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邊餵著萱萱,邊說娃兒的趣事兒。☺🐯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副組長和萬忠山一行人回來了。
副組長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含著奶瓶的萱萱,他整個人一頓,這個小娃兒的模樣,他好似在哪裡看到過。
緊隨進來的萬忠山,當然也看到了萱萱,他壓低聲音驚呼道:「這小娃兒長得可真俊,你們李家專門出俊男美女啊。」
田靜只是笑了笑,看了眼曾景榮,沒接話。
曾景榮也是第一次看到韓路拾的閨女,他的眼眸閃過一絲光芒。
副組長被萬忠山這麼一打岔,也認為他在這個小娃兒臉上看到的熟悉來自李家人的樣貌。
李正國對已經吃完了的孫女伸出手,萱萱伸出小手要爺爺抱,李正國順勢就把孫女的臉給轉向背後,輕輕拍打著孫女的後背。
萬忠山調侃李正國在任何崗位都是優秀的。
李正國也是笑著不說話,就這麼拍哄著萱萱。
坐下來喝茶說話時,副組長叫田靜放心休息,苗圃種植基地暫且放下。
田靜感謝領導的體恤,連一絲虛假的歉意都沒有表示,她本就不欠誰的。
沒多會,廚房那邊來叫吃飯了。
田靜伸手接了丈夫懷裡睡著的孫女,讓丈夫去陪客去,對副組長和萬忠山說娃兒認生,只認他們兩口子和婆婆。
副組長歉意的笑笑,他覺得給李家添麻煩了,剛才他聽到東屋裡間還有嬰兒啼哭聲,這李家有兩個嬰兒,大人應該很是勞心費神。
萬忠山倒是沒什麼想法,對副組長道:「叫李正國陪著咱們也好,都是大男人,說話不必太拘束。」
副組長更加不好意思了,這萬忠山以前還挺注意形象的,年紀大了之後,性子完全放開了。
田靜笑著點頭:「萬主任說得對,你們男人在一起,端起酒杯就有話題聊了。」
「叫那些兄弟們也進餐廳去吃飯,我們女人單獨開一桌就行了,鄉下都這樣,副組長,入鄉隨俗吧。」
副組長笑哈哈道:「好!入鄉隨俗,很多年都沒有在老鄉家吃過飯了,今天,就放下一切,再次體驗農家吃飯的自在。」
「走吧。」萬忠山伸手一引:「我也有十多年沒這麼輕鬆過了。」
隨後,他又對院子裡的幾個男人招手:「一起去吃飯,大門口的輪班吃。」
客廳里安靜下來。
田靜把懷裡的萱萱放進東屋床上,準備去給子愉打飯菜過來,李母走了進來:
「我來守著兩個小傢伙,你們去吃飯,廚房裡留了一桌。」
「辛苦親家娘了。」沈健蓉對一臉汗水的李母道。
「不辛苦。」李母搖頭:「老遠地來看望甜甜的,哪能不留他們吃頓飯?你們快去吃吧。」
……
廚房裡,歐陽梅花李敏和大麥小麥都在等著。
田靜進來後,掃視一眼問:「你們也不怕大哥和鎖柱胃疼的呢?」
歐陽梅花不在意地說:「和副組長坐一桌吃飯,那是你們大哥這輩子最高的榮耀,唯一的機會,胃疼一次,有什麼關係?」
李敏附和:「就是,就算不說話,也是鎖柱哥未來對孫子炫耀的資本。」
田靜笑著點頭,大嫂和小姑子說得沒錯,確實是大哥和妹夫兩人這輩子最高的榮耀了。
……
餐廳里,被自家媳婦強行推進來的李立國和陳鎖柱,拘謹地與副組長打招呼。
副組長親切地向兩人說聲『辛苦了』,然後就不再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他知道自己越注意這兩人,這兩個老實人就越緊張。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幾個人身上。
李正國一一給做了介紹。
牛大哥雖然被選舉出來了,他還沒有正式上任,還沒有當過一天官,靠著他那隱藏的心機,比李立國陳鎖柱要好一些。
周成斌和張石頭兩個人比較年輕,思想和眼界都不一樣,但正因為這樣,副組長反而沒有什麼話題可以和兩個年輕人聊的。
倒是歐副村長和楊支書兩個人,雖然也有些緊張,可是到了他們這種年紀,什麼事情都看淡看透了。
這也是他們不再努力撐著庫山裡的原因,花無百日紅,庫山里輝煌過,無所求也就無所畏懼。
對著副組長,兩位老人比較放鬆,成了主陪。
這頓飯,吃著聊著,用時兩個多小時。
副組長吃得很飽。
萬忠山吃得很撐。
十個保鏢也都肚兒圓。
被一群陪客送到了庫河橋外的停車場,看著中巴車離開,陪客們才回村里,各回各家。
整個晚餐都比較沉默的曾景榮跟著李正國回到四合院,他對田靜說出萬忠山的猜測。
田靜沉吟道:「這裡面,也許不止一股勢力在裡面攪和。」
「我已經讓沈健明拿走了幾棵人參,就看人參固本丸的效果了。」
「特長隊的隊員,只能在暗中進行排查,特長隊整體實力上來了,你往上匯報後,也有傳出去的可能。」
「曾景初的問題,你還要藉助孫先生,我最在意的是他在馬維特手上那兩個月的遭遇,也許會有一些線索。」
曾景榮頷首:「我會與路拾和豪豪聯繫的,他們分四路出去調查了。」
田靜點頭,叫曾景榮發現可疑之處,隨時通知她。
……
李正國被撤職,牛小嫂也是最開心的人之一。
一直以來,她對田靜和李家的不滿,都來源於大嫂。
就算這次生產時,田靜救了她,她對田靜也沒有感激之情。
要不是她的身體虛弱,她早就在娃兒12天的時候就大擺酒席來揚眉吐氣了。
聽到李正國被撤職的消息後,她覺得比給擺酒席還興奮。
這種興奮,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也加速了似的。
這麼些天來,大嫂被婆婆指使來幫忙,她看著大嫂隱忍的樣子,她不但開心,還含沙射影地說些話,讓大嫂敢怒不敢言。
這種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腳下的痛快,讓她興奮得幾乎要大笑起來。
可是她興奮沒幾天,村里就通知要開村民大會。
她雖然不能去,可是村裡的喇叭傳出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
苗圃種植基地關了與她無關,明年的大棚種植結束了也與她無關。
大伯哥當上支書了,她也撇撇嘴,自語幾句酸話就過去了。
但是溫泉谷景區歸屬權的轉變,在她這裡就過不去了。
三個村才占百分之二十啊?也太狠了。
就算一村二村的百分之二十不變,庫山里每戶所分,算上今年的門票漲價後,也分不到原來的五分之二。
她付出的報酬、她的一切謀劃、她遭遇的剖腹產之痛,在溫泉谷景區的歸屬權變更後,都成了多餘,成了笑話。
她得到的,不但沒有以前分到的多,還要拿出錢來買景區里店面的地皮,為什麼?憑什麼?
這一切,一定是田靜乾的,一定是田靜為了替大嫂報復她,才做下的這事。
她要告訴村民們真相,她不能讓村民被田靜給矇騙了。
於是她不顧婆婆反對,執意下床走出房間,去找和她關係不錯的姐妹們說著自己的想法:
「你們別被田靜矇騙了,我婆婆答應我,只要我生了兒子,就要把溫泉谷景區的分紅全部都給我。」
「田靜為了替我大嫂報復我,把你們所有人連同我一起拉下水,她的心太狠了。」
「前幾年每戶能分三十多萬塊,現在才能分八九萬塊,你們甘心嗎?」
她的姐妹們冷冷地問她要怎麼辦?
她給姐妹們出主意:「去縣裡反映去,以前他們夫妻倆依靠縣裡領導罩著,在庫山里隻手遮天說一不二。」
「現在縣裡換領導了,他們夫妻倆的時代過去了,我們一起去縣裡反映,這次把田靜那什麼隊長也給撤了,叫她再也不能攪風攪雨。」
:「神經病!」
她的幾個姐妹留下這三個字,各自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