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國嘆口氣,輕拍著閨女都後背,閨女長大了,心思敏感了。♡♢ 👌💢
好還是不好?
李惟麗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李正國,「爸爸,不要告訴媽媽,媽媽很累。她期盼我無憂無慮地開心到老,我知道,其實她也希望做個這樣的女娃兒的。」
李正國心中的內疚更甚,他沒照顧好媳婦,也沒照顧好閨女。
「爸爸。」
李惟麗伸出的小拇指,「我們拉勾。」
李正國伸出小拇指,勾住閨女的小拇指。
李惟麗拽著爸爸的手指晃動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李正國只能跟著閨女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說。」
爸爸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李惟麗放心地笑了。
可她忘了,不能說,可以寫。
李正國自覺對不起媳婦,肯定不可能隱瞞媳婦任何事情。
田靜拿起紙條,撕碎,「太晚了,睡吧。」
李正國驚訝,「你沒什麼要說的?」
田靜搖頭,「沒有。無憂無慮永遠只是一個期盼,誰也做不到。無論窮與富,都一樣。」
「所以,兒童時期,才是人類永遠緬懷的年齡段。」
「我們只要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其他的,都需要他們自己去體會。」
第二日,李正國兩口子兵分兩路。
李正國開車送四個距離學校有些遠的初中生。🍓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田靜步行送四個距離學校很近的小學生。
然後在小學校門口等丈夫來接她。
正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田靜來迴轉動的目光,掃到一對非常不和諧的背影。
背影一高一低,低背影明顯是被高背影架拖著走的。
所去方向,是一條陰暗的巷子。
田靜悄悄跟上去。
在高背影男人回頭時,她攀爬上巷子邊的屋頂上。
看到巷子兩頭都沒有人,男人把他架拖的矮背影女人甩在地上。
「說,你把錢藏在哪裡了?」
女人被長發遮住了臉部,「沒了,都被你拿去賭完了。」
男人不信,「不可能。你再不說,我就去醫院檢舉你。」
女人憤怒地坐起,「去啊,去舉報啊。我受夠了你,我也受夠了被你威脅的日子。」
「你不在乎這個家,也不在乎閨女,更不在乎我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你只要有錢給你去賭就行了。要是我沒了工作,你連一個月一次的賭資都沒有。」
「啪!」
男人扇了女人一巴掌,「你敢威脅老子?要不是你生個賠錢貨出來,我能走到今天這地步嗎?」
「你說,你幫的那女人是哪裡的?我去找她要錢去,敢不給我錢,我就告她去。💜😲 69Ŝђ𝐔乂.cᵒ爪 🍧😎」
女人被扇倒在地,嗚嗚地哭泣著,「不知道不知道。我說了無數次我不知道了,你就是不相信。」
「我也巴不得你去找她,她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這話,叫男人冒火,「放屁,真的能一隻手捏死我的人,還沒出生。」
「那是你沒見識過。」
「胡說,那是你膽小。」
女人憤怒地拍打著地面,「對!我就是膽小,否則,也不會被你欺負到這種地步,還不敢去婦聯告你。」
「哈哈哈。」
男人囂張的大笑,「婦聯管一時又管不了一世。我認錯的態度良好,他們還不是放了我嗎?」
「你告幾次,我揍你幾次,然後繼續認錯。他們還不是勸你繼續跟我過下去嗎?」
「嗚嗚嗚。」
女人哭得傷心欲絕,「要不是為了閨女,我早就跟你拼了。」
男人彎腰薅著女人頭髮,令女人被迫跟著他抬高的手臂站起。
女人這一站,屋頂上的田靜和悄悄來找她的李正國,就看到了女人的正臉。
男人囂張地晃著手中的頭髮,「你拼啊,我就在你面前,這裡也沒有別人。」
「你拼,拼死我,是我活該。哈哈哈,你個膽小鬼,借給你十個膽,你也不敢。」
男人的激將,叫護著頭皮的女人沉默了一下。
隨後,女人張嘴就咬住了男人的頸部。
男人吃痛,隨手甩了手上的頭髮。
女人跟著被甩在了牆上。
滑倒在地的女人,摸著身邊的半塊磚,咬牙切齒地撲向男人。
「去死,你去死。」
男人抬起胳膊擋住女人拍過來的磚,另一隻手攥拳,欲要捶向女人的太陽穴。
突然間,他的兩條胳膊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隨後兩條胳膊就有了麻木無力感。
女人被擋開的胳膊,又繼續揮上去。
「去死,你去死。」
男人胳膊上的麻木已經傳到了上半身,眼看著拍過來的磚,他使出很大的力氣,也沒躲過。
「啪!」
半塊磚,拍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血順著太陽穴流下。
女人紅了眼,沒發現男人的不對,一磚一磚的拍著。
直到男人倒下,女人才醒過神來,她彎腰,想要推地上的男人。
「餵。」
一道聲音,驚住了她。
她直腰轉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張面孔,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她的淚如雨下,「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找上我,我的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錯了。」
田靜搖頭,「你的閨女,才是你們的導火索。」
「不是。」
女人拼命搖頭,「是那筆錢,我以為我得到了一筆錢,拿出來,能讓他開心,能讓他重視我們母女倆。」
「誰知道,他卻拿著錢去賭博。他說要為閨女存更多的嫁妝錢,他是疼愛閨女的。」
「那只能證明你蠢。」
田靜毫不留情,「我都說了是秘密,你還拿出來和男人分享。」
女人反問田靜,「你和你男人,不也是共享秘密的嗎?」
「呵呵。」田靜輕笑,「你的秘密,是獨屬於你一個人的秘密,不是你和你男人共同的秘密。」
「你要是有膽和他超生一個試試?看他還能不能威脅到你?你自己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上,還怪我找上了你?」
現在,還給她惹出了事,真是麻煩啊!
「他被你打死了,要是你坐牢的話,你閨女怎麼辦?」
女人這才想起地上的男人。
當看到男人頭下的一灘血後,她驚嚇地又想伸手推男人。
田靜甩出手上的藤蔓,纏住女人的手,「你真的想去坐牢?」
女人愣,「我,我不能坐牢,要是我坐牢了,我閨女就毀了,名聲和以後的一切,就都毀了。」
田靜鬆開藤蔓,「那你就別摸他。他這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女人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哭泣,「嗚嗚嗚,我,我殺了他了?我終於殺了他了?」
田靜等著女人發泄。
女人哭了一會,撩開遮住自己的長髮,「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我……」
我個半天,女人也沒我個辦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