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於子愉是和李惟博一起醒的,因為她要和自家媽媽回北省。
李惟博揉揉她的亂發:「還用我悄悄離開嗎?」
「肯定不行的。」於子愉搖頭:「你得和我媽媽道別。」
廚房裡,李母早早準備好了早飯。
沈健蓉和閨女女婿吃早飯時,李母和小兒子下一層去抓小野雞。
於子愉準備出發時,才看到奶奶給抓了20隻小野雞。
一隻只捆了雙腳的小野雞塞在了座位下面。
於子愉和自家媽媽的行李,只能放在副駕駛座的前面。
車子啟動,副駕駛座的於子愉伸頭出來對李家人揮手告別,揮了幾下,眼淚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她忙縮回了車廂里。
看著閨女的滿臉淚痕,沈健蓉問道:「子愉,後悔嗎?」
「不後悔。」於子愉堅定地搖頭。
沈健蓉又問:「那你為什麼還哭?你不應該滿懷期待下一次的相見嗎?」
於子愉整個人一愣,隨後抹去淚水:「謝謝媽媽。」
沈健蓉搖頭:「和媽媽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媽媽體會過這種痛,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就麻木了,就習慣了。」
「把每一次的離別,當成下一次相聚的開始,周而復始。」
「嗯嗯。」於子愉用力點頭。
此時,手中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到號碼,臉上立刻揚起燦爛笑容:「餵?」
李惟博的聲音低沉:「哭了?」
:「沒有。6̶̛̎̋̔̇ͅ9̴̮̦͖̥͈̳̭̭̋̏͝ŝ̸̢̜̳̱͈̹͓̀̆̔͋͛͜͠ḩ̷̻̩͍̱̗͔̺̏̓͊̀͂̀ͅṵ̵̙̻͉̦͙̗̥̉̓̓͊̑̂̑x̸͍̘̳͂͊̂̊̀͊̕͘.̷̹̦̆̆c̶͙͈͚̽̄̈̎̒͜ó̶̧̧̝̳̠͇͕̺̲̹̔̈́̃͝͝m̷̗͓̽̂̌̋̃̌」
:「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答應我要找一些開心的事情做的。」
:「嗯,回去我陪媽媽賣布鞋去,我還要陪蔡姨種菜養雞,等你回家時,野雞就大了,能殺了。」
:「好,有事沒事都可以給我發簡訊騷擾我。」
:「嗯嗯。」
看著開心接電話的閨女,沈健蓉心疼又好笑。
道理都懂,事到臨頭,誰也無法控制情緒。
……
李惟博掛斷手機,向奶奶和爸爸媽媽告別,拎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李正國去上班。
田靜去苗圃安排栽種。
四合院寂靜下來,李母嘆口氣回廚房整理去了。
李惟麗起晚了,她和韓路拾到二進,只看到奶奶在廚房收拾著:「奶奶,二哥二嫂是不是走了?」
失落的李母立刻露出笑容:「是呀,你這隻小懶貓起晚了吧?」
李惟麗摸著自己的肚子:「我不是,他才是。」
李母嗔怪地說:「別把過錯推到自己的娃兒身上,當心他像言言那樣總是和你大伯娘對著幹。」
「好吧好吧。」李惟麗吐吐舌:「還有早飯嗎?」
「有,有,你和路拾在哪邊吃?」李母說著就放下手上的抹布,去水池洗手準備盛飯。
「就在廚房吃。」李惟麗拉著韓路拾到案台邊:「奶奶,我們自己來,我今天要吃豆角干燉肉。」
李母歡喜地點頭:「行行行,奶奶這就去拿豆角干來泡。」
等李母出了廚房,韓路拾低頭問李惟麗為什麼給奶奶找事做?
李惟麗拿出電飯鍋里的煮雞蛋和小包子:「你不懂,老人最怕的就是寂寞。」
「尤其我奶奶,她帶我們八個帶習慣了,就喜歡我們圍在她身邊找她要吃的。」
「剛才,你沒看到奶奶一個人在這廚房裡胡亂擦著嗎?那是二哥走了,家裡不熱鬧了,她心裡難受。」看書溂
「我要吃一些難做的菜,她能忙一上午,有要忙的事兒,她才開心。」
韓路拾是真的不懂這些,不過他也不喜歡看到奶奶之前的樣子:
「那我們早些回來,你的預產期在11月初,我們回去快點把公司事情處理了,儘量在10月中就回來。」
「嗯嗯。」李惟麗點頭附和:「我們這次回去,就加快速度,你要幫我。」
韓路拾輕笑:「給我安排個職位。」
李惟麗對他甜甜一笑:「總經理的貼身秘書,怎麼樣?」
韓路拾點頭:「很好,非常適合我。」
李母從前院拿了一大把豆角干回來,打開液化氣灶燒水,準備泡豆角干。
對著吃飯的孫女和孫女婿道:「麗麗,你不陪路拾去溫泉谷玩玩嗎?」
李惟麗還沒說話,韓路拾搶著說了:
「奶奶,溫泉谷就在那裡,我什麼時候都能去玩。」
「麗麗的肚子不適合去擠,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再找個機會去玩。」
提到孩子,李母就又問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麗麗做完月子後,孩子放在家裡?還是帶去京都?」
李惟麗一揮手:「放在家裡給奶奶帶。我們儘量在十月趕回來。」
「好好好。」李母笑容滿面:「奶奶一定盡心盡力帶著他。」
韓路拾有些糾結又有些開心,孩子放在李家,他去京都就只能看到麗麗了。
但是孩子在李家,他一有機會就能下來看孩子。
李惟麗輕輕踢他一腳,他忙點頭:「那就辛苦奶奶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奶奶搖頭:「我的身體還硬朗,幫你們帶帶孩子還是可以的。」
「等豪豪他們有了孩子,奶奶也給他們帶著,四世同堂,奶奶開心,哈哈。」
李母的心情,完全從落寞中走了出來,想著幾個月後就能抱上曾孫子的歡喜。
看到奶奶發自內心的歡喜,李惟麗也高興:
「奶奶,您可要活到一百歲,到時候,我催我肚子裡的孩子早早結婚,給您生個玄孫帶著。」
「哈哈哈。」李母笑得見牙不見眼:「奶奶要是真的能活到一百歲抱上玄孫的話,那可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了。」
感受著奶奶的喜悅,韓路拾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
苗圃里,田靜再一次催生人參旁邊的薔薇藤蔓,這次,兩邊藤蔓搭頭了。
三層藤蔓加上原來的一層,人參完全被遮擋在了陰涼下。
隨後她用異能在這個大棚里栽種上蔬菜苗,準備換下一個大棚時,手機響了。
田靜疑惑丈夫為什麼給她打電話。
聽到丈夫所說的事情,她皺起眉頭:「派出所查到是誰了嗎?」
李正國道:「銀行那邊的監控不是很清楚,那人還帶著鴨舌帽和口罩。」
「銀行外面的道路監控也沒看到人往哪裡去了。」
田靜疑惑地問:「不對呀,大額取款不是要預約的嗎?」
:「約了,前三天就約了一次取走五十萬。」
田靜又問:「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田大雪和田小雪昨天就來找我了,聽說我家裡辦喜事請假了,兩人就回去,今早又來了。」
「叫她們找派出所去!」田靜不耐煩田家理這些破事。
她都說了再被搶就與她無關了,丟了更與她無關了。
:「我也是這麼告訴她們的,她倆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們是去派出所還是去找你,我就是告訴你一聲。」
「我知道了。」田靜掛斷手機,繼續去另外一個大棚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