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不在意這點小手藝,願意學就學唄,又不是真正的秘方。—(••÷[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沒事,我又不靠它發財,我也是從別人那兒看來的,隨便學,就是這些葛根以後要倒霉了,大家要是只挖不種的話,以後會越來越少了。」
「是這個理,這東西該怎麼種?」
牛大嫂知道,若是沒了葛根,即使學了這手藝,也沒用了。
「葛根藤上那豆莢里,就是種子,等長老了,就可以留種。」田靜低頭繼續切著。
「你說,我要是弄些種子回來,種院牆邊可以嗎?」
「什麼都要試一試才知道,我還想要種南瓜呢,一會你別急走,看看我種南瓜。」
田靜不打算敝帚自珍,她把方式方法散出去,要是庫山裡有所改變最好,改變不了的話,也是別人的錯,與她無關,她可是個大公無私之人。
「那好那好,謝謝你啊,正國家的,我家有不少菜種子,你想要什麼,就和我說。」
牛大嫂能想到的回報就是送菜種子,庫山里種出的菜,是沒法留種的,她家的菜種子,都是娘家給她留的。
「牛大嫂,我叫田靜,你直接喊我名吧,叫正國家的,我有些反應不良。」
田靜真的不習慣這種稱呼,每次,她都要在腦海里緩一下,才明白牛大嫂是在喊她。🐤🍟 ➅➈ⓢнυ𝓧.℃ⓞ๓ 💘💜
「那我就叫你田靜了,田靜,你別和我客氣,想要什麼種子你直說,我家要是沒有,就叫我娘家給送來,或者我正月回娘家時給帶回來,我可沒和你客氣。」
牛大嫂還想要把學到的手藝傳給娘家人的,替田靜要些菜種子,絕對沒問題。
「我先種南瓜試試,要是成功了,我再去你家看看有什麼種子,可好?」
牛大嫂的熱情,田靜也不推拒,在她這裡,只要有一粒種子就可以收穫千千萬。
「好,」能回報,牛大嫂很高興,「哎呀,我忘了和你們說一件事了,你們住在村尾,應該還不知道吧?」
「張芳草流產了,被她娘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這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她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牛大嫂巴拉巴拉地說了好一陣子,她說得最開心的,莫過於張母的無賴說詞。
田靜莫名想到昨天,昨天李正國拎著張芳草出來後,是給推到那位堂嬸子身邊的,看起來兇狠,其實那力度,那對婆媳並不會摔倒。
是捨不得張芳草受到傷害嗎?這話田靜自己都不信。
是知道張芳草懷孕了嗎?這話好像更不該相信了,是吧?是吧?
田靜看向端著和洗菜盆差不多大的石臼出來的李正國,腦子裡的疑問轉了一圈,就拋之腦後了,說好的給各自空間的。♤💚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李正國把石臼放在門口,問田靜,「是要搗這葛根根莖嗎?」
「是的,不過不需要你搗,你去做木箱子,我弄好這些,就要種南瓜。」
田靜不打算叫李正國幫忙,有牛大嫂和李敏在呢,兩人想要學手藝,親自上手做,是應該的。
「這裡有我們呢,」牛大嫂一拍胸脯,「正國兄弟,你去忙吧。」
「好。」李正國出門借工具去了。
田靜帶著牛大嫂和李敏,開始搗那些切好的葛根根莖,搗成漿糊狀,舀在水桶里,再繼續。
李正國借了工具回來,就在李家對面的路邊做活兒,免得揚了灰塵和木屑在她們的食材上。
搗完所有葛根莖,就往桶里舀水,攪拌成漿水後,在另一隻水桶上放了個篩子,用李母珍藏的一個面袋子裝漿水,開始過濾。
牛大嫂力氣大,過濾後的渣子,由她揉捏幾下,確定渣子比較幹了,就把渣子從面袋裡倒出去。
「這就好了?」牛大嫂驚訝地望著田靜。
「是的,」田靜點點頭,「就這麼沉澱一夜,明早把上面的清水倒了,下面凝固的就是澱粉,濕澱粉挖出來晾曬就行,最好在篩子上鋪了布晾曬,篩子下面通風,免得捂壞了粉。」
「嗯嗯,」牛大嫂用力點頭,「那,那些紅薯也是這麼弄的?」
「是啊。」
「我,我先回家做紅薯粉,再過來看你種南瓜,行不?」
牛大嫂很不好意思,她答應幫忙做事的。
牛大嫂要走,李敏高興地歡送,活兒都被牛大嫂搶走了,她還沒有親自上手過,「牛大嫂,你快回去吧。」
牛大嫂拿走她家的菜刀和案板,匆匆回去做紅薯粉了,李敏興致勃勃地搗著紅薯塊。
田靜只看不說話,就由她自己做,很簡單的步驟,又親眼看過了一遍,要是還不會,那真的是蠢如豬了。
李敏把紅薯粉做出來後,她剛冒出來成就感,就遭遇了田靜的打擊,「你把另一隻水桶也占上,家裡晚上不用水了嗎?」
李敏快速跑進西屋,把田靜還沒來得及用的大木盆給拎了出來,「嘿嘿,先借用一下。」
也不管田靜是什麼臉色,匆匆把大木盆洗乾淨,放置在堂屋牆邊,把紅薯漿水倒進了大木盆里,然後,才看向田靜,一副等著誇獎的表情。
田靜瞪了她一眼,「不值得表揚,你未經許可就進了我的房間,拿了我的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下次做事之前先準備好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
「是,聽大嫂的。」李敏被批評了,反而笑得很開心。
田靜沒眼看她那副傻樣兒,「你去屋後挖幾糞箕土回來。」
「是。」
李敏背上糞箕去了屋後,她大嫂不願意去屋後,因為屋後就是廁所,味道太重。
每天上大號時,她大嫂還能勉強跑一趟,小號,都躲在房間裡用新尿桶,她大哥就趁著天沒亮給倒了,別以為她不知道,哼!她大哥就是太慣著她大嫂了。
田靜「……」她也想自己倒,可每次都發現已經倒了還洗乾淨了,她也沒辦法呀。
而且她真不是嫌棄味道重,能比過喪屍味道重?她嫌棄的是沒有安全感好不好?
幾十根玉米秸稈圍著三面,對著牆的一面完全留空,每次大小號她只是排泄已經留存不住的,就不敢再蹲了,她還擔心自己會留下尿不盡的後遺症呢。
李敏速度快,已經背了兩糞箕土回來了。
那土與土裡的碎石,還真如李敏說的那樣,黑白芝麻混合在一起的感覺。
田靜抬頭看向還在做木箱子的李正國,「李正國同志,有大眼孔的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