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梅花和樂霞正好趕到。🍧💋 ➅➈s卄Ⓤ𝔁.ᶜⓞM 🐠🐯
歐陽梅花扶穩婆婆,「你和她生什麼氣?這就是個沒腦子的。別理她,抽就是了。來,我來幫你。」
歐陽梅花拿了婆婆手上藤條,對著李敏就是一陣猛抽。
歐陽梅花抽的很有技巧,除了臉不疼,哪兒都疼,身上還不會出現傷痕。
被娘抽行,還要被大嫂抽,李敏可不干。
「歐陽梅花,你瘋了嗎?沒有村民給你揍,你就揍我是嗎?」
歐陽梅花把藤條一扔,拽住李敏的衣領,不顧從手中流進衣袖的水。
「李敏,三年前,我給你面子,沒跟你計較。現在,大麥已經十八歲了,你還敢提三年前?」
「呵呵,你信不信,我能掐毀你的聲帶,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李敏這才知道她小嫂為什麼踹她下河,她娘為什麼抽她。
可是她不服,「她不是已經不去了嗎?為什麼不能說?」
歐陽梅花眼眸一縮,手上力度更大,「私底下,你是不是和別人說過了?」
李敏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沒事提這個做什麼?要不是我小哥說我,我不會提的。」
「真沒有?」
「真沒有。」
歐陽梅花鬆了力道,「沒有最好,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叫你變成啞巴。」
說完,嫌棄的把人給甩在地上,「樂霞,我們走,試試新車去,有些人,明明不配,還痴心妄想。」
趴在地上的李敏,眼看著小哥的新車,被歐陽梅花開得像開大卡車那麼的豪邁。░▒▓█►─═ ═─◄█▓▒░
心中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粗魯的女人都能開,為什麼她得到不配兩個字?
李母撿了藤條,繼續抽,「滾回去洗熱水澡換衣服去,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會去伺候你,我最多帶著小福和安安。」
「娘~」
李敏爬起來,「娘,大嫂說我不配開車,我真的不配嗎?」
「是的,你不配,現在的你,像張芳草一樣令人厭惡。沒有自知自明,還一副什麼人都該對你好的模樣。」
「我要不是你娘,我是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的。」
像張芳草一樣嗎?
這話,好像小哥也說過。
「娘,我都不記得張芳草是什麼樣的了。」
李母把閨女這句話告訴了小兒子。
「我想讓她去看看張芳草。我還想挽救她,我們再不認她,別人也把她與我們看成一體的。」
李正國看向媳婦,「甜甜,你覺得呢?」
田靜同意,「你先打聽一下那四個娃兒的近況,我們一起去看看她,那次,她有死志。」
「好。」
……
兩天後,李正國送大麥小麥去了火車站,帶回來了四個娃兒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四個娃兒餵養得不錯,那臉上笑容很真。
李敏聽說要帶她去看張芳草,她有些猶豫。🍩💋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李母一藤條又抽過去,「不去看,以後說不定我們進去看你。」
李敏不幹了,「娘?你為什麼就不盼著我好?」
「等你看完了,你要是還能張開嘴問我這句話,我就回答你。」
「去就去。」
……
等看到張芳草後,李敏不敢相信地揉著眼。
田靜也不敢相信,不過才四年多,張芳草怎麼會老成這樣?
一頭白髮,一臉皺褶,一臉滄桑,一身憂鬱。
張芳草也沒想到田靜還會來看她。
「田靜,我聽說外面的日子很好過了,是不是?」
「是的,你有沒有減刑?」
「有,減了兩次,現在是十五年的刑期。」
「你繼續加油,刑期中,會給你減掉周末的,你會被提前釋放的,等你出去了日子會更好。」
「對了,這是那四個娃兒的照片,你看看,都像你。」
張芳草趴在玻璃上,仔細地看著四張照片,眼睛裡的淚水不停滑落,她不停地抬手擦去。
「這個,能給我嗎?」
「能。一會我們交給獄警。」
張芳草鞠躬道謝,「謝謝,謝謝你田靜。我知道,你並不想送我進來,你想抓住的是我背後的李衛國。」
「可我不知悔改,一錯再錯,可惜,是自己不懂得抓住機遇。」
田靜搖頭,「不客氣,我今天來,是有一事請你幫忙。」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田靜指著一邊的小姑子,「李敏變了,變得像從前的你,我們帶她來看看你,順便讓你和她聊聊,可不可以?」
張芳草這才看向一身浮躁氣息的李敏,應允,「可以。」
田靜和李正國出去了,由張芳草和李敏兩個面對面,隔著玻璃那些話筒聊。
夫妻倆把照片交給獄警,就在外面等著。
等了二十多分鐘,探監時間到了,李敏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來。
坐上車後,她才開口問:「我們還能再來嗎?」
田靜回頭看她,「能,你想什麼時候來?」
「下個月,張芳草說,一個月可以探一次,我想給她帶些親手做的食物來。」
田靜搖頭,「這個不行,吃食是禁帶的東西。可以給錢和書籍,還要經過獄警檢查。」
李敏泄氣了,想到張芳草那又瘦又老的模樣,她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回到家,她找到娘,撲通在娘面前跪下。
「娘,我錯了,我就不該說那句話,你是盼著我好的。」
「張芳草的家人,從來沒去看她,從她進去後,僅有的兩次,都是小嫂去看她的。」
「她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說我耳根子軟,她說我明明仗的是小嫂的勢,還對小嫂不敬。」
「她說了很多很多,多得讓我感覺我簡直一無是處,連她都不如。」
「娘,你別放棄管教我,鎖柱哥他狠不下心,也管不好我。」
「我一犯糊塗,就不知天南地北了。」
「我寧願有個嚴厲的娘,不願意像張芳草那樣慘。」
李母嘆氣,「你,能改多久?」
李敏想了想,說:「我,我定時去看張芳草,她能得到一絲溫暖,我能得到警戒。」
李母點頭,「那,就看你表現吧。你別讓我寒心了,要是我寒心了,你小哥就更不會管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
村民發現李敏變了,不再出來聊天,認真帶娃做家務。
就是每兩個月會出去一次,不是李正國帶她出去,就是李立國帶她出去。
這,並不是李家的大動作。
李家的大動作是不種蔬菜了,專門種西瓜。
無論寒暑,都在大棚里種西瓜。
西瓜種得很密,不在地上爬藤,而是吊在半空中,用草網兜兜著。
聽說夏天西瓜賣一毛六一斤了。
聽說冬天西瓜能賣兩毛五錢一斤。
聽說春天的早熟西瓜賣兩毛二一斤。
李家一年三季瓜,再加上山丘的西瓜和蘋果,一年收入至少有三萬塊。
村民眼紅得要滴血,可是自己育的苗就是不行。
找村長,村長不理睬他們。
他們只能看著李家發財,看著李家人開著小車,來回地往返京都。