前,跑進西屋,大人們都和奶奶聊過了,該輪到她了吧?
「奶奶。」
「誒!」
田靜想向孫女伸出手,可是胳膊的力氣還是不足。
萱萱的小手放在奶奶手上:「他們都說您是大英雄。」
:「誰說?」
:「隊裡的叔叔阿姨們說的。」
田靜淡笑,她只是不想讓後代去經歷恐怖的沒有盡頭的末世而已:
「奶奶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並沒想過要做英雄,英雄帶給別人幸福,帶給自家人痛苦。☜💥 ➅9ѕⒽ𝐮𝓧.𝒸oM 🍓🐧」
萱萱不懂:「那您為什麼做英雄?」
田靜知道孫女想說的是她帶給了家人痛苦:
「奶奶做的事情,看起來為大家,但也是為了家人。」
……
田靜醒了的消息傳的很快,村民陸續來看望,李母帶著大兒媳和閨女一一招呼。
不管村民們對小兒媳醒來有沒有起到作用,李母都是感謝的,因為村民都是真心的。
曾景榮帶著曾景初來了。
看到瘦弱的田靜,曾景初的眼眶濕潤,他知道甜甜是去出任務的,但是馬維特被滅了,甜甜就是給他報仇了。
田靜依靠在被子上,對著曾景初笑道:「來了就哭給我看?」
曾景初揉揉眼角:「尤利婭懷孕了,她來不了,她叫我恭喜你。」
田靜道:「是我該恭喜你,恭喜你又要當爸爸了。」
「同喜同喜。」
曾景初咧嘴笑:「你又要當姑姑了。」
曾景初又說了幾句,就把空間讓給表哥,他去看看親家娘,甜甜昏睡的時候,他來看過,親家娘對甜甜好的沒話說,不像自己的母親。
想到自己打電話給母親說甜甜成植物人了,自家母親連看都不來看,說李家人會照顧好甜甜的。
他不由得想起甜甜說的假如……
和甜甜接觸多了,他的心態也變了,如今再看母親所作所為,處處透著自私……
李母的心情非常好,看到曾景初,不停地叨叨著小兒媳醒來前的各種細微表現……
西屋裡只剩下曾景榮和田靜。
曾景榮把自己趁機做的事情都告訴了田靜……
田靜輕輕抬手,讓曾景榮看到她的虛弱:「我的身體,然然告訴你沒有?」
「說了。」
曾景榮的臉色嚴肅:「還有恢復的機會嗎?」
田靜搖頭,她不但感覺不到異能的存在,連身體都很羸弱,然然還說她的筋脈都閉合了:
「給我辦理退休吧,只說我病退,異能消失的事情別對外公布,算是一個震懾。」
「迷宮裡被我圈起的那塊交給然然,對外仍然說是我在種植,別再暴露然然了,我不想他像我這麼累,未來他管理特長隊就夠累的了。」
曾景初拒絕:「不退休才能震懾別人,等你養好傷,再去迷宮和地牢試一試。」
田靜也不堅持,只說等身體恢復了再說。
曾景榮和曾景初離開不久,沈健蓉沈健芳就到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到清醒的田靜,沈健蓉直抹淚,然後對身後的閨女道:「趕快把思霈抱過來給他奶奶看看。」
於子愉的視線已經模糊,她把二兒子直接放在了床上:「媽媽,這是思霈,比大哥家思銳小一個月。」
田靜的目光落在身邊熟睡的孫子臉上:「你和婉婷都辛苦了,我沒幫上你們,還讓你們擔憂了。」
「不辛苦。」
於子愉擦去眼裡的淚,婆婆為什麼成為植物人,她不知道,但是丈夫和爸爸都說婆婆立了大功:
「有我媽媽和蔡姨在,我很輕鬆。」
沈健芳則是羞愧的,兩個閨女坐月子,她都沒幫上忙。
于思霽從後面抱住媽媽腿:「媽媽,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於子愉轉身在大兒子面前蹲下:「胡說八道,媽媽這不是帶你弟弟來看你奶奶了嗎?我打算住一段時間,你呢?跟你奶回去,還是留下?」
為了區分兩個奶奶,思霽叫沈健蓉的時候,按照北方的習慣只叫一個字。
「我還要跟著大伯婆習武,不回去。」
思霽擺著手,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好像不跑下一秒就會被帶走了一樣。
沈健芳和沈健蓉去安頓了,於子愉抱著二兒子離開,歐陽梅花把田靜身後的被子抽了,讓田靜躺平,然後給她按摩肌肉。
田靜出院的幾個月里,一直都是歐陽梅花給她做肌肉按摩。
田靜已經從丈夫和婆婆嘴裡知道了,她很感激這個妯娌:「謝謝大嫂,我這一倒下,累到你了。」
歐陽梅花頭也不抬地按摩著:「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呀,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嗯。」
田靜輕輕點頭:「我會努力的。」
歐陽梅花卻很擔憂,她是習武之人,妯娌的肌肉是什麼情況,她一按就知道。
可她不敢說,如果換作是她從一個高手變成廢物,她會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