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有個怕性

  當廣播室里響起歐陽梅花的朗讀檢討書的聲音後,被兩百字憋的差點便秘的村民們甘心了。69🅂🄷🅄🅇.🄲🄾🄼

  寫吧。

  於是李正國接到了幾百份和歐陽梅花檢討書差不多的感想。

  這是後話,先說李正國聽完曾家韓家和陳家的瓜葛後,他安慰媳婦:

  「你已經有我們了,也習慣了沒有娘家的日子,別管曾家怎麼做,我們就是我們。」

  「村東四合院就阿光一個人住著。以姥爺的性子,就算他能回來,也不會願意接受四合院的,我們搬過去住吧?」

  於是,在村民們集體寫感想的時候,夫妻倆搬去了四合院,鎖上了小洋樓的門。

  還是住的西屋,東屋給留著。

  阿光搬來一個箱子:「小,田組長,這是老爺留下的東西,讓我交給您的。」

  田靜打開箱子,裡面是各種玉佩玉墜,都分類標識清楚了。

  分別是她的四個孩子在十八歲之前,每三年的一個禮物。

  這些都是姥爺親手雕刻的。

  不輕易落淚的田靜,這次終於忍不住落淚了。

  血脈親情又怎樣?

  誰也沒有姥爺待她和她的四個孩子真誠。

  ……

  田靜從萬忠山那裡要來了曾景榮的電話號碼。

  用村委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曾景榮沒想到田靜會主動聯繫他,他非常高興,「甜,田靜。🐚🐠  ☞🐧」

  「孫立陽的處分下來了嗎?」

  「還沒。」

  「我要他的命。」

  「他,罪不致死。」

  「對於我來說,他罪該萬死。」

  曾景榮猶豫了很久,才說:「我會想辦法的。」

  「那就先謝過了,等你過來,我會把陣法那邊的事情,毫不隱瞞地都告訴你。」

  「好!」

  掛斷電話,田靜吁了口氣,孫立陽不死,肯定還會繼續咬她。

  要不是孫立陽的出現,姥爺還是她的姥爺。

  李正國提醒媳婦,「陳耀適一事,堅決不能說,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絕對不能說出口。」

  「我知道。」田靜點頭:

  「陳耀適是在我徹底升級,不打算再進陣法後,才來找我的。我就給了他陣法的方向和兩個物件。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第二日的軍訓,村民就看到了歐陽梅花和田靜。

  兩個人歸進了中年隊。

  軍訓時間並不多,上下午各兩個小時,不耽誤家裡的活。

  大棚里,就只剩下蔬菜了,管理起來很省力。

  幾天後。

  肖樹元回來了。

  當得知他跟隨著半輩子的老爺回了海外後,著急的哭了:

  「小小姐,我要去找老爺,老爺他需要幫手。求你收留阿光,阿光他不適合出去找工作。」

  田靜同意留下阿光,並且給他準備了現金:

  「告訴姥爺,我在等他。」

  肖樹元對田靜一鞠到底,拎著包轉身離去。

  小小姐的身份已經改變,老爺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了。

  阿光送他義父離開後,就沉默著。

  田靜安慰他,「阿光,他們會回來的。」

  阿光撲通對著田靜跪下,「田組長,我想去追義父,否則,我下半輩子都會活在後悔當中。」

  田靜又給準備了一筆現金。

  送走了阿光後,站在這個熟悉的四合院裡,物是人非的感覺,讓田靜心底升起一股悲涼。

  日子還是要繼續,在寒假來臨前,軍訓結束了。

  曾景榮親自送阿鳳和曾景良來了。

  雖然阿鳳和往常沒有二樣,田靜仍然不放心:

  「阿鳳,你身體怎麼樣了?」

  阿鳳露出微笑,「已經恢復了,田組長不用擔心。」

  曾景榮對田靜眨著眼,「我們用了最好的藥,她身體裡的毒,已經完全排乾淨了。」

  田靜頷首,「那我就放心了,阿鳳,對不起,趙小芳是沖我來的。」

  「田組長不必內疚。」阿鳳搖頭:

  「李愛國的糾纏,就算沒有趙小芳,也會給我惹出事來,與你無關。我就當這是一劫,渡過去,就平安無事了。」

  田靜看了眼曾景良,「阿鳳,你要辭職嗎?」

  阿鳳驚訝,「你不打算發我養老工資了?」

  田靜擺手,「我從來沒有改變過想法,我是見你身邊有了變化,才……」

  阿鳳轉臉問曾景良,「你跟我到鄉下來,真的不後悔?」

  曾景良搖頭連連,「阿鳳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阿鳳轉回臉來對田靜說:「你看到了,他不是變化。」

  田靜點頭,「那就好,我們的協議不變。」

  曾景良拉著行李,跟在阿鳳身後去了三進院子。

  曾景榮這才告訴田靜,「孫立陽在內力被封的情況下,強行運功,體內筋脈爆裂,當場身亡。」

  「劉月蓮被無罪釋放,她去找歐陽雷,歐陽雷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走了,並警告她,再來糾纏他,就去整她的兩個養兄。」

  「李愛國綁架阿鳳致使阿鳳中毒,被判了十五年有期。趙小芳被判死刑,執行時間不知。」

  「陣法那處,我已經申請過來了。陳耀適的案子已經歸類為自然死亡。一會我去和萬忠山交接。」

  田靜揮手趕客,「等你交接完,我帶你去看陣法。」

  李母帶著五個孫子輩回來,才知道家裡又發生了大事。

  她叫孫女和小孫子去四合院住,她留下看著小洋樓。

  李惟麗不去,「那邊的衛生間在外面,上廁所凍屁股。」

  李惟新也不去,「我們陪奶奶。」

  李母知道孫子孫女是不想觸景生情,她也高興地接受,「好,好,留下陪奶奶。」

  奶孫仨正樂呵呵的說笑著,陳福被他媽給揍過來了。

  「姥姥,救命。」

  李母拿起掃帚就砸向閨女,「翅膀硬了,敢打我外孫子了。」

  「娘~」李敏避開掃帚,「您不問青紅皂白就護著。」

  「那你說個青紅皂白出來。」

  李敏一指躲在李母身後的大兒子,「他說他要輟學。」

  李母點頭,「這事我知道。」

  李敏提高了聲音,「您知道?您知道還護著他?」

  「當然要護著了。」李母把身後的外孫子拽出來:

  「你摸摸良心問問,這十幾年裡,你帶了幾年?」

  「小時候就經常放到我身邊,上學後,也是跟在我身邊。你不心疼,我心疼。」

  「小福讀書讀不進去,坐在教室里很難熬,我支持他不讀了。安安讀書不錯,我支持他認真讀,哪一點錯了?」

  李敏不信,「我們全村都讀不進書,學不會字,小哥還不是把我們逼迫會了?」

  「打幾頓,有個怕性,就能讀進去了。」

  李母彎腰拿起小板凳,「你這話說得對,打幾頓,有個怕性,你就不敢再打我外孫子了。」

  望著轉身跑走的姑姑,李惟麗和李惟新捂嘴偷笑,他們的奶奶就是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