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居然出現臉紅心跳的模樣,也讓季時宜很驚艷。
同時,也消了她的緊張,她不能浪費田靜的一番心意:「你很緊張?」
曾景榮緊抿著嘴搖頭。
「那你的臉怎麼紅了?」
她這話一說,曾景榮的臉更紅了。
她展顏一笑:「你在撒謊,你很緊張。」
抗拒著自己身體變化的曾景榮,用力捏著拳頭,他怕自己一放鬆,胳膊就自動圈了過去。
看到他的動作,季時宜抬起手臂,圈在他頸上:「我站累了,借我靠一靠。」
一個柔軟的身軀,貼上了他的胸膛,瓦解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雙臂自行圈住人。
腦袋自行低下。
嘴巴自行說了句:「不准後悔」,就貼上了仰望著他的女子的唇。
殘存的理智,在嘴巴貼上粉色唇瓣後,完全飛離了曾景榮的腦海。
只剩下狂野的索求……
田靜回到食堂,食堂里歡鬧聲能震翻天花板。
「媽媽,這裡。」
李惟新的一聲喊,食堂立刻安靜下來。
副隊長來了!
誰都知道副隊長是李惟豪三兄弟的媽媽。
誰都知道副隊長的級別比曾隊長還高。
面對二十多雙眼睛,田靜擺擺手:「就當我不在,盡情釋放你們的歡樂。🐸👊 ♞💲」
她走向兩個兒子的餐桌邊,四人餐桌,已經擺放好了飯菜,李惟豪與坐在凳子上的小小黑面對面。
李惟新和小小黑坐一邊。
看到小小黑認真等著開餐的模樣,田靜忍不住莞爾一笑:「然然,真把小小黑當作人來訓了?」
李惟新摸摸身邊小小黑的腦袋:「這樣,才更加可愛。」
田靜在大兒子身邊坐下:「吃飯吧。」
小小黑立刻把腦袋探進它面前的飯盆里。
田靜給大兒子小兒子分別夾菜後,又給小小黑飯盆里夾塊野雞肉。
小小黑抬眼看了下,繼續埋頭吃飯。
隊員們見副隊長那桌已經熱熱鬧鬧的開吃了,這才開口說話。
慢慢的,聲音就又大了起來,當然,沒有剛才那樣鼎沸。
飯後,田靜三人一狼慢悠悠地在大院子裡散步。
李惟豪問媽媽和曾隊長聊了沒有。
田靜搖頭:「不著急,曾隊長在處理私事,我在天黑前趕到家就行了。」
直到三點,田靜才和兩個兒子告別,去了檔案室。
檔案室里,曾景榮輕柔地給懷裡的季時宜整理衣服:
「時宜,你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你也出不去了,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雙頰通紅的季時宜,無力地靠在曾景榮懷裡:
「景榮,當我倒追你的時候,我就沒打算後悔,更沒想過要回頭。」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出任務的時候,我就在這裡等你。」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怕,只要有愛,未來都不會寂寞。」
曾景榮憐愛地摟緊了懷中的女人,這麼傻的女人,他怎麼捨得讓給別人?
就是表弟也不可以。
他知道自己夠虛偽,一邊勸季時宜離開,一邊又不想讓別的男人占有這個女人。
所以,理智不是被衝動擊飛的,是被他的自私擊飛的:
「時宜,等田靜來放了我們,我立刻就打結婚報告。」
「對不起,我們的婚禮,只能在這裡舉行。」
「沒關係。」季時宜搖頭:「我們錄製下來,送給我爸媽看。」
「時宜。」曾景榮感動地低頭輕吻季時宜的發頂:「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我也該感謝甜甜。」
「感謝我什麼?」
一道聲音響起,嚇了陷入甜蜜的兩人一跳。
「甜甜,你走路沒聲音的?」
曾景榮的話,讓田靜搖頭嘆氣:「唉!聽說陷入愛情的人,智商為零。」
「你認為我會悄悄地來嗎?我的腳步聲,讓秘書以為是地震了。我推開門的聲音,大得震耳欲聾。」
「是不是?秘書同志。」
被田隊長強行拽來、被人形藤繭里親密相擁的兩個人震驚呆了的秘書,轉身就跑: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田靜對著藤蔓繭子拍了拍,轉身離開:「曾景榮,你們先整理一下自己,我去辦公室等你。」
纏繞在兩個人的藤蔓脫落後,自動化成灰燼。
曾景榮抱緊想要逃離的季時宜:「剛才為什麼那麼膽大?」
季時宜把頭埋在他懷裡:「剛才空間小,現在,不僅被田靜看到了,還被秘書看到了。」
曾景榮勸說:「秘書也看到我們是被田靜陷害的。我一會打結婚報告,秘書也就明白了,她不敢亂說的。」
……
田靜在辦公室里等了很久,才等到曾景榮出現。
「曾隊長,我太晚回家可不好,我們先說正事。」
曾景榮在辦公桌前坐下:「說吧。」
田靜盯著他的眼:「為什麼不讓然然進迷宮?」
「這件事,我正想和你說。」曾景榮坐直身體:「我想讓他升級後不隱藏。」
「你說什麼?」田靜噌得站起身:「你拿他做實驗?」
「對!」曾景榮點頭:「然然比你我心思純淨,我想試試。我有一個想法。」
田靜語氣十分不好:「說!」
曾景榮並不惱:「在所有人練心之後,我總結了一下,要是那片規則被打散開,融合在這片天地之下,可能我們就沒有級別的限制了。」
「砰!」
田靜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你的智商真的為零了。」
她抬手點著曾景榮,手指幾乎指在了曾景榮的腦門上:
「我們有特異功能者,國外有沒有?我們沒有升級的限制後,別人難道還有嗎?」
「你打算助紂為虐嗎?你打算幫國外培養高級人才,然後來對付我們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國外的探子?」
「你以為你的級別高了,能一手稱霸天下了是嗎?還是說,你進去次數多了,被那片規則洗腦了?」
「那個東西說不定是被那個大能圈進去的。放出來後,整個世界還不亂了?」
「和平世界,就被你整成了以武為尊的世界,老百姓該怎麼生存?你的腦子呢?」
被田靜這麼一點,曾景榮的腦門出了汗:「甜甜,我,我可能真的被規則潛了。」
「噗!」本來氣惱極了的田靜,聽到他把潛字用成這樣,忍不住噴笑:
「最近你可別進去了,定是你在愛情邊緣掙扎,被潛了。」
說到潛字,田靜又忍不住想笑:「然然的級別絕對要隱藏。」
「當國外特異功能者知道知道我們的級別不被壓制後,迷宮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這座山脈就成了危險之地,山下的村民還能安居樂業嗎?」
曾景榮滿頭大汗,他深吸一口氣:「最近練心暫停,我還要再次梳理一下隊員的情緒。」
「因為也有隊員跟我提過這個提議。」
田靜鄭重地點頭:「至少暫停半年,以後,需要練心的時候再去,別把練心當成日常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